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所遇到的事情让见惯风风雨雨的巴特有些小闹心了,他自从被一个十五岁的小毛孩打出酒馆之后大骂着:“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变态,一群的变态及非人类。”然后去了酒馆楼上再也没下来过。
直到夜色已深,到了晚饭点的时候,肖恩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准备去通知巴特。谁知刚来到门口,“砰”,门就从里面被推开了,这让肖恩的头被撞了一个大包。肖恩捂着头,蹲在旁边的地上,大有一副“画个圈圈诅咒你”的架势。
巴特从中走出来,依旧是那大大咧咧的样子。哪有一点受挫的样子。他看见了蹲在墙角的肖恩,便也蹲了下来,一脸的关切:“老弟,谁欺负你了?说,我帮你教训他。”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停了下来,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又继续说道:“除开那个穿牛仔衣的小子开外。和一个小毛头子干架确实有些丢人。”
肖恩蹲在地上,疼的时候还不忘心里吐槽一句:“和一个小毛头子干架还干不过确实丢人。”他也就是想了想,并没有说出来,“不,没事,是我自己撞到墙了。那个什么,哦,下去吃完饭了,就等你一个了。”
随后,巴特便和额头顶着一个大包的肖恩下楼了。今天的气氛与昨天的热烈是相同的,因为大家都知道今天来了很强的少年。巴特这老家伙在他手中只走了十数回合便被生生打出了酒馆外。众护卫脸上一脸戏虐地看着巴特,而圆滚滚的巴特确实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对着众护卫发着他莫须有的狠劲。并扬言在场戏谑他的众人今天别想竖着走出去了。
今天的肖恩没喝多少的酒,却是早早地醉得不醒人事了。维拉与一个护卫把他抬进了房间,便又出来了。
而另一边,用十数招打败巴特的路,好好的受着一众护卫的称赞。许久没看到一个身影,他感觉有些不安,四周环顾一下,发现并未在酒馆内。向众人又敬了杯酒,随意的在大厅内转了转。
余光又看到了一个孤独的身影坐在酒馆门口的台阶上,抬头看着天空。静静的,安静的,美得像幅画,美得仿佛这道风景根本就不属于这个酒馆。当然,正因为一个嘈杂,一个安静,才显得如此格格不入吧。
借着尿遁的借口,给在场的众人罚了一杯酒。他又拿着一个酒杯出来了。这次,他换了那种最大号的木质酒杯。“今夜的星空也很美呢。”路站在绮莉的边上,望了望这由星河点缀的天空,然后慢慢坐了下来。绮莉喝了一口酒:“繁星独赏,异乡思归。从离开了我的故乡后,我就喜欢看星星,因为只有它们和我在故乡时看到的是一样漂亮的。”
“但是你知道,你并不是思愁故乡的事。或许你是有思乡的情节。”路也随她喝了一杯酒,然后并没有看向她:“为什么不去追求呢?虽然你我不过二面之缘,但你的心思明眼人实在太容易看出来了。把自己隐藏于黑暗,独自每天晚上欣赏着夜景,这样便可以了么?”
绮莉看向他,他的目光飘向了很远的地方,目光在远方流移着:“为何做多余的事情,我与你并没有什么关系。仅仅三五句话,仅仅一杯酒的友谊,并不需要做特别多吧。”她收回了目光,回望了灯火通明的厅堂,身处黑暗多了,再去看耀眼的地方必定有些晃眼。
路有些愣着了,接着他看向了绮莉,露出了他洁白的牙齿:“就一般而言是这个样子呢,可是我是那种只要看见正在脆弱的女孩就想去照顾的人。我也不想这么多事。”“你还真令人感到厌恶啊。”绮莉笑了,眼光中泛着泪花。
“所以就去说明心意吧,如果连争取一下的勇气都没有,那这段感情不会很令人遗憾么?”路的眼中带着一种光芒,“这可是我最向往的少女之情,如果那个少女喜欢上了我。那可是求都求不来的幸运呢。”
“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路的年轻人。”一个刺耳的声音打破了酒馆中的热闹,因为已经闹腾得有些晚了,现在除了巴特一行人之外。大厅中的人已经很少了。所以在这句话问出的同时,大家都注意到了来人。带着一股煞气,这名男子气焰很盛地问着。
