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将这少女绑到这里做什么其实裴玉也不知道,那少女见他半天不说话,已猜到了几分,说道:“看来你真有同伙,那就等他回来我再问他。哼,想来昨晚也是你同伙把我劫持到此,我看你到没有这个能耐!”
裴玉听了心中不服,又听那少女说道:“喂,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同伙去哪儿了?他肯定有事瞒着你呢,你被他蒙在鼓里还不知道,真是个笨蛋!”裴玉心中不觉好笑,这少女猜得全然不对,不过他也不点破。
那少女胡乱猜了一阵,忽然骂道:“你们这些江洋大盗,总有一天会被抓走砍头,看你倒时候还嚣张不嚣张!”裴玉忙道:“我才不是江洋大盗,崔大哥也不是江洋大盗!”那少女哦了一声,说道:“原来你那个同伙姓崔!”
裴玉自知失言,心中后悔不迭,不由得怒道:“你……”那少女眨了眨眼,回道:“你什么你?是你刚才自己说的。”裴玉气鼓鼓的又坐下来,再不和那少女说话。
那少女自顾自地又说了一阵,忽又问道:“喂,小乞丐,你叫什么名字?”等了一阵不见裴玉回答,少女又说道:“你不回答,我就叫你阿猫阿狗了。”说罢咯咯一笑。
裴玉忍不住说道:“我才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也不是什么小乞丐,我名叫裴玉,乃是朝廷亲封的武昌侯!”那少女嘻嘻笑道:“我才不信,你一个小乞丐,怎么可能是武昌侯?”
裴玉又道:“信不信由你。”回头一瞧,那少女双手抱膝蹲坐在石床上也侧着头看着自己,一对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心中忽道:“糟了,现在她又知道了我的名字。这小蛮女当真可恶,今天居然被她骗了这么多次!”心中想了一想,也问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女道:“我叫贺兰文静。”裴玉一愣,没想到她回答的那么爽快,却听那少女又道:“好啦,你现在也知道了我的名字,我们扯平了。”裴玉道:“贺兰文静,哼,难道你很文静么?我看你刁蛮得很,一点也不文静。”贺兰文静道:“我文不文静关你什么事,要你管我?”裴玉道:“我才懒得管你。”
贺兰文静低着头沉思一阵,忽柔声道:“小哥哥,昨日我生气打了你几鞭子,你今天看光了我的身子,虽然我吃亏多些,但我们总算扯平啦,我看你心里也不坏,不如我们交个朋友,你放了我吧。”裴玉道:“你打得我浑身是伤,现在还在疼痛,还说你吃亏的少些,你脸皮可真厚。”贺兰文静急道:“那你想怎样?”裴玉道:“小蛮女,你莫要想了,我可不敢放你走,你要是想走,等崔大哥回来你去求他吧。”
贺兰文静忽地跳下石床,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裴玉气呼呼地说道:“你不放我走,我自己走!”说着猛的冲向洞口。
裴玉双手拦住出口,那贺兰文静低着头看也不看,似一头小羊直撞了过来,裴玉被她撞在前胸,不由得退了好几步,荷兰文静身子一滑已趁势从他肩下钻了出去。
裴玉口中哎哟一身,转身追在贺兰文静身后,不料那贺兰文静身子滑脱得很,左绕一下右绕一下,裴玉终是抓她不住。她一边跑,一边四处乱看,忽然看见一条小路通向前面树林,当即顺着那小路往前跑去。
裴玉跑地气喘嘘嘘,见她往树林逃去心中更是慌张,若是让这小蛮女逃跑了,怎么向崔烈交待?当下脚下发力卖力地追了上去。此时那少女已跑到了树林中,跑了几步忽然跌倒在地,原来她身上穿的是崔烈的衣服,行动不便,衣袖被旁边伸出的树枝挂住将她绊倒。裴玉见她跌倒,心中大喜,紧赶几步已追到了她的身后。贺兰文静急忙扯落衣袖正要站起身来,忽然面前一道黑影猛地扑了过来,把她又压在了地上,跟着后背一紧,已被裴玉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裴玉双手似八爪鱼一般缠在了贺兰文静的身上,大笑道:“看你还往哪里跑!”他口中大口大口的呼吸,贺兰文静只觉得一道急促的热气直往自己的脖子里钻,弄得自己颈下一阵发痒,心中竟发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被这小乞丐抱在怀里还挺舒服。
贺兰文静脸上一片绯红,身子已软倒了半边,裴玉仍是将他紧紧抱住生怕她逃走,等了一时也不肯放手。贺兰文静忽低声说道:“你放开我,我……我快被你压得喘不过气了。”裴玉道:“那可不成,小蛮女,你再也不能从我手中逃走啦!”当下又大笑几声。
