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的心里话?你就是胆小鬼,连分手都要把过错推在别人身上,宁峰说得对,你不是个男人,你给我了我想要的,我要的你这一辈子都给不了。”
相互刺激。
“许娆,你看,你还是惦记着他,他说的话你都记得,呵呵,你就去做他眼里的完美情人吧,反正他把你当神一样供着,他要自虐就自虐吧,我不玩了!”
“是我不玩了!”许娆顺手把枕头砸在楚卫新的脑门上,“是我瞎了眼看上你,是我鬼迷心窍还想要和你讲和,是我还想方设法的让宁峰走,你走!你走!”
轰隆的关门声,连同行李,楚卫新毫不犹豫的走了,剩下一片沉寂,只剩下哭声。
服务员开门进来打扫卫生,许娆才离开。她给宁峰打电话,无人接听,最后变成了关机,脑子里突然就想到和宁峰的赌约,当时宁峰必定是猜到自己要让他离开的,于是,许娆回了家。一个人脆弱时,家会是最初开始想念的地方。
妈妈在厨房做早餐,许娆父女一进门,蛋香味弥漫整间屋子。洗过手,许娆在餐桌边坐下,愉快地吃起面来,一边赞扬着妈妈的厨艺,一边刷微博,前段日子前的微博竟然被转发评论,内容为“她不爱我。”而当时自己的微博也只是“我赢了,却说不出口,让他离开。”她含着面,逃避压抑的难过盖不住的上脸。
宁峰、楚卫新都没有给许娆打过电话,这几日,看似的平静让许娆感觉到不安,她给宁峰打过电话,竟然是空号,失去像是有迹可循,信号越发强烈。
QQ消息。刘晓说:“秀让我打电话给你,你怎么了?”是三天前的消息。回复:“她怕我死了。”三两分钟后,刘晓回复,“你没在昆明?”“怎么知道?”许娆抬着碗,喝汤,眼睛不移手机屏幕。“楚卫新说的。”“你见到他?”“吃饭时遇到,他和同学在一起。”刘晓想想又补充说:“女的,两个。”许娆淡淡的回复一句“哦”,转移话题,“我在家,你什么时候回家?”“打工诶。”刘晓的言外之意是假期不会回来了。“你怎么想的?真分了?”刘晓问。许娆看着屏幕楞着,许父瞅了她一眼,提醒她赶紧吃面,不要沉迷与手机,她尴尬的笑,发送“我爸在,你别管我了,管你自己,我再联系你。”手机一头,刘晓盯着屏幕无奈的摇摇头。
话说,今天刘晓没有工作,乔贵还在睡觉。租的房子里,空间狭窄而有局促的紧张,刘晓在和许娆聊天这段时间里,豆浆油条已经吃完,剩下乔贵的那份安静地躺在破旧的桌子上,阳光刚刚好,油漆脱落的窗子缝隙金黄色的光芒打进来,隐约可见历史前米色的装饰,日子刚刚好。
乔贵睁开眼,坐起来,“那么早啊。”“八点半了。”刘晓走过去,“待会我们去买点学校用的东西,我准备和你一起毕业。”“真的吗?”刘晓点点头,乔贵激动的穿上衣服,跑出去洗漱,然而他不知道一个星期后,志愿填报结果出来,他没有被任何一所学校录取,现实慢慢地伸开魔抓,向他们靠近。
生活往往最残忍的就是你规划的未来比美好更美好,希望洋溢在心中,可是蚕食你希冀的魔虫却在体内吸食你的血液和精神,空有其表,徒有虚名就来了,不知不觉,无知无觉。
此时,他们穿梭在昆明各大商场,热情溢于脸上,唯有幸福二字可以形容他们的甜蜜。
魔鬼还是来了。
刘晓从外面打包饭菜回来,乔贵死气沉沉的坐在床上,手机屏幕亮堂堂的。
“吃饭。”刘晓高兴的说,“秀儿发了张图片,真不错,你要看吗?想当时毕业时我们说的梦想,也只有秀儿做到,不知道她什么心情。”刘晓心情大好,乔贵幽幽的说:“我没录上。”“路上?”“我没录上,让补录。”刘晓听明白了,“学校?”乔贵点头说:“嗯。”一字具惊,刘晓反应不过来,这算怎么回事?不应该啊,一本不到二本够多的分数?床柜上新买的情侣装备耀眼的存在着,“你没开玩笑吧?”刘晓试探,希望是虚惊一场,然而乔贵凝重的表情不容她乐观。无言以对,无言以慰。
“老师打的电话?我们再问问?”刘晓着急。乔贵捏紧手机,再无下一步的动作,刘晓说:“没事,补录不是有机会吗?实在不行,我们再来一年。”乔贵看着刘晓淡淡的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