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原离与那白玉冰二人服用了放有阴阳合合散的茶水后,两人情不自禁的享受了男女间的鱼水之欢,直到深夜二人的药力方才减轻,那原离恢复理智后,惊觉自己与女子赤身露体相拥在一起,心头不由大惊,不知怀中之人是谁,又不敢大声声张,当下急忙轻轻推开怀中之人,小心摸下床,摸了自己的衣衫胡乱穿上,待得片刻后触及火折,方才点亮了油灯,往床上一看,只见白玉冰全身一丝不挂正自睡得香甜,嘴角处仍带了一丝笑意。想及方才自己怀中所抱之人便是白玉冰,心头不由大乱,自己心中欢喜之人乃是百花仙子,方才却和百花小圣女赤身相拥,只怕今后再也不能得到洛云霞的芳心了,细观其所处,暗想自己何时闯入白玉冰的闺房与她赤身相眠,冥思细想时,但觉头脑一阵胀痛,关于如何与白玉冰一起却是丝毫不得所忆,心中仍存侥幸,心想若不是哪位不怀好意之人将自己和白玉冰放在一起,当下未思其他连忙拉过棉被替白玉冰盖上,自己又急忙将衣衫穿戴整齐,这才小心吹熄了油灯,出得门去。
但见原离一路慌张,施展轻功奔回自己的住所,小心翼翼开得房门,未点油灯便缓缓摸索着走到床边,正待躺将下去,房中桌上的油灯却忽然被点亮了,原离大惊,急忙将手中剑一横,回身一看,却见原铁柱一脸怒色逼视着自己。“爹,你、、你怎么到我房里来了。”望着父亲严厉的目光,原离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不在房里”原铁柱脸上的怒色有增无减,缓缓的坐了下来。
“孩儿方才去见了几个武林中的朋友。”原离尽量掩饰自己的慌乱,“一时兴起,便多喝了两杯,是以到现在才赶得回来。”
“是吗?为父倒还不知道,你最近在武林中还交了不少朋友。”原铁柱望着原离不敢抬头望自己的神情,忽然一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畜生,还不给我跪下。”
原离不知父亲为何如此生气,但从小尚未见得他如此动怒,当下急忙跪将在地,不敢言语,“为父倒还不知道你何时学得如此色胆包天,我青云帮的脸面算是给你丢尽了。”原铁柱右掌疾起,望着原离一脸畏惧的低下头,手中掌却是拍不下去,气愤之余,指着原离骂道:“你瞧你那点出息,既是敢做出那般事来,就该有胆量承担责任,我平日是这般教导你的么,
如此畏首畏尾,我原家何曾有如此不肖子孙。”
原离见父亲动了真怒,却是不知他为的何事,心道:自己与白玉冰赤身相拥,做了男女之事外,父亲当是不知情,如今这般大怒,难不成自己除了此事外,另外又做了其他不耻的错事,怎地自己丝毫不曾记起。当下道:“父亲大人为何如此责骂孩儿?”
“你、、、、”原铁柱见原离竟丝毫没有悔意,气得险要失声,“我且问你,你今日当真便是去见你的朋友了吗?”
原离不明其意的点了点头,“胡扯”原铁柱一脚踢在原离胸前,直把他踢翻跌在地,“你色胆包天闯入百花谷弟子百花小圣女的闺房,对她做了不堪之事,却还要来欺骗为父。”见原离一脸讶异,原铁柱忍不住又上前打了他一个耳光,“今日、、、、今日若不是那百花圣女肚量大,此刻你早已遭乱箭穿胸,也不会留了你个不争气的东西在此令为父生气了”
原离听了父亲之言,心道:原来自己和白玉冰之事,父亲早已知晓。当下急忙爬将起来,拜倒在地,“孩儿知错了,求父亲大人原谅!”说罢,竟自哭了出声。
“不许哭哭啼啼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传出去莫让人笑话了。”望着原离突然止声,一脸委屈,原铁柱膝下就此一子,自小疼爱有加,如今见得他一脸悔恨,欲再骂他几句却也终究难忍。当下原铁柱别过脸去,深叹了口气,“为父问你,你可是当真钟情于那小圣女?”
