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地方叫凤凰镇。。
这是一个安静的镇子,镇子里静悄悄的,几乎没有一个人。
不大的小镇上,每日总是有许多人来人往的客商,可是不知今天为什么,这些客商仿佛一下子全部消失了,一排排的商店里大门紧闭,店老板似乎要关门歇业一天,就算有再多的金银摆在门外,他都不会去看一眼,绝不稀罕。
这岂不是本身就是件怪事?
长街上忽然出现一个少年,他迈着步伐轻松而愉悦,脸上的表情更加愉悦,他的背上背着一把剑,朱红色的剑,他正从神月山下来,赶到这里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那少年抬起头,看见了一家客栈,手上用力的敲了敲客栈的门,客栈内静悄悄的,良久没有回音,用力的敲了几下后,仍旧没有回音。
他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他的脸已经不在拥有那种轻松愉悦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怀疑和惊讶。
难道是是个鬼镇。
难道镇子里的人都长了翅膀飞走了不成。
他几乎将每一家客栈的门,都敲了一边,可是每一家客栈的主人都像刚好有事,外出了一样。
他心下正在猜疑,脚下的步伐走的更缓慢了。
风吹着长街,长街上的沙土被狂风席卷中,漫天的尘土中迷的让人睁不开眼。
那少年只觉得眼睛干涩,像是有无尽的风沙灌进眼睛里,他想将眼睛睁的大些,无奈风吹得更猛烈,他只好将眼睛闭上了。
忽然间风沙里出现了四个人影,四个穿着黑色衣衫的中年人出现在眼前,同时每个人的手中拿着一把刀。
其中的一个人用力将手中的长刀挥起,瞄准了那少年,刀光闪动,那少年连动也未动。
那少年几乎没有动,只不过身子轻轻一挪,就避开了致命的一击。
那少年的脸上仍旧挂着笑,仿佛一切都显得那么平淡,就像方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四个身穿黑色衣衫的中年人,其中一人,不禁赞道:“好俊的功夫?”
第二个黑衣人道:“好俊的少年?”
第三个黑衣人道“|只可惜他好像有些命短些……”
第四个黑衣人道:“对,地狱里的小鬼已让缠住了他,他以命不长久了……”
第四个人说完这句话,居然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那少年望着四个黑衣人,脸上仍旧挂着笑,彷如他天生就爱笑,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的笑,就连地狱里的小鬼也不能。
第一个黑衣人,道:“这个人看来是个傻子,好像只是会笑”
第二个人黑衣,道:“好像是的,只有傻子才会不停的笑?”
第三个黑衣人,道:“若是将这人的脑袋砍了下来,那他还会不会笑。”
第四个黑衣人,道:“你才是傻子,人的脑袋若是被砍掉了,又怎能笑的出来。”
这四个黑衣人不仅说话有些滑稽,幽默,连眉宇之间的神情都有些相似,仿佛一母四胞的孪生兄弟。
这少年还是一句话不说,脸上挂着笑,良久,才叹道:“我以为这镇子里已经没有活人了,没想到还有你们四个丑八怪。”
这四个黑衣人,不仅说话滑稽,就连样貌也长得十分丑陋,丑的几乎让人看了一眼,就会忍不住吃下去饭去,想要吐出来
那少年穿着一身白色衣衫,样貌清秀,一双眼睛大的出神,衣衫上画了几朵梅花,梅花下有一个亭子,亭子里坐着一个年轻人,手持杯盏,看着满地雪色,细看之下居然是他自己。
他将自己画在了衣衫上,仿佛别人不知道他是谁。
第一个黑衣人,忽然道:“这少年好像不是个傻子,他会说话。”
第二个黑衣人,道:“这少年很有意思,居然将自己画在了衣服上”
第三个黑衣人,道:“我早说他不是傻子,你才是傻子”
第四个黑衣人,道:“这少年的来历仿佛不小。”
第一个黑衣人又点了点头,道:“嗯好像是的,他的衣服与众不同。“
