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宁当格斗死,何能怫郁筑长城。
大乾国第一侯,神勇侯府中。
这是名老者,身体周围全部被雾霭笼罩,神秘而恐怖,明明人就站在那里,却又像是在天穹之上,又像是相隔十万里之遥,仿佛是咫尺天涯,难以感应清楚。
暴力小萝莉冉雨朝老者道:“三爷爷,道器军典还可以修复吗?”
老者声似金戈,铿锵有力,却又带着左右飘忽不定的神秘色彩道:“三爷爷炼入道器中的神识,已经被人强行抹去,伤及了道器根本,这件道器已经彻底损毁,再无修复可能,当时道器没有当场爆炸已算是运气不错了。”
暴力小萝莉冉雨蹙眉道:“可惜了一件道器军典。”
老者微有些好奇道:“三爷爷倒是好奇,听回来的玄甲营军士讲,这件道器军典是在一个偏僻小镇子,对一群六至十岁小孩恩科的时候损坏的?”
于是接下来,暴力小萝莉冉雨将那日情景,简略重述一遍。
“破解了我的道器军典九十层,拿走我的九十丝天道之气,最后还把我风苍虚的道器损毁,这是有哪个藏头露尾的鼠辈,在挑衅我风苍虚的威严吗……”老者动怒,顷刻间气息肃杀冰冷,充满杀戮之道。
“三爷爷您是说道器军典九十层真的被人破解了?”暴力小萝莉冉雨惊呼。
“怎么,难道那一天还发生了其它事?”老者问。
暴力小萝莉冉雨轻抿粉唇道:“三爷爷,小雨若说,道器军典拿出不到小半日,就被人全部破解,而后又发生一连串的精神印记被神秘强者抹去,道器损毁,三爷爷你会相信吗?”
“这绝对不可能!”老者断然否决,连想都未想。
“等等,恩科,六至十岁小孩,快速破解道器军典…莫非是有魔族混入这个小镇子里,伪装成一名小孩子,打算在我大乾国安插一枚棋子?”
“不对,不对,一切都说不通,既然目的是恩科,又为什么要在最后时刻毁掉军典,这样做根本没有任何好处,而且还极有可能打草惊蛇,暴露行踪,陷入危险境地……”
老者凝眉苦思,不停喃喃自语。
看着三爷爷陷入沉思,完全把自己给忘了,似乎看起来今天是再无其它收获了,暴力小萝莉冉雨恬静一笑,背着双手走出房间。
就当暴力小萝莉冉雨一走出房间的时候,莫名的,脑海中浮现起苏秀清那张十分欠扁的可恶小_脸,让她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就抓到苏秀清揍成大猪头。
“哼哼,上次恩科让你侥幸躲过一劫,这一次本郡主一定会抓到你这个小淫贼的,一万头…不,是十万头猪早已等得饥_渴难耐。”
“明天,就是军典重新复试的日子,本郡主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你自投罗网了,小淫贼。”
思及此,暴力小萝莉冉雨得意地笑,得意地笑,只感觉神清气爽,心情愉悦。
卧牛镇。
一天的时间悠悠结束,放了学的苏秀清和苏飞,一起飞奔在朝苏父摊子方向的路上,他们要同苏父一起回霸下村。
不过当路过一段繁华街道时,见到在街口处的一座八字墙前,此时围满了许多百姓。
大乾国在繁华街口或特殊地段,一般都会有个八字墙,是张贴榜文告示的地方。
八字墙,类似X形状的牌楼建筑物,中间则开有一道门,与街道相通,供人进出,但凡进出街道的人,自然会看到八字墙上张贴的告示、榜文。
大堂_哥苏飞喜欢凑热闹,高兴跑过去,钻进人群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苏秀清无奈摊手,有些不放心的也跟了过去。
听了一会议论声,原来是刚才有新的告示张贴出来,大家都在围着告示讨论。
等苏秀清好不容易挤到告示下,结果郁闷发现,自己是个文盲,压根看不懂告示上的那一串串蝌蚪文,两眼抓瞎了。
你妹的,文盲伤不起啊有木有!
苏秀清带着淡淡忧伤,只能竖起两耳,听着大人们地讨论。
“咦,是镇里的第一大户王家,张贴出来的悬赏告示。”
“王家少爷前段时间,进山一次回来后,人一直昏迷不醒,神志不清,也不吃不喝,像丢了魂儿似的,王家遍寻镇子所有大夫,结果大夫们都是束手无策,无一人能诊断出这是什么病,该如何治,现在又张贴告示悬赏求医,看来这个王家少爷真的岌岌可危矣,王家已经开始病急乱投医。”
“可惜我等不懂医道,如果能拿到这笔悬赏金,一辈子就都吃喝不愁了。”
王家?