“孩儿钟情的是百花仙子,不是那白玉冰。”原离话未说完,那原铁柱早已又是一掌拍在桌面,骂道:“为父却不知道原来你已变得这般无耻,你既不钟情于那白玉冰,却又为何闯入人家女儿家的闺房,你要学那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盗吗?”说到此,原铁柱站将起身,拿起摆在桌上的剑,脱鞘而出,指着原离道:“你要当真这般,今**原铁柱便当此生未曾生过你这么个不肖子。”
原离见父亲拔剑相向,始知自己罪孽深重,当下吓得有些发抖道:“孩儿不是、、、。”他很想解释自己从未对白玉冰有过企图,但事实摆在眼前,却不容得狡辩。
“不是什么?你向为父说个明白?”原铁柱虽是怒极,但眼前之人终是自己的儿子,俗语说“虎毒不食子”,即便原离犯了滔天大错,难不成自己当真便要一剑杀了他不成,想及于此,便将剑还鞘,指着原离道:“你且向为父说说,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离道:“日间我与各派的几个朋友看了郑晓潭布置的机关后,便去找百花仙子,敲了门她不房中,后来白玉冰开得门来,向我问好,后来、、、、、、、、、。”原铁柱见话说到此处吱吱唔唔,忙怒接道:“后来你见人家貌美如花,便起了歹意?”
原离见父亲始终不明自己意思,当下急道:“不管父亲大人相不相信,孩儿决未对那小圣女起了歹意,只是后来为何进得她闺房,孩儿当真是想不起来了。”见原铁柱瞪大了眼睛不肯相信,不由倔强道:“父亲大人若是执意认为孩儿已堕入邪道,这便杀了孩儿吧!”说到此处竟也自有一种凛然。
半响,原铁柱忽然“嘿嘿”一笑,起身将原离扶起道:“这才像我原家的孩儿,做了便是做了,何必畏首畏尾的。”一把拉过儿子坐下道:“不管此事是如何发生,你污了人家的清白总是事实,难得百花谷主心胸广大,此事就这般定了,明**便会和柳谷主一起当众宣布你与那小圣女的婚事。”说着又嘿嘿一笑,“方才爹爹把你打疼了吧!”
“没有”原离望着父亲,对于与白玉冰成婚之事,终是不愿,“只是孩儿、、、、”。
原铁柱知道儿子但凡有何事便显在脸上,当下虎起脸道:“至此之后,再也不可与人说起自己钟情于那百花仙子,旁人问起你只说心中只得百花小圣女“看着原离眼中欲滴的泪水,有些不忍道:“爹爹也年少过,知道你一时间自是不痛快,日子久了便会好起来的,况且那百花小圣女当也可算得是江湖中绝**子,儿啊!做人要学会知足。”
原离知道此时再如何与父亲说,他也是不会明白的,爱一个人,难道非要以美貌来定论吗?即便白玉冰美得倾城,自己不爱她,又有何幸福可言。但眼下与白玉冰之事已成定局,既污了人清白,自是要负起责任,当下只望自己静得一段时间忘却洛云霞,再全心全意接受白玉冰。
晨犧初现,原铁柱便神采奕奕的带着原离以及门下弟子等在侠义厅,满脸微笑的见过各派掌门人,百花圣女也带了众弟子走将前来,小圣女却是一脸愁容,陪同的罗刹女韩灵水见得原铁柱如此,心中也着大慰,但望玉儿当真能得个好归宿,待各门各派的人悉数来得侠义厅,原铁柱走到中央,朗声道:“今日是我正派人士与流云阁决战之日,不知此战之后原某是否还能保全了性命,因此在决战之前当着众英雄的面,原某有一事相求百花谷主。”说着便拉过儿子原离走近百花圣女道:“小儿原离,至今在江湖上虽未闯得出什么大名堂,但也有幸江湖人称”神剑浪子”,实不相瞒,自从小儿见得贵派百花小圣女后,便心生爱恋,非缠着我这个做父亲的前来说亲,原某无奈,今日斗胆替小儿向谷主提个亲,不知谷主看小儿可还配得上小圣女。”此言一出,各派嘘声四起,只道这原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百花谷众弟子却是惊喜万分。
这时,原离却也卖乖,行到白玉冰跟前,伸手去牵小圣女,白玉冰望了一眼百花谷主,见她欣然应允,便伸出了手任原离牵到中央,此一举令各大门派甚是羡慕,但随即很大度的报以掌声,百花圣女也欣然道:“有何配得上配不上的,两个孩子既然都欢喜,我这个做长辈还有何好说的。”
原铁柱闻言,哈哈一笑,“好,各位掌门可都听着,百花谷主可是当众答应了小儿的婚事了。待此战过后,一个月后,我便带了小儿前去百花谷娶人,到时谷主要是赖帐,各位武林同道可得为我原某做个证啊!”
各派都是以笑允诺,原离听着洛云霞和何求安以及步胜天等人的祝贺,表面喜笑颜开,心中却是别样滋味。
众人正自沉浸在喜庆当中,忽然火青堂弟子前来上报,“段天流带了尹尚忠和一干弟子前来请罪。”此言一出,顿时,厅内一片寂静,苍云道长大手一挥道:“各派按照先前的布置,各自归位,各派掌门人便与我等去会会那流云阁主。”说话间,便大踏步走出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