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朗当然知道童善试此刻在想什么,他讥笑道:“善诚兄不会认为玉朗是有意陷害你吧!老实说,你跟……”
他扫了躲到了屏风后的兰焉儿一眼,才轻鄙地说道,“是第一次吗?”
他只是不巧发现了他们的奸一情而已。
童善诚拥有着帝姬未婚夫的名份却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而他没有入赘的名份却想要成为东宫的男主人,他们之间的利益是对立的。
这种情况下,揭露他们既能打击敌人又能提高自己在十七心中的地位,这种好事傻子才不做。
若换成童善诚是自己,他相信他会做得更狠。
他还只是带了十七来看,若是别人,恐怕会叫天下人都来看看。
当然话是这么说,潘玉朗可不敢真的带别人来看,否则童善诚没了顾虑又失了前程,那就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定会跟他拼命到底的。
童善诚黑着脸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潘玉朗施施然道,“我和我的人都不会说出去,但你们以后会不会被别人发现,就不关我的事了。”
“那她呢?”童善诚指向十七,十七听到他们说自己,抬头满脸无辜地看着他们。
潘玉朗道:“她根本不懂,怎么说?”
“就是不懂才容易说出去。”就像刚才那两句童言无忌,可谓是惊世骇俗。
“那就是你的事了。”潘玉朗摊手,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反正现在他这边人多,才不怕童善诚翻脸。
童善诚气怒道:“要不是你带她过来看,我用得着担心她泄露出去吗?所以,都是你的错。”
“那又如何?”潘玉朗有恃无恐,“你该庆幸我只带了这个小傻子来看,而不是带着全天下的人来看。”
这话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意思是你敢为难我,我就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事,到时候你被阉了当奴才可不要怪我太狠。
童善诚恨吗?当然恨。
却也不得不投鼠忌器,这个潘玉朗分明是想借由此事来威胁他。
若是他接受了他的要胁,往后岂非要被他拿捏在手心里了。可若是不接受他的要胁,他将这事传出去,那自己的未来……
童善诚握紧拳头,憎恶地瞪了潘玉朗好一会儿,才忽然笑了:“焉儿还是处子之身,我身上亦未曾沾染女子精气。即便你说出去,我跟焉儿都不承认,你又能奈我们何?”
“我没说我要说出去啊!”潘玉朗笑道,“就怕十七好奇之下不慎问了他人,到时就不知有没有人相信她的童言稚语了。”
正因为十七是个弱智是个傻子,所以她的话,几乎不会有人怀疑。
而十七最听他的话,若是童善诚敢得罪他,他就让十七‘好奇’一下,拿这事去问他人。到时候童善诚的下场,不用他明说吧!
潘玉朗笑得分外奸诈,童善诚这时候恨不得撕破他那张虚伪的嘴脸。
踌躇片刻后,他再一次不怒反笑,道:“适才我的暗卫击杀玉朗兄时,玉朗兄为庇护自己竟三翻两次拿十七挡在身前,置十七于危险于不顾。不知皇后娘娘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