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她早已知道,”恍然大悟的酒仙才明白司徒惜夕的决策不仅仅只有一层意思,自己还是小看了她。
不知道情况,但是懂得审视的药仙此时也是知道不是开口说话的时候,也就只有看着自己的老友将司徒惜夕穿戴整齐后就离开,才反应过来,“零头都没给,给点血也是好的啊?”
说道血,他猛一想到在刀上还有余留的血迹,急急忙忙的找出干净的竹筒,将外表已经凝固的血液收集起来,“还算没有白忙乎!”
此时的他是没有时间在去管其他人的死活,而是可以深深的埋在自己的学识之中,何乐而不为。
风尘仆仆,酒仙选择一条僻静的小路,可以说是直接从山林中穿梭过去,但是已经熟悉这里地形的他避开了危险,直直想张凌所在的住处冲刺。
路上的颠簸让司徒惜夕很不舒服,嘴角不经意流下的血液沾染到酒仙的后背,他很容易就感受到背上的人已经到了极限,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
路上不停歇三天的赶路,也是将这位年过半百的人累的半死,可是他知道自己只是半死,而背上已经是快死,他不能够停下,就算是不为了她,也要为了自己。
孤独的路途并不好过,歇息的时间酒仙也是将其大大缩小,只是为她多争取一刻活下的机会,饿已经完全昏迷的司徒惜夕并不知道,关心她的人有很多。
“你说姐姐到底怎么样了?”
此时的麦白百无聊赖的在司徒惜夕的小院中荡秋千,而在身后为其推的自然也是冉竹。
但是冉竹并没有说话,他知道当麦白在最初几天用她的无赖和耍诈解决了不少府中个个势力的挑衅后就十分无聊,于是每天都要上演几次类似于这样的自问自答。
“她肯定会没事的,我想只是因为什么事情耽误一下。”
麦白丝毫没有注意到冉竹此时无语的表情,小脚荡着,小嘴嘟着,“可是一般都会有消息?”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这次要是实战,自然要隐蔽一下情报,否者什么人都知道,我们还怎么混?”
自从那次的敞开心扉,麦白比以前更加“活泼”,用麦爷爷的一句话:她就是闲不下来,一旦有时间,就会惹出不少事情。
可是冉竹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此时的麦白比以前可爱许多,而自己也越来越喜欢靠近她,尽管这几天确实惹出不少麻烦,但是没有穿帮就算是完成任务。
但是这并不代表两人就会因此懈怠,于是很快两人就感到在不远的门外有群武功高强的人包围了院子,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
司徒珷玞破门而出,盯着那张自己苦苦思念的脸,似乎还有些不相信:她真的不是自己的妹妹?
当然他没有开口,麦白就开口说道:“大哥,这是干什么呢?”
此时从容的姿态不是和当初一样吗?是自己错了吗?
司徒珷玞一边自我否定,一边却上前询问,“你是谁?”
“司徒惜夕”的表情与当年无二,可是他总觉得少了什么?而麦白也停止下来,慢慢起身,已经是彰显出女子的形态,婀娜多姿,一卷眼纱遮住了灵动的双眼,三千青丝被素簪轻轻挽起,就如落入凡尘的仙子,每个动作都是百分百的到位。
“司徒珷玞?你说我是谁?”
样貌,声音,举动,形态,甚至是气质都是完全与司徒珷玞脑海中的人影重叠,但是就是语气不似从前。
麦白这句话中没有一丝尊重的意味,“还是你不想要我待在这里?”
“怎么会?你只是知道哥哥是很关心你的?”
麦白环看四周的围墙,那整装待发的卫兵就在墙头,论谁也不会想到这是普通的关心。
“那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大哥是这样关心我的。”
讽刺的意味不用掩藏,他自然会明白,但是最近的小妹越来越反常,没有以往的小心谨慎,做事的风格完全不像话,这让他不得不做些动作,即使真是小妹,他也要做给府中各方势力看。
“他是谁?”
司徒珷玞指着在小妹后面的男人,他看的出来,那人是个练家子,就算是不交手他可以感受到冉竹的不善。
剑不离手,沉默寡言,这几次在暗处观察就看到这个男子这般,没有表情的矗立在小妹身旁,始终是一身白衣,还有不错的样貌,这般在小妹的身旁,没有点事情发生是不可能的。
司徒珷玞猜对两人的关系,可是就是猜不出两人的身份,即使是小妹是真的,可是那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