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院,一名20岁出头的青年将军,对刚和自己较量完的少年说:“皇上,臣听闻并州岐王,无故率兵攻打乾莱山!不知道皇上有没有收到消息!”
这名听禀的少年,便是当今圣上齐誉,今年刚满14岁。
齐誉一边漫不经心的活动着自己的胳膊及手腕,一边慢悠悠说道:“不曾听说,乾莱山不过是一座荒山,有什么值得岐王兴师动众去攻打的?”
正打小报告的这名青年将军,名叫陆衔,是当今太师陆呈渊之子。他急不可耐的对皇上解释说:“听说是因为乾莱山上,住着一位名叫索虞的世外高人,他手下有十二名女徒,个个貌若天仙,您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想着法子想要去看看那些小仙女”。
其实,当听到岐王的名头时,齐誉便已经清楚,陆衔的心里正打着什么主意。他们二人虽然一个是君、一个是臣,但因为陆太师的关系,从小便在一起习文学武,私交甚好。因为私下里两个人经常拌嘴,齐誉便故意绕弯子的说:“哦,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我现在又不喜欢美女。”
陆衔出身显赫,自小过惯了众星拱月的逍遥日子,使得他性子略有些浮躁,今天居然难得的耐着性子,对齐誉解释道:“我知道,皇上现在对美色不感兴趣,但重点不是这个,您难道就没觉得,岐王此举是藐视朝廷吗,再说了,您就不好奇他哪里来的军队吗?”
齐誉顺着陆衔的解释,问他:“军队?朕听出来了,莫非你是想提议朕削了岐王?”
眼看着目的就要得逞了,陆衔难掩兴奋之色的恭维道:“皇上英明!”
齐誉神色略顿了顿,对陆衔说:“岐王再不济也是皇亲国戚,不过是抢几个民女,又不影响朝中大局,你认为,真犯得上因此治他的罪吗?”
陆衔一看自己的计划要泡汤,急忙添油加醋的争取道:“当然犯得上!正因为他是皇亲国戚,才不能让他任意妄为,以免玷污了皇家的颜面。”
齐誉思量了片刻,方认同的点了下头说:“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也好,前天徐荥焘还跟朕提议,说近几年朝中安逸,他感觉无所事事,主动要求去边疆巡视一番,朕明天就下旨,让他去并州一趟得了!”
听了皇上的安排,陆衔急忙制止道:“皇上三思,徐将军位高权重,是咱们羽林军统领将首,还是不要轻易让他出皇城。至于岐王那边,不过是些乌合之众,还是派微臣去吧,微臣必定不负皇上差遣,尽早完成使命回朝!”
齐誉微微皱了下眉,显得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陆衔,问道:“你和徐将军职务相当,谁来守皇城,不都一样吗,莫非,你不愿意守着朕?”
实在没想到皇上说着说着,会变了风向,唬得陆衔急忙解释道:“皇上误会了,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齐誉这才悠然点破他:“朕明白你的意思,你不就是想找个借口,领着你的那帮手下去打群架吗。”
心中所打的小算盘,被不留情面的拆穿了,陆衔索性也不再掩饰,直接央求道:“皇上您看出来啦!您就答应了微臣吧。说不定,那个索虞感念皇上派兵为他解了围,一激动,非要送给皇上几个美女小徒呢!”
大概是懒得继续和陆衔做口舌之争,齐誉的态度明显有了松动,悻悻的说道:“我可不稀罕什么女徒,带回来也是便宜了你!”
陆衔感受到了齐誉的变化,不禁喜出望外的说:“我知道皇上现在不稀罕,咱可以先领回来备用啊!”
“如果你再盯着什么美女说个没完,就哪儿也别想去了!”齐誉没好气的发了话。
祖宗传下来的习俗,天子满十五岁,通常就要开始着手预备大婚事宜,眼看着齐誉的年纪就快到了。所以,每每听到选秀或美女等字眼,齐誉都恨不能退避三舍!
齐誉的话,虽没有准奏的意思,但在陆衔听来,已经是默许了。便急忙谢恩:“皇上这便是同意让微臣去了吧?微臣谢过皇上!”
齐誉继续摆着不悦的表情,近乎是不耐烦的说:“随你去吧!你不在,正好也让朕清静两天!”
终于达成所愿,陆衔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高兴的对皇上施礼道:“微臣告退”。
陆衔带着他的部下风风火火的赶到乾莱山一带时。远远的就听到了炸山的声音,直震得耳朵嗡嗡作响。陆衔心道:岐王这个混蛋,简直是色胆包天,今天不痛痛快快的收拾他一顿,他就真的忘了上面还有朝廷和皇上。
吩咐手下,除了留下岐王齐泰的脑袋回京复命之外,其余的人格杀勿论。命令下达后,陆衔率先策马,向乾莱山冲了过去。
乾莱山山顶,一众少女都聚在饭堂吃饭,独少了褚南和葛思晴。原来,这两个小丫头正悄悄的躲在寝室里,对着衣物柜一阵猛翻。
“依我看,就用这个吧!”葛思晴手里捻着一个绣着双鱼的红色小肚兜,对着褚南扬了扬。
褚南看清楚那肚兜,认出是她之前一直穿在身上的。便一脸不爽的质问葛思晴:“为什么不用你的呢?”
“我原来穿小了的,不都是留给你穿了吗?”葛思晴理直气壮的回答褚南。
也对!褚南一时竟找不到反驳葛思晴的话。谁叫整个学苑里,就数她年纪最小。这么多年,都是捡师姐们穿小了的衣服来穿,压根儿不用做新的,可给师傅和师娘省了不少布料。
考虑到应以大局为重,褚南便识大体的妥协道:“随便吧,反正我捡的肚兜多,也穿不完,我去给你拿剪刀来!”
葛思晴接过褚南递给她的剪刀,对着那个小肚兜,喀嚓喀嚓,裁剪成了大小相近的三块碎布。又将分好了的碎布,丢给褚南一片,并交代她:“再找几个绳子绑上去,就搞定了!”
褚南把裁剪好的碎布,蒙到脸上比划了一番,不确定的问葛思晴:“会不会有点小了?只勉强遮的住鼻子和嘴巴,这样别人真的就认不出我们了吗?再说,人家蒙面都是用黑色的,咱们用这个,会不会太喜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