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终于醒了。”我也许觉得自己有些失态,把头侧到一边,擦着眼泪。
转身,看向担架上虚弱的他,两眼红肿含泪水莹眶,喜极而泣。
“怎么样,你好点了吗?手有没有好点?冷不冷?要不要.。。要不要.。。”我撇撇嘴,脏手背揉揉眼睛,抽噎了。
看着他用左手,为我挡下的刀痕,那一抹红静静的从半空落下,落在地上绽放出朵朵红莲,带有浓烈铁锈气味,黑红的血液从破溃的伤口处缓缓溢出,顺着肌肤慢慢流淌。殷红的血液,似玫瑰的汁液般把白衬衫染成了鲜红。
眼前这个男子缓缓地伸出了右手,虚弱地身体轻轻地支撑起右手,触摸过我的脸颊。
“你好吵,不要哭,我没事的。我睡一会就好”他的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手停悬挂在半空中,缓缓地滑落在地上。
一刹那间——
我被这个举动惊了居然慌了一下神。
……
医院,急救室外。
“他的伤口已经及时简单处理了一下,可是流血过多,如果没有及时供血,恐怕。”剑眉下有一双有神的眼睛,显得十分干练,主治医生神情严肃的缓缓地把白口罩拿下跟我说。
“我不是他的家属,可是我有血,抽我的吧。”我挽起袖子,眉心紧紧闭锁。
“小姐,你是什么血型的,病人血型比较特殊,Rh阴性型血型。”
咯噔,我的心晴天霹雳了一下。
“建议最好及时通知他的家属,看看家属有没有相同的血型。”
痛了,我就蹲下抱抱自己。严重透支的我,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擦干眼泪告诉自己不准哭,因为他需要我!
这刻我——不再懦弱,因为我要保护他救活他。
“喂,Anny,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把我联系马老先生,他..他..我们在医院。”我忍不住抽泣着,低沉沙哑的声音透过话筒把消息告诉她。
“在那个医院,我马上联系,我现在马上赶过去。总裁现在怎样了?”
“外城市中医院,需要Rh阴性型血型。”
“恩,你别急,我也过去测试一下血型。”
嘟嘟——
“爸..”
“喂,小白?怎么了?先别哭,告诉我怎么了?”另一头心急如焚。
“需要Rh阴性型血型。我在外城市中医院..。。”
咯噔,父亲突然想到了什么,安慰着我。
“我们现在过去,会好起来的。”
“老顾,小白没事吧?他们在哪里?”一边站在电话边的母亲眉头紧锁着。
“老顾,你怎么不说话呢,小白呢?她怎么样了?”
一旁的父亲沉默,漆黑眸子仿佛了掠过了一丝思绪。
“欣,你是不是Rh阴性血型的?”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问,是的,这个血型很稀少,我记得我生小白的时候差点因为这个就不在了呢。幸好当时有人及时给我们输血了。你还没回答我小白怎么了呢”她瘪瘪嘴。
“好!太好了!我们去趟医院。”
她一愣,点点头,两人赶快穿好大衣,赶着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