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过隙,繁花已零落。
三个月,整整禁足了他三个月,今日终于得以出来。
白浅霖在金柯打开门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这三个月原来是那么煎熬。
“日后再犯,定不会只罚如此轻微,现在去仙台,练功。”金柯淡淡说完,背着他走了。
若不是师父让他到仙台练功,他定会第一时间跑到各个他思念的地方,再扯着花栀去桃园。
极不情愿地来到仙台,看见仙台上认真挥舞着剑的女子,多日不见,显得更加清新可爱,而且,功力也多了不少。
“花猪!”白浅霖跑过去。
花栀停下了手中的剑,看着他跑来,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道:“三个月不见了,你肯定想死我了。”
看着他笑得如此得瑟,她心中有着些许不满,没有理他,继续挥起了剑。白浅霖嘴角抽搐了一下,她何时对他如此冷淡了?不可能,认识了她一百多年,他还不了解她吗?就算是三日不见,她都会自己念念叨叨着他,今日反常,定是她玩的新把戏。
他也划剑而出,跃上去挡上她的剑,花栀脱离他的剑首,跳回了地面。
“师兄,师父让我们好好练功而不是来玩的。”
“知道了知道了,没劲。”
他也气了,他都贴上去了,她演戏演到这里也该完了吧,居然还对他不理不睬,还如此冷淡。
憋着气练了一个下午,直到师父传音过来结束后,他们才收起了手。
花栀将剑收回,看也不看他一眼,就要离开。
白浅霖实在忍无可忍,直接拉住了她的手,生气道:“花猪你要演到什么时候,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这样!我今日刚刚出来你能不能陪我好好疯会儿!”
“师兄你脑子坏掉了吧,我记得我跟你不太熟。”
花栀抬手放在他的脑袋上:“不烫啊,那便是少了根筋了,找师父让他替你接接吧。”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走的那样干脆。
他懵了,她何时也变得如此冷淡。
不行,他要去找师父问个明白。
来到金柯的房门:“师父,徒儿有一事要问个明白!”
“问吧。”里面传出一个声音,没有一丝起伏。
“花猪她为何这样,是不是有人对她说了些什么,她怎么对我如此冷淡。”
“为师也不知,但栀儿这般定有她的道理。”
白浅霖愣了愣,不会是为他逼迫她抄书,她耿耿于怀到现在吧,也没道理,她一向任受他欺负,抄书也不算是大事。
但除了那件事,他真真想不出来,算了,或许等几日,她就会好了,到时候又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唠唠叨叨的。
经过花园,他无意中看见花栀站在一颗槐树前,看着树上的一个鸟窝,鸟窝中是仙鸟孵化不久的小仙鸟。
突然,一阵狂风刮落下来一只小仙鸟,叫的如此凄惨。
花栀看了看,走了。
白浅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连只蚂蚁都会可怜可怜,何况是一只幼鸟,居然可以视而不见。
他开始怀疑,这还是不是花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