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只见大当家手举大圆锤的身影和白马碰撞的画面,出现了片刻的停留。
大当家一上来就用尽了全力,将三十余年得内力,全部外放,覆盖在大圆锤上。
那怕对方是一个少年,他都不敢大意,少年的坐下一匹马就能让他忌惮了,谨慎的他,只想一个照面杀死少年,免得节外生枝。
可是大当家想错了,迎面而来的不是少年是白马,他意想不到这匹白马有这般灵性,竟懂得护主,看到白马撞来的时候,大当家心生可惜,难得一匹通灵的皇驹即将就要被自己杀死了。
大当家想收回攻击都收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匹白马往自己的大圆锤撞来。
但是大当家还是想错了,在大圆锤和马头接触的瞬间,仅仅一息的时间,肉眼可见,大当家外放覆盖在大圆锤上的劲气,如同一面光幕,片片破碎。
一股强大的气流,席卷四周,一些离他们较近的野兔和蛤蟆,直接被吹起,就连被绑的那三人,也觉得脸上被吹得生疼。
最痛苦的莫过于大当家本人了,他的劲气被破,拿着大圆锤的那只手臂骨骼寸寸断碎。
大当家当场被白马撞飞,圆锤抛开,他倒飞在三丈外,一蹶不振,面色死灰,这样的结果完全是意料之外。
“快逃!”,那些落马还没死去的流寇,看到这样的一幕,拼命的挥着手中的刀,砍死那些拦路的动物,想要逃命。
只是这四周的动物实在是太多了,即使是逃出了山猫的扑杀,也躲不过毒蛇的血口。
“纵使是皇驹也没这般能力,破得了三十余年高手的功力,这简直就是神驹啊!”,王惠权叹道。
王惠权看向骑马而来的卫长青,他的心里都是久久不能平静,这少年到底是什么来历,一匹白马就可所向披靡。
“发生了什么?”,邱文龙听到了王惠权的话,睁开眼咧嘴问道,羽箭还插在他的肩上,只要他稍有动作,伤口就会刺痛。
钟少健震惊的失神,听到邱文龙的问话,他才回过神,呆呆回答:“你错过了惊骇世俗的一幕。”
“三位兄台你们没事就好。”,卫长青骑着白马过来,望着三人说道,经过了今夜的事情,卫长青说话的语气也都客气了许多。
“嗖。”
在卫长青正要落马去帮三人解绑的时候,一支羽箭突然射出,朝着卫长青的后背射去。
“小心!”,被绑在地上的三人同时面色大变吼道。
但是就在羽箭即要射中了卫长青的后背,卫长青的背后却像是长了眼睛一样,身体如本能般侧身一躲。
然后闪电般探出一只手,两指一夹,直接捏破箭头的劲气,从容的夹住了羽箭的箭头。
“怎么会这样?”,卫长青一脸疑惑的看着手上夹住的羽箭,不曾想过自己的身手会有这般成就,何况,他从不练过武功。
被绑在地上的三人见到卫长青的从容接下箭头的模样,倒吸冷气,王惠权和邱文龙更是面色尴尬,这等人物还需要自己去救?
他们却不知道,卫长青也是才发现自己的身躯有点不一样。
“哼。”,远处的三当家已经看到卫长青夹住了他射出去的羽箭,不由的冷哼一声。
此时,三当家已经来到了大当家的身边,连取下三支羽箭,他不信卫长青可以挡下三箭齐发。
可就在他正要拉弓,身下已经受了重伤的大当家一手抓着他的小腿,艰难的开口说:“快逃,他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杀死的。”
三当家咬一咬牙,他十分不甘心,曾经令西阳百姓闻风丧胆的虎寨,为了报二当家的仇,倾巢而出,生擒了西阳三捕头。
报仇在即,半路却杀出一人一马,害得现在虎寨只剩他和大当家。
可恨以前从来没有人能够两指夹住自己射出去的箭,却被一个少年人破自己最擅长的手段,他还如何与卫长青的斗,若拖到卫长青解开了钟少健等人,怕是在劫难逃。
三当家却没有想过,如果不是他们虎寨作恶多端,又怎会被西阳的捕头杀了二当家,又怎会有这样的结果。
最后,三当家还是听从了大当家的话,把箭筒扣在腰间,然后背上了大当家,快步入林。
另一边,卫长青捡起地上的大刀,割开了钟少健、邱文龙和王惠权三人身上的绳索,身上的束缚解开了,钟少健活动了一下手脚,双手一扣,对着卫长青说:“多谢了小兄弟,救命之恩,我等今生铭记。”
“还请小兄弟,照看一下文龙,我和惠权去去就回。”,钟少健一直在注意着大当家和三当家两人,发现他们竟然逃走了,再不去追就怕来不及了。
王惠权也向卫长青拜谢了一句,眼神一冷说:“兄弟们我要为你们报仇了,大人你可以安息了。”
两人随后便快速的往大当家和二当家逃走的方向追去,只见他们步伐汹涌,每一脚踩在地上,都留下一个清晰可见的脚印。
在他们走后,卫长青嗅到浓郁的血腥味,看清周围的景象,他沉默不语。
那些尸体横扫交错着,一些跌落的火把点燃了草丛,燃起了大火,那些动物已经隐没在树林中,空气中全是烧焦的肉气混杂着血腥味,使得卫长青的胃里翻腾,想要作呕。
调息过后,邱文龙的体内终于又能够运起一丝内力,他伸手握住肩上的羽箭,用力一拨,没入肩膀的箭头连带着血肉一起拨出。
他眉头微皱,鼓起内力封住了血脉,止住了流血。
邱文龙处理好自己的伤口,见卫长青面色泛白,于是出声问道:“小兄弟你不舒服?”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有点不舒服。”,卫长青的心里有些压抑,为了救三个人,却又死了这么多人,他有点弄不懂谁是谁非了。
“嘿嘿,习惯就好。”,邱文龙开导的说。
“可他们死得好惨。”
“他们不死!就会有更多人被他们害得家破人亡!”,邱文龙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愤怒的说道。
“这么说是不错。”,卫长青目中露出迷茫,他摸着白马的绒毛的低声叹:“书中曾言,上苍有好生之德,活着皆是不易。”
“聿~”,白马嘶叫一声,摇了一下头,似乎它并不赞同卫长青的话,可是它又把头贴在卫长青的胸前摩擦,像是在安慰卫长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