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门柱上哪里来的剑?”掌柜的看到门柱上的长剑,大惊失色道。
“是这么回事,刚刚你们店铺门口的护卫说,不能持剑进入店内,我便把剑暂时寄存在门柱之上。”程湘悠然自得地解释道。
掌柜的听了程湘的话,两个眼睛一直打转,思索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想来,此人既然能做到掌柜这一职,也是头脑精明,经过不少风浪的。
过了片刻,掌柜似乎想明白了,朝程湘拱手道:“这位大侠,我这护卫不懂规矩,惊扰了大驾,我在这赔礼了!”
“没什么,护卫大哥也是在他的职责范围之内!”程湘摆了摆手,示意不用道歉。
掌柜摆了个请的姿势,道:“大侠请进!”
程湘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进入店内,掌柜又邀请她入座,并吩咐店内的小厮道:“小唐,快去沏壶上好的茶来,好好招呼这位大侠。”
“不用了,掌柜的,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我是来当点东西的。”
“大侠果然快人快语,不知大侠打算典当何物?”
程湘从身上拿出打火机,放在茶桌上,道:“掌柜,请看!”
掌柜的拿起打火机在手上观看,一种从未有过的手感让她一下子呆住了,心下道:这个四四方方的小玩意,不知是什么金属材料所做,居然做得如此精致,更不知它的作用是什么。
程湘见掌柜的神情在她预料之内,便开口道:“掌柜肯定不知此宝用处,我先使用一下给你看看吧。”
掌柜点点头,把打火机又递还给程湘。
程湘打开盖子,在一端轻轻一按,另一端冒出一小股紫红色的火苗。
这掌柜惊得直咋舌,半天没反应过来,一双眼直直地盯着程湘手中的打火机,嘴中的话更是说不出来“这。。这。。”
程湘也不多说,让掌柜自己试一试。
掌柜的接过打火机,学着程湘刚才的用法使用。果然,火苗又出现,掌柜的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以为这是幻觉,便伸手去触摸那小火苗,结果烫得他手指头发红,差点大叫出声。
掌柜立马叫小厮端来一盆冷水,把烫红的手指泡在水里,向程湘问道:“此乃何物?”
“此物是我在一处山峰上游玩时偶然得到的,我也不知它为何物,但从它可以自由喷出火焰来看,定是一件非同寻常之物。”程湘答道,这是她早就想好的回答。
“既不知其物,那就不好估价了,不过从用处来看,倒也算是一个有用的东西。”
掌柜嘴上是这样说,心里却在念叨:这可真是个好宝贝啊!不仅可以自由生火,而且携带方便,摸起来也很舒服,比起生火石来真是好太多了。
无商不奸,程湘知道掌柜的那样说,是想以最低的价格让她当下此物而已。
于是,程湘摆出一副难以割舍的样子,道:“要不是江湖救急,正值用钱之际,我是绝对舍不得典当此物的。这样吧,一口价,白银一千两,掌柜如果这玩意值这个数就留下,若觉得不值,我就再去其它地方看看。”
“白银一千两!你。你等下,今日凑巧我们东家来了,正在内阁歇息,不如我拿上此物,让东家看看如何。”
一千两白银可不是个小数目,掌柜也不知道那玩意值不值那个数,既然东家在此,何不去问问东家。
程湘点了点头,掌柜微笑以对,忙吩咐伙计给程湘上茶水、糕点和水果,然后拿着程湘的打火机,向内阁而去。
见掌柜的进去了,小厮也退下了,程湘也就不再装斯文,早就饿着肚子的她开始吃喝起来,边吃边夸味道不错。
就在程湘才吃了个半饱的时候,听到内阁脚步声传来,知掌柜的要回来了,便停止进食,继续摆出一副难以割舍的样子。
掌柜从内阁走出,面带歉意地朝程湘拱手道:“这位大侠,我们东家请你去内阁详谈,不知大侠可否方便?”
见掌柜出来,手中却并未带上自己的打火机,程湘知自己是非进内阁不可了,起身说道:“方便,方便,请掌柜带路。”
“请!”掌柜客气一声便开始在前面领路。
掌柜前行,程湘紧随其后,两人行走在一条不算短的走廊。
走廊的两边,尽是一些程湘平生很少见过的花花草草,花儿传来淡淡清香,让程湘的精神顿时一振,暗道:布置得跟个花园似的,看来此间当铺的主人必定非富则贵!
行步多久,一个幽静的雅居映入眼前,掌柜在门前通报道:“禀告东家,贵客来了。”
“请贵客进来吧!”一个老人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
掌柜打开门,请程湘入内,他自己却并未进门,待程湘进去之后,他便合上门独自回前厅去了。
程湘来到屋内,一个身着绫罗绸缎,看似五旬上下的老人迎了上来,满脸微笑道:“贵客大驾,老朽有失远迎!老朽姓吴,不知贵客如何称呼?”
程湘回答:“晚辈姓程,想必吴老就是这家当铺的东家吧!”
吴姓老人点点头,请程湘入座,手上正把玩着程湘的打火机,道:“原来是程公子,失礼了!老朽就开门见山了,公子当真肯割舍此物?”
“不知吴老话中何意,晚辈既然在贵店拿出来,当然是要典当此物了。”
“公子误会老朽的意思了,是这样的,凡来本店典当的东西在规定时间内是可以赎回去的,但是老朽对此物爱不释手,想把它买下,不知公子可忍痛割爱?价钱还是一千两,不过不是白银,而是黄金。”说着,吴姓老人一脸期盼的看着程湘。
“晚辈本想典当此物只为度过眼前的难关,既然前辈如此喜爱,那晚辈只有割舍了。”
程湘假意地说道,脸上一副不太情愿的表情,心里却高兴地想道:等我回到紫华,恢复了法力,随便一个火球术便可施火,还要打火机何用。一个打火机,换来一千两黄金来花花,超值。
吴姓老人听闻,喜道:“好!既然程公子如此成全老朽,老朽在此深深地感谢!”
“前辈过奖了,这是晚辈应该的。”程湘一副尊老敬贤的神情。
吴姓老人又问道:“老朽有一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程湘回道:“前辈请说,晚辈无不告知。”
“听刘掌柜的说,程公子武艺非凡!老朽心想,以公子的身手,想要荣华富贵,自是轻易就可取之。怎会来到这小小的青封县,而且似乎还被一些事情所困。”
吴姓老人此话表面上说得好听,实为刺探程湘的底。
常言有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程湘想了想,说道:“晚辈一直过的是清心寡欲、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曾谋求荣华富贵,不料此次竟被一些俗事缠身,缺些银两,所以无奈之下,才来贵店,让吴老见笑了!”
“哪里!哪里!人总会有遇上麻烦的时候,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老朽与公子一见如故,程公子若不嫌弃的话,我们做个忘年交如何!如若公子答应,此物就不说是卖与老朽,就当借与老朽玩耍,等程公子事情一了,可随时前来取回。当然,一千两黄金也不用还给老朽了,就当是老朽的一片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