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一夜,贺敏发了高烧,第二日便没有随家人一起出殡。
阳光从窗外射进来,贺敏站到窗前,想晒晒太阳。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闯入眼帘。穿白色衣服的小女孩扯下头上的白花扔在地上,又不解气地踩了几脚。
猛地抬头,看到窗前站着的贺敏。白衣胜雪,金色的阳光照在贺敏带些病态的脸上。
林子言看看地上已经面目全非的白花,又看看一动不动的贺敏,扬了扬拳头,自以为很凶地说道,“喂,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
贺敏回过神来,惨白着小脸点点头。
林子言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踢了一脚地上的白花愤愤地走了。
下午众人都回来了,贺兰衣服都没换就跑到贺敏床前,探了探贺敏的额头,才吁了口气,“还好烧退了。”
贺敏抱着被角,看着自己了不起的哥哥,也看到了他裤脚边的泥,一定是一回来就来看自己了吧。
晚上只吃了几口饭,贺敏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月光很亮,贺敏看见对面的院子里,一个白色的身影坐在池子边,嫩白的小脚浸在水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凫着水。月光从树上倾斜下来,像画一样。
“陪我说说话吧。”林子言看到楼上的少年,说道。
贺敏下了楼,顺着隔在两家间的南墙走着,可是并没有找到什么小门,只有在一米高的地方有镂空的图案。
“喂!”林子言在另一边拍了拍墙,“你下来了吗?”
“嗯。”贺敏回答,莫名地红了脸。
“你好笨,让你下来就下来。”林子言语气不善,似乎很不开心。
贺敏绞着衣角,没有说话。
“你还在吗?”林子言听没了声音,问。
“恩恩。”贺敏期待地趴在墙上,“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