第二个黑衣人,道:“他的衣服哪里与众不同,我怎么看不出来,我只看到他那把剑与众不同。“
第三个黑衣人,道:“那把剑的确与众不同,可他的身份更与众不同。“
第四个黑衣人,道:“嗯,他的身份怎样与众不同。”
第一个黑衣人,又道:“这小子好像是神月宫的人”
第二个黑衣人,道:“听说神月老祖有个大徒弟,却不知是不是他。”
第三个黑衣人,道:“那把剑好像是神月宫的朱月剑……”
第四个黑衣人,道:“要不咱们把这小子的朱月剑抢下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那少年背着一柄宝剑,这把宝剑是神月宫的镇宫之宝,剑体通红,仿佛如朱砂制成一般,传说这把剑是神月老祖花了十年的时间,用天外的陨石和火山里的喷射出来的岩浆打造而成,不仅剑身朱红色,四周闪烁了流光宝气,剑虽未出鞘,以隐约透漏出阵阵寒气。
那少年微微一笑,道:“阁下倒是挺识货,居然认得这把剑的名字,阁下既然知道这把剑的出处,还打算要借来瞧一瞧,阁下的这份气度,倒是令在下有些钦佩。”
那少年说的很婉转,故意将夺字说成了借字。
第一个黑衣人,开口道“这小子口气倒是大的很,是不是神月宫的人口气一般都比较大。”
第二个黑衣人,道“|这小子以命不长久了,口气大点有何妨。”
第三个黑衣人,道“等他死后,我们将他的脑袋挂在旗杆上,让风吹,雨淋,看他还不会不会吹牛、”
第四个黑衣人,道:“也好也好在将他那柄朱月剑卖了换酒钱”
那少年听着四个样貌丑陋的黑衣人自言自语,几乎要笑弯了腰,良久才站了起来。
那少年笑了笑,开口道:“阁下也喜欢喝酒?”
那少年也喜欢喝酒,他的腰间悬挂着一个酒壶,想来也必是贪杯之人。像这样的英俊少年,天下间又有几个人不是贪杯之人呢?
第四个人道:“喜欢,喜欢的要命,肚子的酒虫要是没有酒喝,就会从肚子里钻出来。”
那少年笑了笑,道:“阁下要是喜欢喝酒,又何必那么费劲,在下也是好酒贪杯之人,却正巧有一壶好酒,不知阁下是否有胆量尝尝。”
他笑着用力的拍了拍腰间的酒壶,酒壶似乎发出低鸣的声音,还未喝酒,就已经让人垂涎三尺,忍不住让人尝一尝这酒的滋味了。
第四个黑衣人道:“此话怎讲。“
那少年道:“这酒有些新奇之处。”
第四个黑衣人道“|有什么新奇之处。”
那少年道:“这酒使用一种神奇的东西泡成的,实在难得很。“
第四个黑衣人道:“怎样神奇的东西,莫非是千年雪蛤。“
那少年笑着道:“不错,酒中神奇之物,正是千年雪蛤。”
那第四个黑衣人脸色不禁动了动。
那千年雪蛤乃是千古奇毒,生长在常年不化的冰山上,千年雪蛤本就十分难得,如今这少年又将千年雪蛤制成酒,更是千古恒古未有之事。
那第四个黑衣人,忽又道:“居然有这种事情,那我一定要瞧一瞧。”
那少年笑着道:“你只想瞧一下瞧吗?难道不想喝一口吗?”
那第一个黑衣人忽然道:“他不想喝,也不会喝。”
少年不解,皱眉道:“为什么?难道怕酒中有毒”
第二个黑衣人道:“不是,只不过我的四弟喝酒有些习惯。”
那少年道:“什么习惯”
第三个黑衣人忽然开口道:“我四弟一向是贪杯之人,你知道的,贪杯之人总是怕没有酒喝,没有酒喝酒非常生气,我怕他生起气了会忍不住,把自己的三个亲哥哥杀了。“
那少年笑了笑,仿佛见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事情,笑的连身子都弯下了腰。
良久,笑声停止,那少年道”那怎么办?“
第四个黑衣人道:“这件事也好办。两个人喝一壶酒不够喝,那一个人呢?”
那少年似乎懂了,慢慢点头道:“一个人自然够喝,只不过你要喝这壶酒未免有些困难。”
第一个黑衣人道:“有什么困难,难道我们四个打你一个还打不过你。”
那少年道:“四个打一个,自然打的过。“
第二个黑衣人道:“就是就是”
那少年道:“若是一个打一个呢?”
第三个黑衣人道:“一个打一个自然不是你的对手,我们又哪里有那么笨。”
那少年讽刺道:“你们的确不笨,所以才想到了四个打一个的办法,只是这样或许有些不公平?”