显然绮莉与路也听到了,两人慢慢地从酒馆外走了进来。“请问尊敬的阁下,您有什么事情找我?”路风度翩翩地向着男子鞠了一躬,仿佛没有看见他身上带着的煞气。“我叫麦克,我哥哥比尔你还有印象么?”带着煞气的男子,在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意,他出这句话的时候能很清楚地感觉到,他是咬着牙说的。
路皱着眉头,点了点头:“自然记得,上个月在赌桌上死的家伙。何其不幸,他是个可敬的对手。我自然记得。”
“那我哥哥气死在赌桌上的帐不能不讨。”
“这个自然,血债血偿,天经地义。”路顿了顿:“可是这气是他自己给自己气的,非我故意害他。所以血债不用说了,我没沾上,也就不必还了。”
麦克冷冷地说道:“知道你会这么说,要动手,我的胜算也很渺茫。我要和你赌斗,就像我哥哥一样,而赌注便是你的人头。”赌王麦克,是整个沃特斯州都有名的赌徒,他的哥哥反而是没有人听说过了。
“既然我要压上我的项上人头,那你这里的赌注呢?可别告诉我是你的人头,我对你的命可没有兴趣。”
麦克摇了摇头:“我自然不可能那么愚蠢,这个东西不知道能不能抵得上你的命。”说着,麦克手里多出了一根羽毛,羽毛很长,毛上有蓝光流转。酒馆中,不知道谁轻呼了一句:“究极羽。”相传有个高阶魔兽被人称之为究。是一种鸟类魔兽。然后一展双翅便是十万八千里。它通体褐色,只有头顶上有一个羽冠为蓝色,被人称为究极羽。比钢铁还要硬,究死后所有的能量都会转移到这根羽上。
只不过因为数量稀少而且这种鸟类性格比较暴躁,喜欢主动袭击人类的原因。究极羽成了非常难以得到的物品。路好像一直在找奇珍异宝,而且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路看着这根羽毛,基本上连考虑都没考虑,仿佛什么时候都带着无比的自信:“那么,游戏开始吧。”
不久之后,两个人面对面着坐在一张台子上。洗牌的是巴特这样神经特粗的大汉,在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想瞧一瞧赌王与这年轻少年的赌局。“他们玩得是梭哈。”有人轻轻地低论着。
只见52张牌在巴特的手中翻滚着。接着除了开头两张暗牌,又跟着一人一张明牌到了两人的手里。这局,路输了。桌子上的筹码本来各有50。但是因为这局输了的关系,让路失去了5个筹码。不过他的脸色很平静,仿佛前面输掉牌局的根本不是他。
又是第二局,这局比想象的要慢了许多,因为路的第四张的牌面上出现了一些变化。两张二,这次却是轮到路来下注了,思考了半响之后,似乎有些犹豫,不多,仅下了1枚金币。麦克紧跟了一次,第五张的时候,路的手牌面变成了两张二、两张五。
这时路的脸上流下了几滴汗水,因为在对面麦克的牌面上摆着两张三,虽然是剩下的两张是单牌,但不排除他的底牌就是三个三,三还没有出现过。这次的下注思考路维持了有六息的时间,才把20枚金币推到了他的面前。麦克原本一脸灰丧的脸立马雀跃了起来。
带到他跟完筹码之后,他才发现路的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止住了,而他的底牌正好是黑桃五。
赌局还在继续,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场的众人慢慢地连呼吸都忘了。在赌桌上的两人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一个眼神,一个手部的颤抖都被两人演的惟妙惟肖。最关键的是两人还是计算的好手。尤其是第四场赌局的时候,等路九张牌都看完的时候,路直接弃牌不跟了。让麦克的脸一下子憋得发紫。
第五局,也可以说是最后一局。二人手上又恢复到了50对50的筹码比例。巴特看了看二人,然后便开始发牌了。又是两张一明一暗的牌发到了二人的手里,肖恩放下了牌,明面上赫然一张方块Q。麦克的明牌是一张K。
先下注的是麦克,他谨慎地思考了片刻,按照惯例只下了一枚金币。而路则身前的筹码往前一推大声说了一句:“梭哈”。“不好意思,今天的幸运女神好像站在我这一边呢?”路露出了洁白的牙齿,麦克的手紧握成了拳,因为他知道,牌堆中是还有一张黑桃Q没有出来过。而剩下的牌面比这一对更大的就不会有了。因为先下注的是他,而这也是最后一局,不管他跟还是不跟。只要他暗牌里是另外张Q,那路便不会输。
麦克叹了句“时不予我啊。”便翻开了手中的牌,“黑桃10。”仿佛看到了天下间最有趣的事情一般,路翻开了他的底牌,那是张“草花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