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速速出来受死!”张奎来到门前,一戟拍飞带路的邹府仆从,立于马上大喝一声。
听闻此大喝声,鄚县县令邹成与河间太守程唤心中皆是一惊,“怎么回事?”两人心中同时起了疑惑。
少时.
“大。。大人,不好了!”一个壮汉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进门便扑倒在地,语气之间很是慌张。
程唤眉头一皱,“王杰,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如此嘈杂?”
“大人,你们快走吧,一贼人杀进来了!”王杰不敢有丝毫停顿,简单扼要的说明来意,“时间紧迫,大人,还请快快撤离!不然就来不及了!”王杰的语气很是急促,看得出来,他是真着急。
“啊?”
“啊?”邹成,程唤心中皆是一惊,鄚县县衙当是守备最为森严之地,此番程唤更是随身带了三百精锐,竟然还有人能杀到?两人顿时傻眼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的士卒呢?都吃干饭的吗!”邹成脸色铁青,喝声道。
王杰可不怵这小小的鄚县县令,冷哼一声:“邹县令想擒贼人自己去,这贼人非同寻常,颇为厉害,县令小心!”说完又转头看向程唤,“郡守,外面快撤吧!外面的三百兄弟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程唤也很是焦急,没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既然有危险,自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也不迟疑,抱拳拱手便要告辞。
便在此时,门外忽然一声巨响,“邹成快快前来送死!”而后又是几声巨响,“嘣嘣嘣嘣!”一连串的闷声巨响。
“砰!”几个人影忽的朝门闪来,一声巨响过后,邹成。程唤两人眼前的门便塌了,几个士卒正倒在地上嚎叫着,有几个甚至缺了手臂,鲜血溅到两人脸上,红的妖异。
此时,程唤和邹CD已经吓傻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景象?被别人杀上门,脸上还溅了血?
好在王杰的反应并不慢,欺身上前,一边朝张奎从冲来一边大喊:“郡守大人快走!城外有我们的一千精锐,出了城就安全了!”
程唤生平仅剩,此番出行便有一千士兵留在城外权当接应,以免遇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没想到这回还真用上了.
“哼!”张奎此时浑身鲜血,身上灰袍已是染成了血红,脸上更是沾满了敌人的鲜血,大雪之下仍未冷却,散发着丝丝热气,毛孔中气旋隐约可见,显然是肉身大成的预兆!
虽然这王杰忠心可嘉,可敌人就是敌人,张奎没有丝毫犹豫,力劈一戟,王杰的身子直接被这一戟给劈成了两半,只剩下纷纷的血雨同漫天雪花一同飘下,热气融化了飘在空中的雪花,分不清哪些是雪水,哪些是血水.
一戟解决了王杰,斩杀邹成、程唤再没了阻碍,眼睛直视两人,身上散发出惊人的杀气!
程唤显然还没有从刚刚王杰的死亡中清醒过来,没想到自己手下的大将竟然连对方的一戟都接不下!这还让他如何升的起逃跑的心思?心中满是绝望。
“好汉饶命啊!你要什么你随便拿,我有好多好多的金银,全都给你!饶我一命吧.今后定当另有重谢!”倒是邹成一反常态,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毫不犹豫地出卖了自己的尊严。
张奎鄙视地看了邹成一眼,冷声喝道:“我父亲族人在哪里?快说!”
“??”邹成满脸的疑惑,“不知好汉族人是.”
“张家庄!交出张家庄众人,饶你一命!”
“什么?”邹成就像是猫被踩了尾巴,立刻就跳了起来,“不行!那些反.”
还不等他说完,邹成便发现自己脖子一凉,血丝清晰可见,在这血线上渗出了点点血珠。
显然,张奎对于自己手上方天画戟的控制已经达到了入微的境界,完美的控制了画戟的每一处细微所在,“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仅此一次!下次你便去见阎王吧!”张奎冷面说着,言语间煞气逼人,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是。。是!”邹成已经快被吓哭了,刚才只不过反对了一下就差点丢了性命,哪有这样谈判的.难道他就不怕自己杀了张家众人?
不过,这些事情显然已经不再他所思考的范围了,因为此时,张奎又有了动作.
且说一旁的河间郡守程唤,正想趁着张奎分心邹成的时候逃跑.
“嗯?”张奎对四周的环境观察已经达到了入微境界,程唤刚一有动作他便发现了,一招出,气刃逼向程唤,猝不及防的程唤立时毙命。
张奎指了指程唤的尸体,转头对邹成道:“你给我老实点!不然这便是你的榜样!哼!”
邹成此时已经被吓破了胆,连道不敢.
“带我去找我父亲!走!”张奎将邹成一戟挑起,反手擒到马上,转身便朝府门外冲去。
此时,鄚县府衙门外已经聚拢了数百名县兵,城外的郡兵也正向这里火速赶来。
张奎一出府门,见门口皆是兵将,人头攒动,心中凛然不惧,这些连炼筋期都没达到的小兵即便来的再多也难以挡住自己!
手中长戟一抖,眼中冷芒一闪,“杀!”字出口,若虎啸山林,气势直接震住门口士卒,画戟翻飞,没有招式,没有戟法,劈、斩、扫几个简单的招式在张奎手中使出了巨大的威力,被一戟击中不是被劈成两半,便是被扫碎内脏,当真是触着便死。
县兵也不是傻子,死的人多了边有人心中起了小心思,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很快便有士卒出现了举枪不前的状况,毕竟谁也不想自己平白送死。
“驾!”张奎捉住机会,长戟开路,纵马狂奔,直向鄚县牢房冲去。
毕竟现在的目的是救出张家众人,和这些士兵硬拼实在不是明智之选,省些力气,待会估计还有一场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