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杀人夜。。
班指着第一个女人:“她是我上一个礼拜的收藏品,别看她现在一个样子,刚刚到我手中的时候性子可是烈得很。然后我就把她的父母给绑了,关押到大牢里去。谁知道这贱货还是不从。最后啊,我把她的父母绑在了火刑柱上,用火慢慢地烤,然后我把她拖到了她的父母面前,一层层地剥开她。你知道这种感觉嘛,肯定没试过把,惨叫声,求饶声,还有她地呻吟声全部混在一起,还真是美妙啊~,这种感觉哦,你要试的话以后机会也是多得是呢~”
班看向肖恩的时候,少年又换上了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不过肖恩并没有再让他说下去,“班大人,您听说过马是如何来的么?”
班的脑袋有些昏沉,他今天晚上确实有些喝多了。并没有发现对面少年的异常。“马?你说的是马子还是那些路上的马啊?”
少年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为自己叹的,还是为对面的班叹的:“班大人,你知道么。原来啊,我们大陆上是没有马这种生物的,非常遥远的以前啊,有一种魔兽,战斗力弱,但奔袭起来却可一日千里。人类看中了其利用的价值,开始捕猎驯服。经过岁月的演化,它们最终退化成现在的马匹。而那种魔兽也因为人类而埋灭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你说这些干什么?”班察觉到了空气有些凝固了起来,他忽然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他晃了晃脑袋,想让他好清醒点,“你是求死么?敢这样对我说话。”
少年若有深意地看着眼前的班:“班大人,你不觉得你现在在做的事和驯服马匹很像的事情么?只不过你在驯服同类而已,用最肮脏的手段。”少年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站了起来,他慢慢地靠近着班:“班大人,你就不怕将来岁月累积,我们自我走向毁灭么?就像你现在就要步入地狱了一样。”
班刚刚想摸腰间的通讯装置,发现原本在腰间的装置忽然比自己还要高,他想大叫,发现自觉下方凉凉的,要发出声音已是做不到。接着他看见自己贴在地板上站立着。最后一幕,班应到了地狱都遗忘不了,他的头被少年提了起来,那副人畜无害的笑脸早已不见。他只看见一双深邃不见底的黑瞳,仿佛死人一样没有光芒。硬要说看到了什么的话,也只有暴戾的魔鬼和无尽的死气。
“真是扫兴啊,你的实力太强了,除了这种办法以外根本没有机会杀掉你。对于你这种已经坏到腐朽的人不应该一刀毙命这样痛快,女神真的很眷顾你呢。班大人,就在地狱之中好好地享受吧。”
少年把头颅扔在一旁,很奇怪的是,他没有沾到哪怕一点血液。他撕开两女嘴上的封条,只有那个成年女人还是清醒的,另外那个小女孩早已经吓晕了过去。“走吧,越远越好。”
女的默默站立在那里不动,肖恩替她完全松了绑也无动于衷,女人就这么默默地看着面前地少年,一脸平静。没有发出声响,仅仅动了动嘴唇:“杀了我。”
不多时,地上又多了具尸体,唯一有区别地,新出来的尸体没有伤口,没有流血。女人脸上很平静,没有死了地解脱,也没有他死了地解脱。少年也面无表情,仿佛这无辜的生命本来就不是他杀地一般。他背着另一个无辜还昏迷着的小女孩从窗户中跳跃而出,消失在王都灯火通明的夜色中。。
这里是哪里呢?不是昏暗的囚笼,没有坏掉的霉味,没有阴寒森冷的感觉,阳光照射到身上只有洋洋的暖意。昨天发生了什么呢?对了,昨天!小女孩慌张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是完好的。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前日晚上从牢房传来的呻吟,痛苦、打骂声她绝对一辈子无法忘记,还有那些看守看向自己的眼神,她也一辈子无法忘记。紧紧地握了握拳头,小家伙的脸上露出了仇恨的表情。
那,我到底是在哪里呢?少女还是吐了口气,接着便环顾着四周,周围的景象不是昨天富丽堂皇的酒店,从里面看上去是间小茅屋,有些破旧。除了屋顶,四面墙没有一间是不漏风的。所以整个房间没有一个像样的窗户,也不需要窗户。自己躺着一张洁白的单人床上,家具很少,也很简单。除了她身下的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两个凳子之外别无它物,很干净。虽然四周透风,但却有一股好闻的味道,像浓浓的奶香味一般,像街边刚刚出炉的可露饼一般,女孩有些迷恋上了这股味道。
我记得昨天被人带出去的时候吓傻了,只知道被带到了一间酒馆。应该是从后门进去的,然后那个杀千刀的坏人也在,还有一个人,好像年纪不大的样子。他。。是黑发!最后他杀了他!
