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舍清陋,不知四位前辈到此有何贵干?”秦月容面容微侧,右手微抬,笑容略敛,掌中已暗暗运力,只待四人有何异动便要挥掌攻上。
那四人中较年长一位冷笑了声:“杀人”此言一出,碧月宫几名弟子已是怒极,挥剑便扑了上去,剑闪寒光,疾如闪电,口中喊声未停剑光已到那四人身前,眼见剑光便要将四人吞没,但看那四人身形微动,手中双掌分动,已带着雨滴打了出来,这几个平日里向来被秦月容看重,身手也自是了得,眼见得这电光火石般的一剑竟然未能刺中,身形连忙扭转,奈何这四人出手太快,纵是早有防备,仍是被打得倒飞出去。
秦月容见状怒喝了声,“你们太狂妄了”,但见她身形陡然蹿出,双掌挟着风雷之势,向四人轰然拍出,那四人也不客气,八只手掌齐齐压上,只听得“砰”“砰”几声,秦月容已自四人穿过,掌气如刀,逼得四人往两边不由自主的退了几步,识得厉害后,已各自取出兵器,却是不敢妄动。
秦月容侧眼见方才被打飞的几个弟子已然站得起身,似并无大碍,心中宽慰不少,又再怒声道:“你们到底是何人?缘何走来与我碧月宫为敌?”她见四人并不下杀手,并非如他们口中所说,真的跑来杀人,因此才有如此一问。
那四人也不答话,身形忽然间向秦月容斜插而上,各自手中的兵器也俱闪动着骇人的刃锋招呼而到,有如灵蛇扑食般凶猛,直向秦月容全身袭到,只把身旁几位碧月宫弟子看得着急万分,未得令时却又不敢上前助力。却见那秦月容仍是嫣然一笑,目光闪动让人看后心中竟不住有一股喜气涌出,那四人见了后手中兵器不由一缓,秦月容借机身形转动在刀光剪影中翻穿而过,双掌化刀向其中二人后脊砍到,手掌待要触及肌肤时,却又突然一根狼牙棒当面攻到,当下在空中连忙急变身形,正要落地时,那其中两人已是起脚踢到,秦月容连忙挥起双手格档,只听得两声结实的碰撞声,秦月容受了撞击后,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身形尚未站稳之际,后两人又凌空扑到,旁边四名弟子见状连忙扑身来救,但听得两声惨叫,秦月容立稳身形时便见得两名弟子已是血溅当场,当下怒气更盛,自腰间抽出一把明亮的薄刃来,正要攻上,却见得另两名弟子已那四人手中,当下恐四人再下杀手,不敢上前,只冷冷道:“快些把人放了!”手中真气已将手中软剑逼得笔直,剑身发出阵阵嗡鸣。
那四人中最年长那人又上前两步道:“今日兄弟前来只为我家主人带个话,宫主虽然才智无双,却也莫要时时将他人当作傻瓜才是!”说话时脸上毫无表情,竟如置身事外之人。
“说何疯话?小女子不明?”秦月容怒气已盛,心中早是难已平静,若非有弟子在对方手中,身形只怕早已扑上,如今见这四人竟是前来示威,目光中杀气更炽。
“我家主人说,塞外牧羊之人头脑虽易荒废,但却未必输给宫主,若是宫主不肯相助也便罢了,但想要弄些借杀刀人的把戏,欲将人玩弄于股掌,却也还须拈量拈量自己的份量。我家主人劝宫主还是自重些,否则好好碧月宫只怕留不得多些时候!”那人说完后也不管秦月容是何反应,已是纵身一跃,其他三人也相继腾空而起,秦月容连忙纵身而上,但只见半空扔下两个身影来,只得张臂接下,落得地来,见两人无碍,又待追上后,却哪里还见得踪迹,当下怒极挥动剑身,向旁边不远处一棵碗口大的竹子劈去,剑气所到之处,只听得一声“嚓”,那竹子已是随风缓缓倒了下来。
众弟子再看秦月容时,只见她双目饱含泪水,脸上表情却是又怒又悲,身形不住颤抖,当下个个不敢上前,只默默将那两名丧命的弟子自雨中抬进竹舍,放于竹榻上,只待秦月容发令如何处置。
雨势依然不停,秦月容身上衣衫俱已湿透,过了半柱香时间才平复了心中怒气,回头缓缓走入竹舍,“急令四大**前来见我,此仇不报我秦月容今世便不为人。”那身旁所立弟子,方才见得秦月容为宫中弟子落泪,早已心中感激,听得秦月容发令,早已有人上前领令而去。
秦月容目光冷冷的望向远方,又嘱咐道:“派人前去通知老宫主,此生莫要再提报恩之事,否则将以宫中门规逐出。”望了一眼那两名弟子的尸身,心中又道:“你们心中若无护主之意,又怎会如此舍身救我,只恨平日里未曾给你们些好脸色。”想及于此,泪水便要涌出,口中又恨恨道:“好个老头儿,你这算是向本座宣战吗?”
一旁弟子听得,早已跪将在地,“请宫主发令,属下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