少爷?
是那个腹黑小萝莉王蓉的弟弟,苏秀清立刻明白过来。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那一天碰到腹黑小萝莉王蓉后,这几天再未见到这个小丫头片子,倒是耳根子清静了……难道腹黑小萝莉去金运道观后一直未下山,还是已经回到王家?”苏秀清想到腹黑小萝莉王蓉,心中嘀咕。
“你们懂什么,这个王家小少爷的病,可不是一般的病,也不是一般的药石可以治疗的……我听说啊,这个小少爷是中邪了,而且还不轻,这才让全镇子大夫束手无策!”突然一个声音响起,只见一名穿着破衣衫的猥琐小青年,先是小心环顾一圈四周,然后刻意压低声音但又正好让三角墙附近人群都能听见,神神叨叨说道。
苏秀清撇嘴,愚昧,没文化真可怕,生病就生病,连中邪都出来了,封建思想作祟。
等等,如果怪力神说都是迷信……那我修炼的心灵大道,心灵出壳,又算什么?苏秀清心中一阵纠结。
苏秀清又听了会,觉得内容毫无营养,而且救死扶伤的事他也不懂,于是就从大人腿边钻出去,拉着大堂_哥苏飞准备返回苏父方向。
“真的假的,现在可是青天大白日,哪里这么多的邪气。”
“不要命啦,无凭无据的,小心被王家人听到,王家可是卧牛镇大户人家,连保长见到王家一位管家,都不敢大声说话。”
猥琐小青年急眼了,大声争辩道:“什么叫无凭无据,我告诉你们,我大姨妈,二大姑,三大婆,四大婶,五大胰,六大表婶,七大嫂,八大妈,九姑婶隔壁小李家他远亲表妹,就是王家丫鬟,之前就是专门伺候王家小少爷的。”
“听说这王家小少爷,自从昏迷不醒后,身体软若无骨,面目呆滞,全身皮肤发青,摸上去就跟冰块似的,即便房中摆满了火炉都一无用处,可在每天阴气最重的午夜时分,身体体温却又莫名升高,滚烫如火,一般人都无法接近,而且隔一天还会七窍流血一次,随着病情拖越久,七窍流血的间隔开始越来越短,现在一天都要七窍流血好几次。”
苏秀清身子猛地一停!
“走走走,大家都散了吧,别听他瞎吹牛。”
“我认得他,此人叫孙大嘴,最喜欢说谎,说大话,大家别信他的话。”
在鄙夷声中,人群渐渐散了。
“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孙大嘴这次真的没有骗大家。”猥琐小青年着急辩解。
然而,根本没有人听他地解释。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一个童稚声音传来,是苏秀清,清澈小眼睛扑闪,扑闪眨着,带着孩童的天真无邪。
“是又如何,说给你这个小屁孩听又会懂什么,赶紧走走走,小爷我现在心情不好。”猥琐小青年骂骂咧咧离开。
“厚住儿,怎么了?”苏飞好奇询问。
“没事,我们赶紧去我爹那里吧,免得我爹等着急了。”苏秀清摇摇头,换上笑容。
也许是想我想多了吧,哪里有这么多的凑巧……
只不过,当苏秀清和苏飞来到苏父摊子位置时,二个熊孩子齐齐一愣,苏父的摊子不见了,连牛车也都不见了。
“你们是这个摊主家的娃娃吗?”忽然,一个苍老声音传来。
苏秀清回身,对方是相邻的另一位摊主老人,说话之间,老人的脸上,此刻带着几分同情与气愤。
“那是我爹,老爷爷,我爹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苏秀清焦急追问,看着老人脸上的神情,他感觉心脏突然一紧,有一种不好预感。
“哎,小娃娃,快回家去吧,不要等了,你爹已经被人送回你家里去了。”老人摇头叹息,同情看着苏秀清,并没有说太多。
爹!
苏秀清来不及再追问详情,立刻迈开小短腿跑出小镇,满脸焦急地往苏家方向跑去。
心中的不好预感,越来越重了……
千万千万不要出事!
“可怜的孩子,希望你还能赶得上见你爹最后一面…真是作孽啊,哎。”
摊主老人带着同情,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