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我儿!!”
伴随一声凄厉刺耳的怒吼,一个披头散发的红衣女人从门外呼啸而来,把温晚逼退到了墙角。一只手里还拎了一颗鲜血淋漓的人头,看样子是刚死不久的,血液都没有凝固。
怨念好重的厉鬼,自己完全不是对手,看来今天要交待在这里了。可怜如花似玉的我,还没盛开就要凋谢。
温晚此时只想默默的祈祷一句,让我死的好看一些,尤其是别打脸。
红衣女鬼怨恨而恶毒的目光,对着温晚怒目而视。那腐烂的半边脸在惨白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尤为可怖,长而尖利的指甲沾满了红珊瑚似的血珠,此刻正死死扣着着温晚白皙娇嫩的小细脖子。只需要稍稍一用力便可以掐断她的头,喂食自己的孩子。
“娘亲,我饿。”
突然一旁的小姑娘,走过来,白骨手伸出紧紧抓着温晚的衣角讨要食物。
温晚摊摊手,心想,估计今天晚上我就要进你的肚子了,无奈的嘟囔了一句:“吃的全给你了,我自己还是要饿着肚子上路的,也不知道我会不会饿晕在奈何桥上。”
女鬼突然露出一瞬间诧异的表情,随后又露出恶狠狠的表情,松了松掐住温晚脖子的手劲,问道:“你喂她吃东西了?”
“嗯,她可真能吃啊,把我的干粮都吃完了。”温晚趁机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还指了指地上的馒头委屈的说:“那些她都不吃的,浪费了。”
女鬼深深的看了温晚一眼,放开了温晚,淡淡的说:“你不是白府的人,她们不会有这么好心的。”
说话间她把新鲜人头,抛给了小女孩,小女孩接过人头很开心的吮吸这血液,啃食着人肉人骨,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你跟白府,你们到底有什么渊源?她是什么人,她还活着?”温晚指了指正吃的香甜的小女孩问道。
鬼魂都是吸食人的魂魄,哪有鬼会吃人肉的。刚才温晚就觉得她不像鬼,可一看她天天跟红衣女鬼生活在一起,当下也是不确定了。
“呵呵,她当然还活着,听说过棺材子吗?”女鬼咧咧嘴,半边耷拉下来的脸皮晃了晃,露出一个酸楚又恐怖的微笑。
她已经很久都没有笑过了,她每天都在无休止的煎熬和期待中度过,早已忘了如何笑。
温晚点点头,棺材子,她是知道的。
怀孕的母亲死亡后立即下葬,肚子里的胎儿就靠着吸取胎盘中的养分自己存活下来,最后出生在棺材里的小孩,一般几乎没人发现,这种孩子最后也会在棺材中活活饿死或者憋死。
女鬼摸了摸小女孩的头,示意狼吞虎咽的她慢点吃,然后向温晚讲述了一个尘封许久、白府上下三缄其口的往事。
她本是福广戏班的一个小花旦,第一次登台就跟紧张,却偏偏遇到了上台起哄的流氓,幸得白大人仗义相救才没有被流氓戏弄。很俗套的英雄救美戏码,紧接着就是很俗套得相识,涉世未深的她和意气风发的他,两人情投意合,郎情妾意,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她本是一个低贱得戏子,只想常伴爱人左右便满足了。从没想过求一个名分,也没奢求过有一场自己的婚礼。可这些,白大人都给了她,以不惜一切的代价,幸福的两个人过了几个月神仙眷侣的日子,却传来了白老夫人病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