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走近时,风佑威仍自未让东方无量停下手来,不过却不是在传授风佑威自家的刀法,东方无量练得仍是如意门的如意剑法,如意门主东方远山武功超绝,其子剑法却只得其形,风佑威为了自己女儿自是为他操心。
风卓见东方无量正将手中剑舞得起劲,一时技痒,便拾了把刀攻了上去,二人对战时,但见刀影如飞蝶般来回穿插,剑影则有如风中急摇的花草,左右摇摆,却又自有乾坤,看时虽觉刀影剑势连绵,观来倒还算悦目,实则多有虚招,直把一旁风佑威看得直摇头,那东方无量与风卓拆了二十余招后,便退后收招,观风佑威的表情,不觉脸上一热,那风佑威有些自语道:“东方门主只怕甚少考究你的武学。”
风莹听了此言,脸上笑容微绽,只看了一眼东方无量,便连忙上前去替爹爹擦汗,那风卓也自见过父亲,步胜天见了倒也不好替东方无量说些什么好话!武学之事终须勤学苦练,有不足之处是不可逃避,否则他日与敌对战时才不会有个闪失。
柳凤萍见东方无量窘迫,便忙打圆场道:“少门主兴许是怕会伤了风卓,难免会施展不开,有风伯伯在旁指导,又何愁东方兄弟的武功没有长进呢!”如此一来便将话题引到了风卓身上,“卓儿难得回来,风伯伯何不趁此机会,邀了就近的几个故交一同前来聚聚,顺便也请他们考较考较卓儿这半年来的收获如何?”
那风佑威听了,也点头道:“萍儿这个提议倒好,顺便我还可以向他引见一下卓兄弟,想来我那几个酒肉朋友定也十分想见见这位鼎鼎大名的箭神。”说罢自顾自哈哈大笑,牵了风卓,便悄问道:“可有跟着薛神医好生学?待会请了几位叔叔伯伯来,倒可别让人看了笑话去哦!”
那风卓自信满满,“爹爹就放心吧!孩儿虽然只跟了薛神医半年,却也是获益良多,闲常之症早已难不倒我,对于各处穴位及按揉之功效也略有认识,经络之理与先前爹爹教我内功之法多有相通,自也未觉难事,现今惟各种病症所用药之份量尚还未能明理。”
风佑威听了心中甚是欢喜,又怕从此有了骄矜之心,便又板着脸道为:“这孩子怎地才学了些皮毛,就文绉绉起来,日后还得记着多虚心向师父学习才是。”说着仍是难掩慈父之心伸手去抚摸了摸风卓的头,“是长了些个儿。”说着便引了众人向内屋行去,一面又嘱咐道:“师父若是严厉了些,却也不可轻言放弃,今日苦尽,他日总会甘来。”风卓连连点头应着。
长安街上
此时阴雨绵绵,四处像笼罩着了一层薄雾一般,柳凤萍与风莹伤势方才好转,都道这些日子里闷得慌了,当下便二人便打着油纸伞跑上街,放眼望去,街上行人并未因为这绵绵不停的细雨而显得稀少,这昔日备负盛名的京城,如今仍不失它的繁华,人头攒动中,来往比肩行人多是满脸笑容。
柳凤萍二人见了此情景,自是心情大好,但见街道两旁摆满各式商品,有农夫所用器具,有样式精美的瓷品,当然还有各种各样的小吃,正不停的叫卖着,也有卜卦算命的摆摊,卖包子的蒸笼正不停的冒着热气,捏面人的老者正一面捏着精美的面人,一面向围着的孩子讲些江湖上盛传的故事,烧饼摊的老板正忙得不亦乐乎,却也不时有官府衙门的快马急速驰过,倒让过往行人多担了个心,柳凤萍和风莹二人一脸笑容走过,沿途不时有人回过头来相望,年长些的妇人暗暗寻思,这是哪家的姑娘长得这般标致,不知要羡煞了多少的公子哥儿。
正走着,忽然雨点急了起来,街上行人顿时乱哄哄的往两边商铺屋檐下靠,
柳凤萍二人带了伞却也不甚打紧,仍自往前走去,这时一个算命卜卦的冒雨走上前来,“二位小姐一看就是贵人,但就如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观二位小姐印堂略有黑气,最近必有灾祸降临,若是给上几个赏钱,在下定能为两位趋福避凶,日后再嫁个如意郎君富贵一生。”
柳凤萍见他说话样子挺逗,当下笑道:“你若是知道前途吉凶,为何自己此刻会变成个落汤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