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国都城京城,秦府门外,人头攒动,众人皆对秦府门外一告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这秦家少爷,到底是犯了什么浑,居然要招随从参军?”
“就是,当初秦风秦尚书殿试勇夺探花,授官晋爵,十六年来兢兢业业,现今官居二品,更是掌管刑部。怎么看也是书香门第之家而非军旅之家,于情于理这秦家大少也该学优入仕啊!”
秦府后花园内小行亭旁,一少年郎身着劲装,手执长剑,于花间舞动,其动作连贯如行云流水,想来也是操练已久,甚是熟练。在劲装少年舞剑舞的如风而起时,一小厮仆人从门外慌张而来,踮脚向少年耳语了几句,少年收剑入鞘,快步走出了花园。
十六年前,书生秦风怀抱襁褓,背背书箱,千里迢迢赶往京城,十年寒窗磨一剑,只待今朝问鼎时,终成就探花功名,封官刑部,又经数年奋斗,得掌刑部。十六年间,秦风虽对外宣称秦墨乃赶考途中收养的弃婴,但仍视秦墨如己出,作父又作母,含辛茹苦将秦墨带大。而在秦墨十岁,唐国皇帝为秦风之事所感召,亲自牵线做媒,将原刑部尚书之女许配给秦风,并圣旨赐婚。秦风婚后六年时间,老尚书之女虽未能给秦家再增子嗣,但毕竟大家闺秀,将秦家亦是管理得仅仅有条,与秦风亦是生活和和美美。
“老爷,墨儿虽然调皮,但也不是不明是非的顽劣,家中藏书这些年几近被他博览而尽。咱唐国自开国以来,武道盛行,墨儿习武也并无不可呀。”老尚书女儿秦夫人心底善良,十分疼爱秦墨,对秦墨习武并不反对。
“夫人有所不知,平日里墨儿寻师习武,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可今日,墨儿居然要征丁从军啊!这战场厮杀岂是往常比斗,稍有不慎就将丧失性命啊!”秦风怒气稍有缓和。
“父亲,您常教导孩儿要学以致用,也要心怀天下!孩儿在家中习得学识无数,也熟读无数兵法典籍,对古之英雄憧憬不已,孩儿心中一直想向父亲一般,将心中之梦想付诸实践!孩儿希望父亲能够成全!”秦风话音刚落,秦墨便踏入房内。
唐国虽立国近百年,正值国内太平盛世,但边疆依旧不甚稳定,因而,在众多唐国人心中一直对此耿耿于怀:“先祖尚且能定鼎江山,而吾等后人子嗣,却不能震慑宵小,稳固边疆,吾等无能。”而且,怀有此类想法者不计其数,在唐国众多经籍中无不劝勉少年学武镇边疆。秦墨亦是在此熏陶之下,心中对参军之事万分憧憬。
秦风虽心疼幼子,恐其受伤,但也是思想豁达开明,明情知理之人,思索之下,在约法三章的情况下,只能同意了秦墨参军之举。
半月之后,京城通往南交州的宽敞管道之上,五匹快马驰骋南下,马上赫然有秦墨的身影。按照唐国律例,官宦子弟参军,可募集四名随从组成团体,此例非官宦子弟不能享受。这也是唐国鼓励以及保护官宦子弟参军之国策,当初颁布之时,还引发过一阵贵族参军狂潮。
“秦墨,再有数日,我们便可以到南交州镇远侯军中报到了!”说话者是一名与秦墨年纪相仿的少年,家住秦府不远,俩人自小认识,一直是秦墨屁股后面的跟屁虫,同时也是秦墨的知心朋友,名叫李修,乃唐国李家家主上将军李成之孙。
“虽然这几日我们风餐露宿,但是一想到那军营生活,我心里就不由地兴奋起来”秦墨目光遥望南方,蓬头垢面的他脸上露出了兴奋之情。
李修与秦墨不同,李家上下均是军旅出身,典型的军旅世家,在唐国军中颇有影响力,因而对李修参军不仅没有任何阻拦,反而对此大为褒奖。但正是如此,李修才能跟随秦墨以及招募的三名随从前去南交州参军,当然那三名随从并没有李修那样的深厚背景也与秦墨并没有深交,只不过是重金之下招揽来的普通人。
相对唐国其他参军贵族团体,秦墨五人团体几乎没有什么特别出彩之处,但依旧无法阻挡秦墨李修等五人五骑绝尘南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