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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海上练剑

辰光看着跑向滕震的辰清,看着手中还在冒着热气的烤鱼,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孩子,都十五岁了还是这般孩童心性,真要是现在就告诉他大哥是被自家的师兄弟害死的,他能够接受了吗?算了,还是过一段时间再说吧。唉,真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担起来这个仇恨。”说罢,扬声冲着不远处的辰清喊道:“清儿,明天开始要好好努力练功,争取三年之内突破到第四层,不行也要到第三层的顶峰!”

正在跟滕震吃着鱼聊着天的辰清听到这句话,吃了一惊,嘴上不由得加了几分力,猛的一口咬到了串着烤鱼的木棍之上。“什么!大叔啊,就是让你少吃几顿肉嘛!三年之内突破到第四层,那可是你和父亲四十多年才做到的,饶了我吧好不好?大不了我每天给您做肉吃好不好?”辰清连鱼都顾不上吃了,扔到地上跑到辰光身边双手搭着辰光双肩摇晃起来。

“得得得……老骨头快被你摇散架了。”

辰清停下摇晃,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叔父,您今年才四十二岁,怎么会成老骨头呢?我爹爹生下我的时候也四十多岁。嘿嘿嘿,好叔父,三年太短了。嗯……五年,五年好不好?”辰清低头沉吟一下,向着辰光伸出一个巴掌,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

“不行!你小子练剑都七八年了,每天都偷懒耍滑以为我不知道?”辰光把脸一板,厉声说道。“每天只练一两个时辰的剑,我提出来的要求也只有每日流光剑不离身能办得到了!你能练到现在这个境界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一般人像这样练连门都入不了!明天早上比平时早起一个时辰,带着沙袋到海边等我!晚上早点休息。”说罢,转身向屋中走去。

辰清看辰光真的有点生气,赶忙整顿表情,低着头,低声应了一声:“是,叔父。”

“嘿嘿,清哥,明天光叔就逼着你练武了,我就不用被逼着读书了,我要去树林里逮几只兔子吃。”滕震憨厚的脸上竟也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凑过来刺激辰清。

“对了,把那小子也叫上,让他读书每天磨磨唧唧的,明天我也教他点真东西。”

辰清跳起来够着比他高出一头还多的滕震后脑勺上一拍,解气地道:“臭小子,在笑我,这下咱俩都得加强训练了。去睡觉,明天有的练了。”说完,抱着流光剑走到屋旁的两棵树之间,翻身跳上吊床,将抱着宝剑的手臂紧了紧,眼神从剑身上一扫而过,闭上了眼睛。滕震也在屋边草地上随意找了一片空地躺下了。

木屋中,辰光看到了辰清这一动作,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笑着道:“这小子,这一颗剑心倒是时间罕见,说不定他能够超越父亲,早早地达到逐意剑法的无尘剑心之境呢。不过……”这个时候,他停下了话语,抬头望向深邃神秘的星空。

夜,深了。

第二天凌晨,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一滴露珠从树梢之上的绿叶上缓缓滚动,似个顽皮的孩子,摇摇晃晃地向着绿叶末端而去,而后又似不舍一般,在尖端盘桓许久才向下落去。

正在安睡的辰清被这滴露珠冰得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天色,已经寅时末快到卯时了,一个翻身跳下吊床,看向躺在一旁,张嘴朝天,毫无形象可言,正在熟睡的滕震。“这小子,露天都能睡成这样!”说完,眼珠一转,跑上前去,伸出两个手指,向滕震的鼻子伸去。

“咳,咳,咳!”一阵咳嗽声响起,滕震被辰清捏住鼻子呼吸困难,憋得咳嗽了起来。

“快点起来,该去练功了,记着把沙袋拿上。”辰清说罢,便蹲到小溪边洗漱去了。剩下滕震一个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站起来向屋内走去。

海边,简易的小码头处,早晨的海风很大,风夹带着海浪一波又一波地向拴在码头上的小船袭来小船在边随着浪潮来回飘摇,好似若不是那一根细绳便会被带着远离海岸。

“清哥,这鸟风这么大,怎么练武啊!”滕震粗声地埋怨道,一边将手中的沙袋扔到地上,尽力地稳住身形。

“放心吧,叔父一定会想出办法让你爽的。”辰清一边将裤腿与袖口慢慢绑紧,一边缓缓地答道。

此时,远处辰光已经扛着一根长棍向海岸走来。待到辰光走到近前,原来是一根木制的有手腕一般粗细的长棍。看了看二人,点了点头,满意地笑道:“你们俩小子不错,没有迟到,来,每人绑上三十斤的沙袋,动作快一点!”辰光似乎很快进入了一位严师的角色,语气也渐渐地严厉了起来。

等到辰清二人绑好沙袋后,辰光抬头环视一圈,口中说道:“不错,风挺大,是个练功的好天气。”随即将手中的长棍扔向滕震:“阿震,这是你的。”

滕震接过木棍,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问道:“光叔,这也太轻了吧,能不能用我那根铁棍啊?”

“先顶着风练我教过你的奔雷棍法,什么时候你能在没风的时候把这根木棍舞的和铁棍一样,就说明你的力量控制已经到了一定的火候了,然后我再教你其他的东西。”

滕震搔搔后脑勺,拿着木棍走到一旁,顶着海风舞起了木棒。

“走,清儿,上船。”辰光转头对着辰清说道。

辰清将小船划离岸边,大海深处走了一段,小船离开海岸,摇晃的更加的厉害,好像一片枯叶在狂风中被左撕右扯,仿佛随时就会被凶猛的海浪巨兽吞噬。

“好了,停下吧,清儿,站到船头上去。”躺在船舱里的辰光闭着眼睛出声道。

放下船桨,站到船头,辰清回头问到:“叔父,我该怎么做啊?”

“挥剑护住周身,不要让水溅到你的身上,坚持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以后如果身上的水太多了,回去加练挥剑。”

辰清应了一声,转头面对前方,摆好架势面对着朝自己扑过来的海浪。然而不到两刻钟,辰清的身上就已经被浪打得湿透了。把脸上的水用手一抹,甩了甩,一屁股坐了下来:“太难了,叔父,练这东西有什么用啊?”

辰光坐直身子,睁开眼睛正色道:“清儿呀,今天我就给你好好地讲一讲这逐意剑法。逐意二字,便是取追逐剑心之意,逐意剑法的几大境界就是锻炼自己出剑的速度,直到达到无尘剑心,剑在意先,便是练到了逐意剑法的巅峰。你现在是心里想着要护住周身,手上才会做出动作,等你境界高了,便是手上自然而然地做出动作了。”辰光边说,边擦掉额头上的水珠,“好了,今天就这样吧,明天有风的话继续,没风就练习挥剑,基础是最重要的!”

辰清已经意识到了自己艰苦日子的到来,无奈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将流光长剑放到一边,准备调头划向岸边。忽然,辰清看到远处的海面上飘动着一个小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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