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玄阳公主心意已绝,估计老臣拦也是拦不住的!”相爷摸了摸胡须思索了片刻,又道:“此事又不能禀告皇上,老臣门下的护卫也不多,这公主的安危……”
“我之前便听说过相爷府的三公子能文能武,就让他护送我去吧,其它人就不用了,毕竟人多口杂,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玄阳看了看唐允晨。
“我才不去!”没等相爷回话唐允晨便一口给回拒了。
“你敢!?”玄阳又拿出了她刁蛮公主的架势。
“我怎么不敢,你别忘了,你现在只是我们府上的贵宾!”唐允晨得意地笑了笑。
“你……”玄阳气得说不出话,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三哥,你就去吧,翊儿也想去,把翊儿也带过去吧,我还没去过江南呢,管家郭伯伯说那里可美了!”芷翊也高兴地凑了上来。
“好,三哥带你去,但咱们不跟她一起,和这个蛮不讲理的人呆一起,那凶巴巴的脸多煞风景啊,是吧!”唐允晨一边哄着芷翊,一边斜了一眼玄阳公主。
“好了,公主,就算允晨他武功再高,保护您的重任他一个人也担当不起啊,若出了什么事,别说允晨了,我这相爷府恐怕也不保啊!”相爷皱了皱眉。
“可是……”玄阳也知道此事若传出去非同小可。
“老臣倒是有一法子,这同往的护卫是越少越好,所以必须都得武艺超群,而且必须信得过,眼下倒是有人选!”相爷又摸了摸胡须。
“真的吗?是谁快说?”玄阳听说有办法便着急地追问着。
“赵老将军与我同朝为官多年,此人绝对信得过,以我两的交情他应该会帮这个忙!”相爷笑了笑。
“爹,您老糊涂拉,这赵老将军出动得引起多大的动静啊,这不是怕人知道吗?”唐允晨不解地问道
“他当然不行,我说的是赵氏兄弟!这两人想必您也有所耳闻……”相爷看了看玄阳公主。
“赵奕,赵梓轩!他们两会去吗?如果他们也去的话,凭我们三人之力定万无一失。”唐允晨笑了笑。
“你答应了?!”公主也高兴地笑了,这是她第一次,由衷地笑。
“我……”唐允晨看了一眼相爷,相爷对他微微点了点头,他也长大了,该让他去磨练磨练了。
“我也要去,爹爹你不能偏心,翊儿也要去,翊儿也要去嘛!”赵奕也去,真是太好了,上次宴会一别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如果能和他一起去那么美的地方,那真是极好的。
“翊儿,玄阳公主跟你三哥是去办事,你跟着去干嘛?爹爹可不舍得你跑那么大老远的。”相爷看着芷翊,眼神里充满溺爱。
“我不管,我也要去,爹爹不让翊儿去就是不爱翊儿!”芷翊继续撒娇,平时这招可最好用了!
“这……”相爷又皱了皱眉头,摸了摸胡须,微微叹了口气。
“爹,就让芷翊同我们一起吧,放心吧,路上我们会小心的,不该管的闲事我们不会管,这样一般就不会遇到什么大的麻烦,芷翊也没出过远门,就让她也出去见见世面。”唐允晨在一旁帮忙映和道。
“好吧,一定要确保你妹妹和玄阳公主的安全,半路如果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可以向当地的官府要求支援。”相爷严肃地吩咐道。
“是!孩儿一定竭尽所能!”唐允晨信心满满地接下了任务。
隔了一日,相爷去了一趟老将军府,两人聊到了响午,谈妥后相爷才离去。
相爷一走,赵老将军便将两个儿子都招到了书房。
“爹,把我们两人找来可是有事吩咐?”老将军鲜少同时招来两人,况且还是招来书房,赵奕觉得定事有要事。
“你们两个人的进步我看在眼里,奕儿十二岁便随军出征,如今虽未满十八却已有战绩,而轩儿虽出征较少,但也饱读诗书,熟知兵法,且武艺不凡。如今玄阳公主有事相求,此事隐蔽不能让外人知晓,为父想让你两前去帮忙,玄阳公主深得皇上皇后,甚至是皇太后的宠爱,今后对你们在朝廷任职也会有所帮助。”赵老将军看了看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没让自己失望。
“爹,玄阳公主需要帮的是什么忙?如此隐蔽?”赵梓轩不解地问道。
“是啊爹,为什么需要我们两个都出马?”赵奕也好奇了起来。
“你们收拾一下,明日同玄阳公主一起出发,去一趟杭州,去了你们就知道了!”赵老将军转过身去,“哦,对了,相府三少爷和相府千金也和你们一同前往,切记保护好公主跟相府的千金。”
“是!”赵氏兄弟异口同声地回答着。
“相府千金,不就是当日被唐允晨甩在宴会一旁的马场上的女子,好像叫唐芷翊。”两兄弟出了书房便私底下议论了起来。
“恩,对,就是那个有一点儿胖胖的,很可爱的那个女孩子!那天她不小心摔倒,我还把她扶起来了。”赵奕对这个女孩子也是印象颇深,这位女子虽然有点儿胖,称不上是绝世美女,但是样子清新脱俗,让人过目不忘。
“她去干嘛,还真是唐允晨的跟屁虫!”赵梓轩笑道,这个唐芷翊是这两兄弟第一个共同谈论的女子,也是最后一个。
“有这么个可爱的小姑娘成天跟着,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赵奕看向了园子里的桃花树。
“哎呦,看来我哥是要走桃花运了,得,把她娶回家当嫂子得了!”赵梓轩嘲弄道。
“臭小子说什么!看我不打你……”赵氏兄弟两人嬉闹着穿过园子,在外人眼里,两人虽尚年轻,却都已谋略过人,成熟稳重,苟于言笑,但私底下,在自己亲近的人的身边,却如同孩子般嬉闹。或许每个人都一样,在充满冷漠,黑暗的世界里,我们都会武装自己,而在熟悉人的眼前,那放松而温暖的气息里,我们就会孩子气地放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