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护士那里拿病历本,看到急救室里又围了一群人。
原来看热闹的媒体记者早已察觉到他的身份了,在见到他救我一幕时,都纷纷赶着跑过来!有人在拍照,有人在通知,有人在做连线报道,一时间,全场都乱作一团!
“小姐,请问你和ZID公司的总裁是什么关系?”
“他是为了你受伤的吗?请回答”
“你是他的地下情人吗?”
..
我被狂蜂浪蝶而来的记者围堵着质问,闪光灯,质问声,还带着一股股呛鼻的消毒药水味道。
突然被质问的我,一时不知所措。
“把他们挡下来,Anny,吩咐下去,等伟席好转了一些,转回去海夕本部市私立北海岛医院。”
“是!”
一排都是全身穿黑衣、头戴太阳眼镜,身体高大壮硕,非常正式、近乎古板的英语。头发整齐、一丝不苟。动作僵硬,表情木讷,说话带机械声响的神秘人的警告。
刚刚被人群包围的方寸地方,霎时间——走廊上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仿佛是空的一般。被黑衣人包围了起来。
记者也只好作罢,匆匆离开现场。
……
医院,急救室外。
马咏兆(马伟席的父亲)快步走来,突然间——“啪”一个响亮的声音传遍了空空荡荡走廊。
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我脸色,上下打量着我,“哼,又是你!还真是没完没了,让你回来,果断是个失败的选择,如果他有什么事情,你逃不掉!”
我忍住疼痛,红彤彤的脸,脸和眼睛都肿了,就算他用拐杖打我,我也不会生气。因为他是他的父亲。
“我当然不会再逃!他需要Rh阴性型血型,麻烦伯父输血!求您了。”
他锐利的眼神突然闪烁了一下,从我眼睛里看出了坚定,是那种并不是炯炯有神发光得像猫儿的眼睛一样,而是坚定诚实的,如磐石一般坚定恳求他。
他一脸鄙夷的眼神:“哼!这个不用你说!”
我仿佛看见了能救他的希望,悬挂在心头的大石也缓缓地落下,笑逐颜开。
“谁是家属,请家属到手术室来提供血液。”急救室内探出一个护士向我们走来。
“我是他的父亲。”
“抱歉,由于您曾有病例,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不适宜大规模的输血。还有没有其他的这个血型的捐血者?”
轰然一声,我脚一软,倒到地上,轻声抽泣着,泣不成声。
“小白,你怎么了?”她蹲在我身旁问道。
前来的母亲,完全忽略了四周的黑衣大汉,马咏兆摇了一下脑袋,似乎是给黑衣人做出了指示:可以放行的意思。父亲站一旁看见了老相识,两人眼神尖刻锋利凝视了好一番时间。
两行热泪顺腮边而下,两眼红肿含泪水莹眶的我,披头散发,抽泣着:“妈,他救了我,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因流血过多死去..。。”
她叹了叹气,轻抚着我的头,安慰:“傻孩子,你难道忘了,我也是Rh阴性型血型的吗?我去捐血。”
妈妈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眼里发出柔和的光,这眼光洗去她多少忧伤,寄托着多少希望!
“许久不见了,哥。没想到我们是在如此的场合下相遇呢。”
站在旁边的马咏兆神情恍惚点点头,毒辣的双眼仿佛里面藏着过多的忧伤,深不可测。
“捐血的女士,请随我们来一趟。病人情况不容乐观。”
“好。”母亲匆匆走进急救室。
我敛眸,艰难的舒缓了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