第四个黑衣人道:“这世间本来就不公平,有人的富甲天下,有的人身无分文,又哪里有公平的可言。你若想要公平,恐怕这世间本就没得公平。”
那少年道:“的确,的确,这世间本就没有什么公平,就像你们四个打我一个,又有什么公平?”
第一个黑衣人忽然笑道:“你这少年说的好像很公平,又像是很有道理,只不过你死之后,大不了不将你的脑袋挂在旗杆上,不风吹,不雨淋,那也就公平多了。”
那少年道:“多谢多谢。”
第二个黑衣人道;”客气客气“
那少年道叹气道:“不用客气,阁下都快将我的头割下来挂在旗杆上,风吹,雨淋,还这么客气……“
第三个黑衣人道:“那就不客气……“
那少年道:“出手吧阁下……“
第四黑衣人哈哈大笑,大笑道:“好,只是动手杀了你之前,不知道你的名字未免有些可惜,有些对不住自己。“
那少年笑道:“在下苏破。”
忽然第四个黑衣人出手如飞,电光火石之间以使出了七八招,苏破和那人对拆了七八招,七八招后第二个人上来了,接着第三个,第四个……“
这几个黑衣人身手矫捷,样子像是武林中成名的侠客,一把钢刀使得虎虎生风,钢刀在手中翻飞,挥舞的密不透风,霎时间几个人已经打了数十招,却丝毫没占到一点便宜。
四个人一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心下赞叹,这少年的
这少年只用轻功闪躲,黑衣人每砍一刀,那少年向后退一步,每退一步,第二个人又挥出一刀,如此车轮战让少年倒退出了一百多步,忽然将四个黑衣人相对一视,前后包抄,四柄钢刀前后夹击,那少年无处可躲,眼见钢刀就要砍在少年身上,那少年忽然大喝一声,已然跃上了一个间客栈的房顶。
苏破站在房顶上大笑道:“四个打一个,居然占不到半点便宜,当真可笑极了。“
那四个黑衣人脸色难看,一张脸已然变成了绿色,就像乌龟背上的颜色一样,其中一人嘴上怒道:“你这少年,太瞧不起人,只用轻功闪躲,还没分出胜负,有本事下来,我们在打过。”
苏破笑道:“不打了不打了,就当我输了还不成,我还有要紧事,休得耽误了行程……”然后整个人在屋顶翻飞,只感觉脚下生风,一栋栋房屋向后倒退,不多时以奔出了很远。
那少年驻足停了下来,然后从房上一纵,身子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猛地转身却又发现了身后站着那四个怪人。
那四个怪人一路追了过来,沿着少年的足迹,追到了这里,此时见到少年从房梁上跃下,人也跟着跃下,那少年看着四人,就像看到了地狱里的鬼魂一样,不知是好笑,还是可气。
苏破笑着道:“你们四人怎的一路追了过来。”
其中一人道:“还没比试完高低,当然的追过来。”
第二个黑衣人,道:“就是就是,功夫下还未分高低,让你就这么走掉了,岂不可惜。”
第三黑衣人,道:“你若走了,去哪给我四弟找酒喝去。”
第四个黑衣人,道:“就是就是你要走也可以,需留下一样东西。”
苏破立刻好奇道:‘留下什么东西?’
四个黑衣人异口同声,道:“书信。”
那少年怀中的确有一封书信,书信上是神月老祖亲笔所写,这少年的任务就是下山将书信交给一个女人。这件事本就是绝密的事情,却不知道这几个人是从来得知的。这几个人既然知道书信的事情,必然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就是这少年想走,他也决计不会走。
苏破道:“你们几个怎知,我的怀中藏着书信。”
其中一人道:“我们当然知道,因为我们在这里等你很久了,目的吗……自然是为了那封书信。”
苏破大怒道:“好啊原来您们几个是小贼,在这里打着书信的主意,那我就绝不会轻饶了你们?”那少年忽然冲了过来,几个人大战在了一起,这少年这次却没有闪躲,而是将背后的一柄朱月剑拔了出来。
朱月剑一出,寒气逼人,剑锋所指,所向披靡,几把钢刀一触及剑锋,立刻被一种无形的剑气震断,只听铛铛……几声响起,那四柄钢刀立刻折断,刀尖已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有的插在了地上,有的挂在了树上,……四个人望着不知所踪的断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都没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