蚰蜒,于浩能一眼认出来,那是因为自己小时候在乡下长大,没有玩具没有朋友,田地石缝里的这些昆虫就是他最好的玩伴,加上由于吴静是主修昆虫,他处于接近吴静的原因,也选修了这门功课,虽说成绩很烂,但还是能记得这是什么。
开始于浩也不敢相信,毕竟他小时候见到的都是两到三厘米长,今天怎么碰上的都翻了十倍!而且,还这么多,黑压压像潮水一样涌来。
“浩子,这是蜈蚣吗?吃人吗?”大军没能认出来,说实话,他可以徒手攀岩爬楼也不腿软,可以一个人和三四个流L氓M干架也不皱眉头,但碰上这些蛇啊虫的,他完全丧失了抵抗力,尤其是这么黑压压一片。
于浩:“他们理论上是不吃人的,只吃昆虫,要不你试试,看看它们对人肉喜不喜欢,这个发现能轰动世界的。”说着,于浩踢飞一只蚰蜒,回头看看蚰蜒大军离着他们不到五米了,要赶紧找个地方躲才行,这要跑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大军:“于浩,左前方有个口子。”大军趁着刚才手电晃动时瞥到。他没有看清楚,不过也没办法仔细看,说完自己就加速往前冲,先跑过去看一眼是到底能不能躲。
于浩听了,跟着大军跑去,后面的蚰蜒大军紧随其后,一步不落,它们互相挤压,互相踩踏,生怕到手的美食落到其它蚰蜒口中,各个争先恐后,就像是饿了几十天的恶狼一样疯狂追击食物。
长长细足发出的声音汇诚轰轰巨响,在于浩他们眼里,这些昆虫不仅仅是恶心那么简单,真正的害怕从骨髓里面长出,奔波一天的身躯也丝毫感觉不动疲惫,逃命之时什么病痛都已经跑开,只恨老妈少生了两只脚,骨头恨不能有蚰蜒那一排的长足。
紧追不舍的蚰蜒就在身后,头顶还时不时掉下一只两只,剧毒颚牙发出咯咯的声响,就像一群恶鬼坐在餐桌前敲打着碗筷,催促食物快点到碗里来一样。
“大军,这次要是逃出去我拜托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浩子你尽管说。”
“麻烦你以后把房间卫生搞干净,不要再邋里邋遢的,生虫子你知道吗!”于浩说道。
大军:“你放心,我绝对天天洗澡,天天擦地,天天换衣服,不过你能不能跟这些恶心的虫子先说一声,让它们别追了,老子都要断气了。”大军今天受了伤,此刻又疲于奔命,浑身上下的伤口让他痛苦不堪。
大军话一说完,不等于浩回答,他手里的手电筒彻底熄灭,眼前一片漆黑。
于浩开始眼前也是漆黑一片,跑了两步之后,黑暗中似乎能看出一些溶洞内的轮廓,前面的骨头和旁边的大军隐隐约约都看的到,眼前黑影一闪,于浩不等落地就是一脚,又一只蚰蜒被他踢飞。
黑暗中于浩看到大军速度减慢,急忙说道:“大军继续跑,骨头前面引路,往左前方的口子那里冲。”
骨头真是聪明,听见于浩的喊话,它发出呜呜的嚎叫,大军顺着声音紧紧跟在后面。
于浩跟着大军,刚才的迟疑停顿,已经让一些蚰蜒冲到近前,于浩就这样一脚一个清理掉,紧紧跟着,可惜速度实在比不少这些多脚的家伙,已经有一些陆续的爬到于浩的腿上,情况越来越遭。
“到了!”前面的大军喊了一声,于浩抬头一看,前面就是他们刚才看到的一个口子,骨头在前面引路,一闪就冲进裂缝。
大军跟在后面,嘭的一声撞在一样东西上,原来是石缝之后有一扇大木门,原本是虚掩着的,骨头可以闪身钻进去,大军跑的匆忙,又看不到,真是撞门而入。
跟在后面的于浩正好冲了进来,进来之后立刻关了木门,木门一关,外面潮水般的蚰蜒啪啪的不断撞在大门之上,于浩连忙让大军顶住,自己把刚才冲进来的几只蚰蜒一脚一个全都踩死,漏跑的几条也被骨头咬死,这家伙也是感到郁闷,被这一群虫子追了二里地出来,现在总算发泄一下。
木门厚实,两百多年竟然没有朽烂,只是门的缝隙较大,时不时还有蚰蜒能挤进,可这些饿晕头的家伙一但离开大军团就什么也不是了,全被骨头一口一个咬成两截。
大军时间一长,眼睛也渐渐适应了黑暗,看着浑身沾满蚰蜒汁液的骨头,浑身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道:“好恶心,以后可不能再让这死狗舔我了,它要是非得舔怎么办?不让它舔它会不会记仇?”
“大军,你收好这扇门,我到里面去看看。”于浩觉得大军和骨头能顶得住,就想到里面去转一转,不能总是防守,外面的蚰蜒不知何时才能撤退。
于浩往里面走了没多远,眼前又是一个开阔的溶洞,大约有个篮球场大小,地上散落许多东西,中间一个棺椁模样的已经散落,走过去一看,里面的人早已经腐烂不堪。
这应该就是那个将军的墓葬了,费了这么多力气,整了一个天然的墓葬,最终还不是落个棺散人腐的结果,四周散落的东西于浩看不清楚,但估计都是一些陪葬品,用脚碰一下,有不少的金银器,也有些破碎的陶瓷,旁边堆了一些兵器的残品。
于浩低身观察这些兵器,估计以前都是这个将军的宝器,跟着他一起陪葬,经过两百年的时间,加上这里看起来也经常有水侵浸,宝刃早已锋芒不在,跟它的主人一样不为人知。
在溶洞的一角,有一条裂缝,走到裂缝近前,隐约可见一条小路蜿蜒而下,路的尽头传来哗啦啦的水响,一阵陈凉风吹到于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