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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斗牛

用了些借口,辞了维拉与巴特。肖恩一个人行在往回赶的路上。入了基普林山脉,一手拿着短刀,腰间别着长剑,背着不算多的包裹,开始向着山脉深处行去。

独形影只地走着,想着前不久与佳人耳鬓厮磨的情话。手中的短刀紧了紧,劈着身脚下的灌木,开始向着前人没有走过的路行去。

基普林山脉中,永不缺冒险者。辽阔无垠的山脉群,虽有维持往来运输的干道。但这里的神秘,因为魔兽的关系,只被前人探索出了一二。在山脉的深处,不乏一些奇珍异兽藏在那里。

这也引得大量的冒险者趋之若鹜,走了半日。肖恩已看到三五波的冒险者在猎杀着魔兽,少年没有理睬,接着向深处走去。

今天的天有些沉,云密布地遮盖住了天空,空气弥漫着潮湿的味道。十月初,比肖恩从耶茨平原来的时候更要冷些了。

渐行渐远,冒险者的踪迹渐无。进来有了几日呢,肖恩自语地想着。一个人走在寂静的树林中,是枯燥的,是乏味的。所以他想到了他还有个伴,后来便也学会了自问自答。

也许是四日、也许是五日。到底进来了几天肖恩有些记不得了,再一次用短刀,在一棵树干上刻下了防止迷路的标记,肖恩再一次踏上路。

这时他看见一头中阶的魔兽,从他面前的灌木丛中跃出。没有看见他般,从他身边掠过,急急地跑向了森林外围。

这几日的基普林山脉确实也不太平,没有鸟叫,没有虫鸣。仿佛因为快入深秋的关系,一切都随着温度的降低,而开始进入了沉眠。只是不时像先前一头魔兽,从深处奔出,不然只怕会被别人误以为只是一个普通的森林。

行至深处,远远望去,无垠的山脉,有些压抑。嶙峋山崖尽收眼底,砍下一条阻在身前的枝条,刚刚脚踩下大片枯叶,肖恩便被一声吼叫给吸引了过去。

站在肖恩对面的是一头牛,当然不是普通的牛。通体黑色,有人一般高,像做小山一般矗立在那。左蹄不断地与地摩擦,牛头朝下,一对长约80厘米的牛角对着肖恩,便冲锋过来。

据土牛,食草类,性温和。会低阶的土系魔法,最明显的特征便是庞大的身躯,及长长的牛角。如果就按攻击力来算,一只三眼魔狼会被一头据土牛给完虐。

容不得肖恩想为什么性格温和的魔兽会主动袭击人类,少年的身影开始飘渺了起来,身下几个晃步便已来到了据土牛冲来的身侧。短刀正要划下,谁知地面忽然发起了震动。肖恩立时站立不稳,据土牛好似不受影响,庞大的身躯转了一圈,牛角便到。

猝不及防的肖恩,狠狠被顶了一下。一阵巨力使他滚出去至少有十米开外。双手抱头,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得以减缓冲力。再爬起来,一阵风扫过,肖恩心中警兆猛增,当下也不迟疑,向左边就地一扑。

一个黑影从他刚刚的位置快速奔涌而过,一声“牟”吼,据土牛再次转过身来。又一次进行了冲锋。

“得近身突袭。”打定主意的肖恩,把短刀向口中一叼,抽出腰间长剑。刚要施展归元步,怎料地上又开始了震动。下盘地面不稳,怎能施展步法。少年正焦急间,据土牛第三次冲锋到了。

带着助跑的惯性,这次肖恩咯血,口中的短剑也在空中,因为疼痛而掉下。飞出去足有二十米开外,肖恩在半空中稳住了平衡,双脚蹬地。在地上带出两条不短的,深深的沟壑。据土牛像是遇见了杀父仇人,不知疲倦地再一次强突过来。大有不死誓不罢休的架势。

肖恩哪里还敢停留,一蹬脚边的树,身子高高跃起,连是地也不敢站了。只见到了高处,一手勾起较粗的枝条,身子在空中翻滚了半圈就站立在枝条之上。

而据土牛还是不肯放过,一对巨角对着肖恩所站立的树撞击不止。肖恩眼看不是办法,紧了紧手中的剑,贴着树干向下跳去。

而据土牛见少年跳了下来,一双巨角便朝着肖恩要着地的地方等候着,看着它的双眼,淡淡地泛着幽光。

肖恩早就料到了会有这招,快着地的时候,往身旁树干一蹬。忽地改变着地的轨迹,堪堪避过了那对巨角。肖恩手中也不闲着,刚一下地,便挽出五道剑芒,向着据土牛刺去。

剑影带起丝丝血迹,据土牛吃痛,吼了声,本就有些幽然的目光更加森冷了。牛腰一摆,牛尾带着一股风向着少年袭来。少年堪堪用剑抵着扫来的飓风,险些被扫为两半。

但依旧没有脱离危险,肖恩感觉有一股寒意浮现,顺着背后的寒毛顿时炸开。

少年也不含糊,连连急急退了三步,每退一步,原先站立的地方便从地底耸出一个土锥。端的是危险无比。据土牛的攻击还未结束,好似是计算好少年会在那里停下。肖恩刚一躲避完土锥的攻击,它对牛角再一次到了。

肖恩躲避不及,只好用长剑卡在牛角中的分叉,死命紧紧握住。据土牛四蹄不停,少年的双手不松。一牛一人,就这样在山脉的林中快速地移动着。

但是这状况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少年便发现他被牛带到了一出悬崖下。坚硬的石壁似城墙般伫立在那里,来者便要止步。

但牛不止步,他也止不了步。肖恩急中生智,在一人一牛快要撞上悬崖峭壁之时,少年从牛角中抽出手中的剑,握着一对牛角向上腾空而去,眨眼间到了牛的后背上方。而据土牛闪避不及,一对长长的牛角撞进了山体,顿时烟硝弥漫。

尘雾散去,发现据土牛的角深深陷在了峭壁之中。而肖恩却是毫发无伤,看来这一场是少年胜了。

经过了一番挣扎,虽然据土牛最后弃掉了自己的一双牛角。但是失去了最具有攻击力的武器之后,还是成了肖恩剑下的魂。

少年就坐在峭壁边上,寻了块空旷的地方,几根枯死的枝条。就在这里升起了火。

火不大,少年从牛的大腿上切下一块不算大的肉。牛腱子,这是他最喜欢吃得一个部分。拿着一根枝条,放在火中烤着。说是火中,其实离得火苗很远。远远地用烟尘熏着。

火渐小了,肖恩也没有添柴,把肉离得近了些,慢慢地用余温熏烤着。肉的表面泛出点点的油光,一种浓浓的香味从肖恩手中的纸条上,飘散开来。

这时他的背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想不到你还会这等好手艺。”

回头望去,是和他一般大的少年,带着一个牛仔帽,牛仔衣的背后绣着一个五芒星的图案。总是带着若有若无自信般的笑容。手中却是拿着一副纸牌,任谁看了都是一副好赌之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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