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奎此时心中甚是着急,顾不上解决这邹礼,夺马便朝鄚县狂奔而去。
鄚县城门口,几个县兵正坐在一旁,身前放着一张木桌,一边还有几个被绑住的百姓。
“大哥,你就行行好吧,这钱是给我孩儿救命的,不能教啊!”一个老妇正跪在几个痞兵面前哭诉,不过,好像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老太婆,不是哥几个不懂人情,不过,这规矩是县令大人定下的,你交不起入城费就进不了城!我们也不能为你一个人而坏了规矩。我看你还是老实交钱吧!”这些官府士兵活脱脱的就是些混混,没拿到好处是不可能放行的。
这时,一边的一个汉子看不下去了,便出言怒斥道:“你们这些人到底还有没有人性啊!这位大娘孩子都快死了,你们还不放行!须知人命关天,人死了你付得起责任么!待我进城便秉明你们的县令大人,看到底是不是他教你们搜刮百姓的!”
几个县兵听后顿时大怒,扬起手中的大刀便一刀砍了下来,还好那汉子闪的及时,不然怕是人头落地了,不过毕竟是仓促闪躲,受伤是免不了的,后背挨了一刀,血涌如注。
“就你小子能耐,你去告啊!我看你就是附近的贼人,给我押走!”那人对着一旁的同伴搭了个眼色,一旁的县兵顿时会意,围了上来,很快便将那人给绑了起来。
做好一切后,那名动手的县兵用刀尖指了指周围的百姓,“你们都给我老实点,不然.他就是你们的榜样!哼!”说着又踹了地上的汉子一脚,“压下去,交给牢头,让他好好招待他!”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突兀得从人群中传出,“我还以为鄚县只有县令罪大恶极呢,没想到上梁不正下梁歪,整个鄚县居然都是这等货色!”不屑、轻视显露无疑。
“谁?”那县兵闻声大怒,“谁在哪里编排老子,有本事的给老子出来!”双手握刀,眼睛闪过一丝杀气,显然,这货绝对杀过人!
“今日,我便看看,这鄚县谁能拦我!”一道人影从人群中闪出,左手牵马,右手持戟,虽然个头稍矮却掩不住那飒爽英姿,不是张奎又是何人?
“给我死开!”猛然,张奎翻身上马,手中大戟狂舞,那名县兵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连人带刀便被张奎给抽飞了出去,戟刃刚好斩到了其两腿之间,看来这辈子想做男人是没希望了.
“拦住!给我拦住!”这是那县兵昏迷前最后说的一句话,而后便不省人事了。
十几个士兵虽然畏惧张奎的威势,可依旧慢慢地形成了包围圈,把张奎连人带马给围住了。
“你们确定要围住我?”张奎嗤笑一声,“既然不滚,你们就都留下吧!”
张奎脸上出现了一抹渗人的笑意,这笑意在那些士兵看来确实无比的可怖,众人还没来得及出手,张奎的攻击已到了眼前。
“喝!”张奎手上的长戟被巨力抽出了一个弧度,而后一弹,士兵手中的木质长矛立马便被抽断,五六个士兵立马口吐血沫,受了重伤。很快,十几个县兵便躺了一地,血染城门!
几个聪明点的士兵,一倒地便“昏了”过去,而几个继续起身冲杀上去的,不是直接挂了就是重伤残疾,估计这辈子是没啥希望了。
张奎戟尖一挑,断了绑住那汉子的麻绳,“以后记住了,没本事别出风头,容易把自己给搭进去!”说完,头也不回的冲入城中。
“驾!驾!”张奎进城后一路狂奔,直奔鄚县县令府中。擒贼先擒王,只要县令在手,其余人便不敢乱动,营救行动成功的几率也会变大许多。
“让开!都让开!”此刻时间紧迫,张奎也顾不得百姓了,一边大喊,一边控制马匹闪避百姓,之前在城门斩了几个士兵,消息定然很快就会传到县令耳中,要是其有了防备,于营救行动大为不利,出其不意才是上策。
此时,鄚县县令正与河间郡守程唤吃着宴席,饮着酒,对着即将来临的危险犹不自知。
“这里就是县令府衙了么?还真是辉煌啊!一看就不是啥好官!”张奎拉住胯下马匹,在鄚县县衙门前停了下来。
“你是何人?为何携带武器来到府衙之前!”守门的士兵也是盛气凌人,鼻孔冲天,直接把张奎给藐视了。
“哈哈哈!”张奎长笑三声,“快快叫邹成出来受死!不然等我杀进去,邹府上下片甲不留!”
“大胆!竟敢侮辱县令大人,快快受死!”说着那人便带着十来个士兵冲了出来,这几个士兵倒是比城门口的威武许多,至少甲胄是穿齐了.
那看门的兵丁看了看身后的十几人,心中很是放心,轻蔑地笑说道:“小子,快快下马受降,不然我叫你生不如死!”狠厉之色尽显无疑。
“找死!”张奎懒得说废话了,直接拍马向前冲去,画戟翻飞,触之必死!
几名士兵还想阻挡,可张奎是什么境界?他如今已是炼筋巅峰的修为,半步锻骨岂是这些炼筋初期的小兵所能阻挡的?一触即溃用来形容现在的情况再合适不过。
“杀!”张奎一勒缰绳,马匹一跃而起,跳进了县令府衙之中。
“停下!你不能进去!”那名看门的士兵此时已经没了之前的趾高气昂,相反,在他眼中充满了惊惧!若是被此人打扰了县令和郡守之间的谈话,自己必死无疑啊!想到此处,更是惊骇莫名心中亦是后悔不已。
倘若起初的时候他便进门禀告,那这责任自然不用他来负了,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此时,张奎已经杀了进去。
张奎也是初次来到这里,对府衙的地形亦是不甚了解,忽然,他发现前方的草丛有些抖动,喝道:“前面的是谁!快点出来!不然休怪张某戟下无情!”说着抬戟便要刺去。
“等。。等一下,好。。好汉饶命啊!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落地孩儿,还请好汉老我一命!”果然一个人影颤颤巍巍的从草丛里钻了出来,鼠目星眉,尖嘴猴腮,看这模样就不是啥好人,张奎正想出手把他给解决了,猛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你可知道鄚县县令邹成此时在哪里?”张奎手中画戟一摆,寒气逼人的戟刃便横在了那人的脖子边上,渗出一丝血线.
“好。。好汉饶命啊~~,别杀我,我。。我知道老爷在哪.”
张奎忽然闻到一抹臭气.(汗,居然这就尿了.)
闻到臭气张奎眉头一皱,“你最好给我老实点,不然谁也救不了你!”说着又把画戟向里横了几分,更多的血渗了出来.
“别。。别杀我,一定老实.,一定老实!”那人忙不住地磕头,在张奎的胁迫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慢慢地朝府衙的西南方向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