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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扬眉吐气

吴心来到后山,只有几间破旧的草屋。

吴心高叫一声:“弟子吴心,前来拜见师傅。”

数声过后,屋里出来一个捻着破旧念珠的老和尚,边走边顺手把嘴角的口水擦干净。

“小师傅,有什么事!”

吴心心寒了一半,怎么看老和尚也绝不是一个高手。

“弟子吴心,拜见师傅!”吴心说完还是跪了下去。

老和尚一蹦,大叫一声:“施主万万使不得,贫僧答应过掌门不收徒弟的。”

吴心嘴角一咧说:“是凌云宗黄师叔让我前来拜师的。”

老和尚剔着牙说:“山上有条狗叫老黄,不过自从上次过寿被贫僧吃了,就在也没有老黄了。也罢,反正闲来无事,收个徒弟还能少扫几间屋子。”说完撸起袖子,双手在吴心身上摸来捏去。

吴心疼得呲牙咧嘴。

“不会有病吧?”老和尚怀疑的看着吴心。

此时的吴心换了一身凌云宗外门弟子的衣服,伤痕老和尚当然看不见。

吴心拉起袖子说:“弟子从天梯上刚爬上来,伤口还没有愈合!”

老和尚一挑眉:“脱了!”

吴心红着脸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了下来。

老和尚看着吴心浑身触目惊心的伤口说:“这他娘的不得让我伺候半个月啊!赶紧滚到池子里洗洗,洗完跟我一起去扫地。受伤就想偷懒,没门!”

吴心暗骂老和尚心黑,走到一个小池子扑通一声跳了下去。

“慢点!溅出这么多水花要死啊!”

一股撕心裂肺的痛传来,吴心忍着没有叫出来,老和尚嘴角微微一笑,吴心没有看到。

池水凄神寒骨,一丝一丝凉气包围了吴心的伤口,伤口竟然缓缓愈合起来。血水飘荡但并不晕散最后又回到吴心体内。一条条鱼儿在吴心的伤口上咬来咬去吴心感到说不出的舒服。

吴心胸前的伤口竟然复活一般缓缓蠕动,心中旋转出一个漩涡,水中的灵气一丝丝朝吴心胸口汇聚而去。

不一会儿吴心感到异样消失,缓缓从池水里站了起来穿上衣服说:“师父这是什么水啊!”

“哪那么多废话,泡好了赶紧去扫院子!”

吴心心中开心说:“回来我给你炸鱼吃!”

老和尚一愣!

吴心说:“那个池子里死了好多鱼,不吃也会烂掉怪可惜的!”

老和尚闻言趴到池子旁,果然七八条鱼翻着肚皮最后一条条炸出一团团光晕消失不见。

“你个扫把星!天杀的,阎王爷派你来折磨我的吧!”

吴心想几条鱼至于吗,这老和尚不是个疯子吧。

老和尚骂完一通,坐在地上生着闷气。

吴心站在他身后拿把扫帚不知如何是好。

“真想练功!”

吴心使劲点点头。

老和尚一把夺过吴心的扫帚掼出去老远道:“那还扫它奶奶个腿!老子教你天下第一拳法!”

“扎马!”老和尚一声断喝!

吴心开心的摸着脑袋,疑惑的四处观望:“哪有马?”

老和尚气势泄了大半。

后来吴心知道自己练的拳叫金刚罗汉拳!

大憨果然没死,而且黄云对他颇为不错,这让大憨很意外。但他一有空就来后山和吴心切磋武艺,摆明是要把自己所学交给吴心。

有一次吴心正和大憨练剑,老和尚破天荒没有睡觉,也可能是被尿憋醒了。

看到大憨和吴心在那比划立马怒火三丈,抓着扫帚把大憨追着一通猛打:“挖老子墙角!老子有个徒弟容易吗?你个练了三脚猫的家伙也敢来这叫板!”

要不是看老和尚一把年纪,又在追自己的时候摔了三五个跟头,大憨早回头踹他几脚了。

“小子练剑滚出去!练拳照这打!”老和尚骂骂咧咧把吴心推到一个大钟旁说。

吴心一拳过去,大钟纹丝不动,拳头生疼!

老和尚坐在地上,只要看吴心一拳力道减弱就拾起地上的碎石朝吴心身上砸去。

吴心每次被碎石砸中就感觉浑身气血一震,体内的一口气感觉延绵不绝。

“徒弟,淬体九重。你要没点伤别想进这道门。有不少天才不肯吃苦连淬体境的门槛都没有摸到。那个傻大个可都快淬体二重了。你要境界没他高,对不起人家那一口一个的吴哥!”

吴心点点头,咬牙出拳更重,双拳血肉模糊一片。

“那我能打过黄山吗?”

“你要是和他比,那你已经输了!我的徒弟眼界可不能落在这凌云宗!”老和尚一股豪气爆发。

吴心点点头,灿烂一笑道:“师父,我知道了!”

过了几个月,老和尚在树林里烧着什么,一股股肉香四散飘逸。

吴心打完一套罗汉拳,屁颠屁颠凑过来。

“师父你真是和尚?”