小女孩忽然睁大了眼睛,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黑发,不是全大陆只有瑟伯家族的人才会有么,那个人年纪不大!那。。
好像要证明她的猜想一般,一道身影从外面踱步进来。“你醒了?”
这声音温柔如四月的春风一般拂过她的心间,她睁大眼睛想要看清。但是他的身影被清晨的阳光遮挡住,模糊而又清晰。”我带了点后厨的早点,要不要来点。“走的近些,少女才看清,那是一个十四五岁大的少年。虽然看上去只有十四五岁,但拥有令人羡慕高挑的身高,似曾相识又很精致的五官。这个少年又挂上了人畜无害的笑容,手上拿着起司蛋糕和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虽然看不见瞳孔的颜色,但是一头长长的黑发被他扎在脑后,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还没走到桌边放下早餐,少年就感觉一股大力从腹部袭来。床上那个少女忽然朝着他扑了过来,钻到了他的怀里。“肖恩,肖恩哥哥。真的是肖恩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绮莉好想你们,好想爸爸。为什么不来找我,是不要绮莉了么?”少女紧紧地抱着少年哭诉着。
少年有些惊愕,不觉牛奶也洒在了身上。来不及管身上地烫意,他不确定地问道:“绮莉?绮莉-艾利斯?乔治大叔的丫头?”
“嗯,我是绮莉,我是莉莉,我是那个整日跟在你屁股后面的丫头片子。肖恩哥哥。”少年能感觉到胸口的湿润,她在轻涕着。
少年宠溺地摸了摸绮莉的头,他到现在才细细地打量幼年时的同伴,只比他小六个月大的小跟屁虫。身高大约只有一米四五,在肖恩面前完全称得上矮小了。一头火红色的短发,两条长长的马尾用黑色的发卡散在两边,大大的棕色眼睛总是让人感觉仿佛有无尽的东西吸引着他的好奇心。天生有让人不自觉就疼爱的特质。
“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来找莉莉了?连爸爸都不要我了。”绮莉睁着一副委屈到哭的眼睛,“话说叔叔阿姨呢?我的父亲呢?他们在哪里啊?”
肖恩听了少女的问话,便顿了下来,招牌式的微笑不见了,但眼睛像是禁制一般眯起。“莉莉,你保证我要冷静,接下去的话,有可能你会承受不了。”
时光流逝,太阳已达正中。少年和少女站在大树下的墓碑前,少女微微轻啼,两行清泪从她脸颊低落,少年始终坐在她的边上,就这样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谢谢,我已经好多了。”莉莉擦干了眼泪,只是红红的眼睛并没有消退,估计要点时间。
少年拍了拍坐下的尘土,对着少女说道:“那我们走吧,倒是你,怎么从加斯克尔城出来了?又怎么被那坏人抓住了?”
两人一边向茅屋行去,少女也开始说起这十年的她的经历。一开始她由她爷爷一个人抚养着。因为当时家境殷实的关系,所以女孩和老人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不如意。只是三年前,她的奶奶,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走了。她决定开始了旅行,想找到她的父亲,找到她生命中遗失的重要的人。带上了足够的盘缠,沿着他们来时的路过来。
其实莉莉知道的,父亲很爱她。除非是真的出事了,否则七年时间,那个魁梧的男子不会不想尽办法回来寻她。做着最坏的打算,莉莉一路寻到了王城。结果身上的盘缠被小偷偷了,她去城卫兵处报案,不想却被好色的班看到,两人的偶遇就成了现在这般。
所幸的是除了第一天的威胁恐吓之外,莉莉倒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
“那就先这样吧,你先吃点东西洗漱一下,晚点和我去见见老爷。”
“老爷?”莉莉头一歪,好奇地说道。
“嗯,现在我的工作是管家,而我口中的老爷就是这个城堡的主人。伦纳德-梅格。”少年顿了顿:“另外,别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哦,毕竟杀了一个城防官,这事情不可谓不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