贺兰文静又急又羞,只得说道:“我不跑啦,再也不跑啦,你快放开我。”裴玉犹是不敢放手,贺兰文静只觉得有无数蚂蚁在她心中乱跑,这种感觉以前从未有过,好像身体都快被这小乞丐融化了一般,又说道:“裴哥哥,我真的不敢跑了,你这样压着我不放手,你那个同伙要是回来瞧见了,我……”
裴玉心下一想,也觉得她说得有些道理,自己总不能一直抱着她躺在地上,于是弯起身子,双手使出全身力气压在贺兰文静的肩膀,脚下却不敢放松丝毫,忽见她衣袖宽大,索性从她身上脱下袖子在她手上缠了几圈又绑了个死结才敢站起身来。贺兰文静一点也不抵抗,裴玉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脸上一片得意之色,笑道:“走吧。”说着又把她牵回了山洞。
进了山洞,裴玉捡起地上的麻绳在她身上紧紧地绑了几圈,才拍拍手坐在一旁。贺兰文静低着头虽不说话,心中却似翻江倒海一般,也不知她此时在想些什么。
少了贺兰文静跟他斗嘴,裴玉倒无聊起来,瞧瞧外面,一轮明月已升上了天空,心里想:“崔大哥说晚上就回来,怎么到现在了还不见人影?莫不是在路上遇到什么事情?”又跑到洞外张望一阵,只听得外面咕咕的鸟叫之声,四下里静寂一片,心中不由得有些害怕。等了半天犹不见崔烈回来,又垂头丧气地走回了山洞,点亮了一根蜡烛放在桌上,看了看蹲在一旁的贺兰文静,忍不住说道:“小蛮女,怎么不说话了?”
贺兰文静低着头也不理他,只顾着想自己的心事,裴玉讨了个大没趣,也靠着山壁坐下,歪着头瞧着外面,过了一阵,不觉又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只觉得身子越来越轻,飘飘荡荡的到了一处所在,只见得四周高墙林立,仔细一看不知怎么自己已经到了洛阳宫中。偌大一个皇宫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心下也觉得奇怪,忽然一阵狂风刮过,身子又复飘起,直到了皇宫之后。隐隐约约中,忽见一件屋子里亮着灯火,当下走到门外一推,那房门应手而开。
走进屋子,却见一个女子坐在桌旁,桌子上一根蜡烛摇摇晃晃几乎快要熄灭。那女子慢慢转过头来,裴玉不由得失声叫道:“献容!”这坐在桌旁的女子竟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杨献容!
杨献容微微一笑,叫了一声:“裴公子,你来啦?”
裴玉忙往她身旁走去,不料走了许久始终走不到她的身旁,不由得急的满头大汗。正在焦急,杨献容身旁忽然又闪出一个人来,却是那天师教教主张万乘,他口中“嘿嘿”一笑,一手搭在杨献容的肩头用力将她提了起来后退着隐入了黑暗之中。
裴玉口中大叫一声,身子猛地一震惊醒了过来,才发现自己只不过作了一个噩梦,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头一看,却见贺兰文静正一脸惊异地看着自己。
忽然洞外一人笑道:“裴兄弟,你醒啦?”裴玉大喜,忙道:“崔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叫醒我?”原来崔烈已在他睡梦中回来了,裴玉走到他身旁坐下,崔烈脸上疲惫不堪,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既然醒来了,就陪大哥喝酒吧。”说着将手中的酒碗递了过来。
刚接过酒碗喝了一口,崔烈却提着酒壶朝着小溪走去,裴玉跟在他的身后,二人走到了小溪边一块大石上坐下,崔烈接过酒碗将剩余酒水一饮而尽,又从酒壶中满满的倒了一碗,自己先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大半才又递给了裴玉。
二人默默地喝了一阵,一壶酒倒多半进了崔烈的肚子,饶是崔烈豪饮,此时也有了几分醉意。裴玉见他默不作声,神情甚是郁郁,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崔大哥?你心中有什么烦恼之事么?”
崔烈抬头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月亮,忽然叹息一声道:“不瞒裴兄弟,我刚才想我的妻子了。”裴玉问道:“大嫂现在何处?”崔烈神色一黯,说道:“她已经死了多年了。”裴玉惊道:“大嫂已经……”崔烈道:“是啊,已经八年了,她已经死了八年了。”说完又是叹息一声,一个豪荡的汉子此时竟忍不住掉下了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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