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一片静谧,看着冷冷扫视全场的卿拂笙,皆是吸了一口凉气。
皇帝一双浑浊眸子扫过叠住红色绸缎此时安静落在莲魅色身侧的莲魅色,再看了一眼面色清冷,脚边却倒着阮潇潇的卿拂笙,面色一片铁青。
偏生这会子有人极是看不清状况,地上的产婆看着带着自己进来的阮潇潇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样,登时一边浑身抖擞一边大力的磕头道:“老奴没有撒谎啊!当年安南王妃产下的第一胎的确是个女娃,皇上你相信老奴……”
话未说完,那产婆忽然发现眼前映入了一只极为精致的血色靴子,她毫无征兆的抬头,半张露在轻薄面纱下,艳色入骨的美艳容颜映入眼底。
那是一双任人惊艳的眸子,凤眸逶迤,勾勒出天地艳色,只是一眼就可以彻底沦陷。
产婆微微抬眸,耳边忽然有飞泉鸣玉之音袅袅入耳:“你说错了,你撒谎了,阮二小姐找到你,说你只要能帮她做伪证就给你一百银子,你答应了……”
“大胆贱奴,还敢如此狡辩,毁我殿下名誉,不说实话我立马砍了你!”引歌剑峰一转,直至指向了产婆。
那产婆浑身一震,突兀开口:“我说错了,我撒谎了,阮二小姐找到我,说我只要能帮她做伪证就给我一百银子,我答应了……”
事已至此,一切苍白。
“拖出去,杖毙!”皇帝大怒的声音猛然伴随着一声清脆瓷盏碎裂响起。随即他陡然站起身来,怒声道:“好好的赏花宴被这阮丫头搅得乌烟瘴气,此次赏花宴中断,半月后重设,今日丫头小子们都撤了罢!”
皇帝一语落,看了这般大一场热闹的公子小姐们哪里还敢多说,其声应了一声是,便规矩行礼看着当今天子拂袖而去,身后的娘娘妃嫔也跟了上去,极为迅速的消失在视线。
皇帝走的匆忙,一众人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位一身艳红的帝姬大人也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先前托举着红色丝绸的几位翩翩公子,还有面无表情收剑入鞘的引歌。
一个个打扮得极为精心的小姐们眼见着这场赏花宴还没开始就已经散场,俱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却也只得恨恨瞪了一眼昏死地上的阮潇潇和挣扎着被拖下去的产婆,极为迅速的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眨眼之间,整个亭子的人已经散尽,卿拂笙卿芙蕖举步预行,一袭雪白衣袍的引歌陡然跪倒卿拂笙身前:“卿世子请留步,殿下在鲛莲殿等着世子前去。”
卿拂笙微微眯着凤眸,想着这出闹剧莲魅色确实帮了自己的忙,她转头对着芙蕖交代了一声让卿芙蕖和卿若涵先行离去,迈开步子向着引歌而去。
却见一抹艳丽金色晃荡而过,北宫婵勾着艳丽金色眼影的绝美面容映入眼底,“她”一把拉过卿拂笙的手腕握在手中,笑容宴宴的对引歌说:“恐怕要让帝姬殿下失望了,本公主方才在东门和卿世子一见如故,已经约好了赏花宴后畅饮一杯,想必帝姬殿下不会夺人所爱吧!”
话语落,北宫婵微运内力踏空而去,连带着卿拂笙一块儿消失在了争艳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