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由大惊,此时那戴胜雄和贺一常也各自持刀攻了上来,想不到此二人也会同仇敌仡,步胜天刀鞘轻转,只见鞘影一闪,鞘尖将贺一常的刀锋打偏,刀柄又打在戴胜雄手腕,那戴胜雄似是未曾想到自己一出招便处于下风,脸不由涨得通红,左掌疾出想要挽回些许面子,步胜天也不想让他太难堪,身形向后退了几步,避开戴胜雄的掌风,刀鞘又是一举,擦过贺一常的刀锋,直向他腰间点去,那贺一常身形微侧,急忙回刀来挡,手腕翻转时,步胜天的刀鞘已点在他腰间。
那戴胜雄见状,心下不由一虚,刀锋劈下却是不敢用全力,步胜天刀鞘一封,右脚疾出,那戴胜雄顿时跌了出去。
原离风状大喝一声,也扑将过来,右手一招“惊龙飞舞”直向步胜天当胸袭到,步胜天嘴角轻笑,刀鞘一伸,那原离的剑势顿时被封住施展不开来,原来他使的青云剑法虽包含着诸多变法,但剑招与剑招衔接之间却有着细微的破绽,是以步胜天一招便使他的青云剑再也施展不开来。
原离见步胜天将他长剑封住,心中不由大惊,他恼怒步胜天方才败他父亲,是以仍是不肯服输,长剑仍是强行向他胸前刺去。步胜天刀鞘一转,将他剑锋震偏,左手疾出在他胸前一点,那原离便软倒下去。
原铁柱本来见得儿子突遇险境,心下十分焦急,但见原离软倒下去,急忙上前扶起,搭过手脉,探得原离并无大碍,知道步胜天有心手下留情,当下便不再出剑,只是急忙抱着原离走进万正南卧室。
步胜天环顾群雄,见无人敢再上前,朗声道:“步某无意与各位为敌,今日之事他日步某自会给大家一个交待。”说罢,便欲抽身要走,人群中突然几声沉喝,道:“信都四剑来会会你。”话音刚落,便见四位正值三十壮年的汉子跃将出来,并排站立,四柄剑在火光下闪着寒光,步胜天虽然跟随柳无胜也到过不少地方,却不识得这信都四剑,当下自是不敢大意,手腕轻转,佩刀在空中一个翻身,步胜天五指轻合,已然抓住刀柄。
信都四剑再不言语,只见四道剑光急速向步胜天掠来,分袭步胜天“风池”“膻中”“额头”“咽喉”四处要害,剑势凌厉,完全不是方才原铁柱那般只为制住他,步胜天见这四人一上来便是杀招,心中不由怒气升起,只听得“呛”的一声,手中刀已出鞘,响声未停,已和信都四剑刺出来的剑相迎,只听得几声“叮叮铛铛”碰撞声,但见剑光盘旋,刀光闪耀,四人仍是列成一排向步胜天连连抢攻,步胜天突然身形翻转,只见他手中刀光闪电般划过,又是几声刺耳的碰撞声,刀影悠然而逝,步胜天凌空飘落,众人再看时,那四人手中长剑已当中折断。原来步胜天见四人出手狠辣,即已成名,倒在四人剑下的人自是不少,人品自也好不到哪去,是以便有心要让四人难堪。
那信都四剑见得手中长剑折断,心中暗忖:若是方才他的刀锋是砍向四人身上,此刻四人焉有命在。当下四人怔在当场,不知如何自处。余下群雄虽也有心想与步胜天一较高下,但见信都四剑败下阵来,却也只是跃跃欲试,不敢上前。
这时归云庄众弟子已团团将步胜天围住,不少弟子手上用的都是弓驽,群雄见状胆气似乎又壮了起来,各自亮出兵刃,口中喊着要替武林除害,更有不少人暗器已暗扣在手,竟似乎要群起而攻之。
步胜天心里暗暗叫苦,眼看如果众人同时攻将上来,自已且莫说要违背师训滥杀无辜,就算全力施为,也未必可以全身而退,当下心一横,绝计不能在此伏诛。
双方正自僵持,突听得几声巨响,场中忽然间升起几团浓烟,众人不能视物,更自不敢出手,只是各自急得大叫。步胜天放眼望去,只见房顶一个白影一闪而逝,急忙纵身一跃,追得上去。
步胜天踏过屋脊,几个起落,已出得归云庄,借着各家的灯光沿街追了半个时辰有余,仍是未见得那白影踪迹,心中暗忖道:方才那白影不知是什么人?他既肯出手救我,却又为何不肯见我。又想到:方才那烟雾怎地和萍儿用的烟雾味道如此相似。心中怅然,是什么人还会在乎我这个不死人,思及自己追查仇人无果,却无端又惹得这么一件事来,不由一阵苦笑。
黑夜伸手不见五指,步胜天又摸索着往前走了半个时辰,只见得远处一片火光,当下便急向那火光赶去,近得身前,见是一座破庙,庙内似是许久无人居住,庙门上蛛网满布,也看清是什么庙,步胜天走进破庙,环顾四周却是不见人影,却也顾不得许多,径自坐下,自行运功调息起来,待得真气运行两周后,忽而听得似有人呼吸沉重之声传来,当下朝那声音缓缓走去,待得近前见墙角的门板后面竟坐着两个人,借着火光隐约认得正是日间受了那万正南一掌的何求安,那旁边的女子自然便是百花仙子。
只见二人四掌相抵,那百花仙子似正在替何求安运功疗伤,挡在身前的门板自是防止有人打搅,但见那何求安额头直冒冷汗,定是日间中了万正南的寒冰掌,那百花仙子此时也是额头冷汗直冒,看来正是关键时期,当下便走到门口,靠着墙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