“这九个疤那还有假?”

“当和尚都开荤啦!”

“不吃肉,哪儿来的力气打坐念经!”

“我就没看你念过经!”

“好,以后练完拳让你跟我一起背往生咒!”

“我们还是吃肉吧!这是什么肉!”吴心挠着头笑笑。

“不知道,掌门屋子后边拴着的似马非马,似狗非狗。本来几个月不吃肉我眼睛都冒绿光了,这畜生还对我大吼大叫。这不一砖头就把它解决了!”老和尚大吃大嚼。

“掌门后边栓的不是一只灵兽吗?好像是他的坐骑!灵兽不是都跨过淬体境,进入心神境了吗?”

“狗屁灵兽!我和老黄还大战三十多个回合最后还被它咬断了一条袖子!这畜生就是一砖头的事!”

“哪个该死的杀了我的灵驼!我定要你碎尸万段!凌云宗全体戒备,追查刺客!”全山笼罩在一片怒吼之声。

“就凭这一声巨吼,想必也到了心神小圆满了吧!”吴心撕下一块肉说。

老和尚吐出一口塞牙的肉屑说一声:“差不离!这老王八蛋也是,谁吃了不得拉出来,屁大的事也闹得满城风雨,早知道说什么也不能只拿一条腿!”

“师父菩萨心肠,处处想着别人,佩服佩服!”

“那是!”

“吴心在吗!”远处传来一阵叫声。

吴心抹抹嘴赶紧跑了过去:“几位师兄什么事?”

“再过十天,宗门外门弟子大会武,到时候别忘了参加!”

“弃权行不行!”吴心可不想在被黄云找晦气,巴不得被他遗忘。

“我黄山还没领教你学的高招,弃权怎么行!”又是黄山。

吴心瞪着他,眼睛喷火。

黄山走过来说:“不妨告诉你,我答应若雪,上了她的炕就要你的命!上了山你就得躺着下去了!”

“你是有多愚蠢!”吴心冷笑一声。

“怎么回事?”老和尚拎着一条烤熟的腿,大手在脏衣服上擦了擦。

“这是你师父吧!一看就是高手,老前辈要不要陪我们耍两下。点到为止,绝不会伤到前辈分毫!”

黄山哈哈大笑,充满了狂妄!

老和尚看了一眼吴心说:“这就是老黄交出来的徒弟吧!”

吴心默认!

“老黄被我打了牙祭,这个小黄嘛,徒弟帮我马马虎虎收拾一顿就行了!”

“你找死!”黄山拔出剑。

“他亮爪子了,徒弟你可不能拿扫帚!”

“师父,我能揍他!”

“金刚罗汉拳!罗汉七星,步走丁丁!”

老和尚大喝一声!

吴心马步扎稳,双腿微分,地面顿时被他蹬出两个大坑。吴心双拳平平攻出。黄山长剑才攻出一半,双拳早到正中胸口。

“砰。”

黄山仰头跌倒,吴心顺势补了一脚,黄山横飞两米,倒地不起直接晕了过去。

几人对视一眼,匆匆把黄山背走。

吴心不敢相信的看着这一切,被欺侮十多年的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畅快,不知不觉眼中泪光闪动。

“怎么哭了!”老和尚笑道。

“师父!弟子做梦都在等这一天!”吴心跪下正式行拜师礼。

“看你这点出息,揍个淬体境三重有什么了不起!”

老和尚可能不知道这一战对吴心意义非常!

“娘!欺压我的人,我已经打趴下了!下一次我就要揍欺压你的人!我知道你在哪里?我知道爹为什么不让我习武。我什么都知道!”吴心双眼冒着泪光,拳头握得死死的。

“执念太重,可成不了佛!”

“师父这是我送给你的!”

一串崭新的佛珠,紫檀木,一百零八颗,颗颗饱满!

老和尚看了一眼自己残破的佛珠尴尬道:“我怎么会缺这个!”

“师父过寿不收点寿礼不吉利的!”吴心郑重的说。

老和尚咧咧嘴,不知所措,把一条腿丢给吴心道:“吃吧!”

“师父,你说我把淬体境三重的打趴下了,那我是啥境界啊!”吴心笑呵呵问。

“少说话,吃完继续练功!”

“那师傅你是什么境界啊!”

屋门砰地一声关上。

“我亲眼看到那个老和尚扛着一条兽腿,和灵驼的一模一样!”

“没错!”

掌门听着一群弟子打老和尚小报告,脸色渐渐阴沉冷冷道:“此事,有长老专门负责追查,你们下去好好练功吧!”

几个弟子唯唯诺诺退下。

“果然是你这个老秃驴!”掌门悄声骂道。

不过就算人家把整座山翻过来自己这个小小的掌门又能拿他怎么办呢!记得老和尚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掌就让自己之外所有人都昏厥过去。然后,然后就真的把整个雪山翻了过来。这他娘的是什么境界,入微圆满,灭神,还是那传说的无极境,自己想想都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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