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2月21号,我记得很清楚,因为三十年前的今天我正式成为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现在我又在这一天退休了,(其实我更愿意说我是退役了,别问我为什么),人生中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会忘记呢?
这一天天气蛮好的,我的心情也是蛮好的,毕竟退役了嘛,可以干点我想做的事,譬如写这本回忆录。但是还是有些不愉悦的地方,因为我才五十五岁,而这是女同志的退休年龄,在这个年纪让我退役简直就是对我的嘲讽,但是人事部已经下了最后通牒了,必须让我走。好吧,我不是什么老顽固,而且这几年,哦,不,这十几年,我都是做的文职,说句实话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回去呆着。
别问我为什么五十五岁就退役了,我不想剧透。其实聪明的读者已经猜到了吧,那我就不说了。抱着我不多的东西,点了一根烟,我就离开了公安局。我头也没回,不是我不怀恋,只是因为她离我家太近了,每天都可以去看看,所以就和平常的下班一样吧。
到了家,才想到局里的那些小伙子也没来送送我,诶,估计是我走的太安静了吧。
坐下来,又点了根烟,看了看左膀子的一块钱币大的烫疤,才想到好久没去牢里看看卷毛了。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有没有再收小弟,现在还能不能抽到中华烟了。
想到这里,我实在是平静不了了,我慢慢踱到窗边,想看看繁花的街口。香烟从我口里吐了出来,撞在窗户上又弹了回来,呛得我直咳嗽。但是管不了那没多了,我现在只想写个回忆录。
你也许想问我为什么做文职的那些年不写,其实的确我有的是时间,但是思来想去总感觉我是一个人民警察,应该尽心尽力于工作上。写作了,工作总是会有点分心的,虽然我只是个文职。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感觉我还能做些武警做的事。这是有根据的,那是零八年,想不起是几月几号了,只记得那天我放假,那时我还不想写作呢。我骑着我的小电驴去买菜,在和卖白菜的激烈地讨价时,我听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那是旁边的人也在买白菜,声音不是很大,而且感觉很平常,所以很难引起人注意,但是我太熟悉了。
“白菜什么价?”
“一块五”
“不要青的,要白梗”(我是来买毒品的)
“这个难办,办酒席?”(验个身份)
“不了,喂兔子”(替大哥买的)
“白菜肯定要带青的,光是白梗不卖。”(这儿不卖,换地方了)
“淘汰的菜梗,伴着泔水便宜点卖给我。”(新地方哪?)
“菜市场垃圾站,小心点黑猪肉,有病。”(菜市场垃圾站,找又黑又胖的大汉,他带你去。)
我笑了笑,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一带的黑话还没有变。随后我就通知了武警的老王,其实我也想去参加捉捕的,但是他们不肯让我去,说什么体谅残疾人。
诶,虽然没去成,但是总感觉我还是很有用的。随后总是有同志向我学习黑话,搞得公安局里人人都会说黑话了。估计这一带黑话现在肯定是换了,否则根本没法混了。
这么大了还想写小说?我老婆经常这么问我。为什么不能?我经常这么问自己。我不是什么老固执,虽然平时不怎么看小说,但是我还是追蜘蛛的书的。说句实话,那几本书能引起我的共鸣,写的的确很真实,写出了很多人不敢写的东西,他值得我去尊敬。
我也想本关于犯罪的事,这些犯罪不是偷窃也不是简单的情杀,而是在那个八九十年代,在那个还很荒谬的年代,发生的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变态案件,和一些不为人熟知的黑帮事件,尤其是那几年我的卧底生活。
前言说的太多了还是进入正题吧,写之前我想的最多的是我到底是以第几人称写呢,最后还是决定了用第三人称吧。因为我总是感觉这样看的舒服,原谅我的任性吧。
那是1985年2月21号,陆家宏穿着身绿军装,提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地来到了保宇公安局。
“报告,某某部队退伍士兵陆家宏前来报道。”家宏在局长的办公室门口打了个标准的军礼。
“哦哦,快,请进。”李局长笑着招呼着家宏,让他快点进来。
局长抽着香烟,拿起家宏的文案问道:“某某部队的退伍侦查兵,高中毕业,十八岁入的兵是吧?”
“报告首长,是的。”
“诶呀,你不要总是这样拘谨了嘛,这里是公安局,不是部队,我也是退伍老兵,当年还去过朝鲜,知道那里的规矩,但是你已经退伍了,就要融入社会懂么。”
“知道了,局长。”
“嗯,小伙子长的蛮结实的,条件也不错。好好干,懂么?”
“明白了,局长。”
“你先当会小片警,随着老张晚上去巡逻吧,日后看看哪儿有活,再安排你。”
“嗯,谢谢局长。”
。。
到了晚上,那是一个让家宏永远忘不了的晚上,老张给了他一把手电筒:“走,巡逻去。”
夜晚,漆黑的一片,像是上帝给地球这个鸟笼盖住了黑帘。虽说是第一次巡夜,但是家宏一点也不害怕,毕竟当过了几年侦查兵。然而这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像在家睡了一觉一样。之所以忘不了,只不过那是第一夜罢了,谁能忘记第一夜呢,对吧?
又巡了几个夜,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家宏感到好无聊,幻想着有个小偷出来让他当场捉住。
终于家宏听到一个胡同里有许多声响,便想去看看,老张拦住了他。
“干什么?”
“等等,又是黑帮砍人,先别去。”
“那就这么干等?”
“对,就是这么干等,你去了也是送死,他们连警察都会砍的。”
家宏没办法只好躲在暗处和老张偷偷地看着。打了许久众人都散了,家宏和老张才感到事故现场,借着微弱的手电筒灯光,伴着刺鼻的腥味,家宏看到了几滩鲜血,还有一些颇有弹性的血红色的东西,家宏明白了是什么。听得有人呻吟,老张便叫家宏快去医院叫人。
家宏虽当过几年兵,但是还没见过这个场景,也是有点害怕了,咽了口吐沫,便赶忙去医院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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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通过审核,故事人物全是化名,不会出现真实黑帮团伙和事件,故事内容也通过修改,不会反动社会,绝对传播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