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月,这是朋友的仪式。”
今晚的江楼月,在霍悉替她关灯后,彻底的失眠了。为什么阮君似总是那样容易勾起她一直埋藏的回忆,使得她于深夜而没法回到当下。
她一直知道阮君似是在乎她的,从过去六年就可以知道。
那年初一。
“菜花,今天下午放学后你打算去哪?”江楼月单肩挎着书包,这些天姐姐江楼星去了邻市对象的家里,好像恋情有点不顺利。刚刚打电话说回家的日子又要延长,这个消息对于被姐姐管得无处可以偷懒的江楼月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那个外号叫菜花的女生留着那个年代最非主流的发型,头发看起来是短发,却在左右两边留着两扎长长的头发。她说这个发型在游戏中叫做妖孽纷飞,是她求了发型师很久才创作成功。
可是在江楼月看来,这不就是蓬头乱发,用T市方言说就叫“癞子头”。只要想一想癞蛤蟆满身疙瘩就可以知道那发型的效果了。
“我打算去香香找我男人。”菜花挽住江楼月的左臂,像条蛇一样,缠得紧紧的,有人说,这是缺少安全感的表现。
这个动作,江楼月并不厌恶,甚至是欢喜的。在身边同学看来,江楼月成绩优秀,家世不错,身边又有几个死党。不是那种一般的死党,而是拜了把子的死党,我有困难,我难过,我需要安慰,死党会不顾时间有多晚都会过来的那种。可是,即使如此,江楼月心中还是充满不安全,只是外人看不出来罢了。
江楼月低低笑出声,却被菜花打了肩膀。“喂,你笑什么啊?”
江楼月仰头左看右看,看了右边马路边上树叶绿油油,看了左边房子上开始发黄的瓷砖。可是嘴边的笑就是憋不住,嘴角一直上扬。
“哈哈哈,菜菜。你和那个人在一起才几天啊,人家怎么就是你男人了。?”
菜花恼羞成怒,用力掐了江楼月的手臂,直到江楼月龇牙咧嘴啊啊喊疼才罢休。江楼月斜睨着菜花,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菜菜,我们认识了整个童年,你居然因为我说那个人不是你男人这样对我。还是朋友吗?!”
“你是我的朋友,可他也是我男人。”菜花一副满不在乎地说,把脸瞥向一边。
一阵无力感出现在江楼月心中,所有的气就像戳破的皮球,无处可发,可能自我吞咽。
“哎呀,菜菜,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
“你把耳朵凑过来。”江楼月一脸神秘兮兮的模样,留意着周围人多不多,如果人多,她只能换个地方了。所幸,因为她们班放学晚,路上没有多少学生,只有远处稀稀拉拉地走过来几个人。不过这也够了,她的话一会儿就可以就可以讲完。
“菜菜,小说中说,男人的定义是不是处男。难道你家那位已经不是了吗?或者你献身了?”坏笑在江楼月眼底,虽然感觉是在问,可是菜花就是敢肯定,江楼月已经认定她和那个人那啥了。
羞死啦,就江楼月这女流氓能够将这种话出来。
“我没有。江楼月,你不要胡说。”菜花甩开江楼月的手臂,一蹬脚,眼中带羞涩。
“我又没有说那个女的一定是你。”江楼月悠悠然地有点心虚,眼睛不自觉地避开菜花。
“江楼月。我告诉你,他没有和人做爱过,他是纯洁的。”
“好好好。就我不纯洁行了吧。”江楼月做投降状,希望息事宁人。她实在不想讨论一个她不认识的男的而和好朋友吵了起来。在江楼月看来,爱情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能相信的事情之一。
男女双方因为各种关系而在一起,然后又因为不检点分开,可能会发现只有第一位最适合,于是又分开。爱情不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第一位合不合适,需要多穿几双鞋才会明白。可是,那些在追求爱情的人有没有想过,到醒悟时,原先最合脚的鞋已经成为了破鞋。
菜花有点烦躁,因为江楼月那小孩一直讽刺她。尽管她们俩的关系是所有人当中最亲密的,没有什么间隙,可是过分直白她还是有点不喜欢。江楼月不能因为没有经历过爱情,就这样笑她的爱。或许到某一天,江楼月会懂得爱情,会明白爱情于人就像刚出锅的汤,美味而又烫人。
“江楼月,你今天和我一起去见识下网吧的盛况呗。”菜花舔着冰激凌带着冷气的话从江楼月耳边吹过。
这个时候已经不早,五点放学,此时六点。菜花的妈妈在邻市做生意,爸爸在本地开麻将馆。可以说,处于放养状态。
“行啊。走吧!”楼月答应的爽快。
“顺便带你见识下我的游戏等级!”对于菜花兴奋下猛地一拍,江楼月默默承受,她就知道,菜花的真爱就是游戏。
“等级有多高,比我身高还高?”江楼月笑笑,她就不信菜花的游戏能够升级到150。
“哎呀,这倒没有。我玩那区是刚刚成立的新区,等级虽不高。可我的技术可是很好哦,星级舞者每周排名都是前十呢。”菜花自豪地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玩这个游戏啊,特别好玩,可以锻炼你手指的灵活度哦。”
江楼月恼怒地看着菜花,她此时正不怀好意地摆弄着她江楼月的手指。说句不好听的,江楼月全身器官除了手指都灵活,不知道是不是江楼月想问题不会考虑细节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