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业眼里,修行的过程让他回想到高三的生活,一样的枯燥乏味,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尽管他感觉很无趣,但每日都坚持修行,并且时常去聆听前辈讲法,最后终于慢慢发现了好处,崖壁上的传法长老偶尔会讲些自己在修行过程中的心得与体会,这非常重要,虽然一次看不出什么具体效果,但是却在潜移默化间加深了许业对乎修行的理解,那种理解对于初学者来说,就像是一盏指路的明灯,与自己的状况对比,不难受到启发,从而加快修炼速度。
这一日的早晨,崖壁上的前辈忽然张开手掌,顿时有数十道光华射下,落在新来弟子的手中,人手一个小玉瓶,非常的光洁,打开后顿时传出阵阵扑鼻的馨香。
“这种药液由诸多药材萃取提炼而成,可以巩固你们的根基。”那前辈的话依然非常简洁,不肯多浪费一个字。
轮海主宰人体气血,是修行的根基,也是修行的起步阶段,所以格外受人重视。而在一些名门大派内,其优秀子弟更是会得到诸多前辈关照,天南地北的灵丹妙药源源不断,以便让其拥有强大的体魄,这样才能在修行的路上走得更远。
这小玉瓶内的药液非常珍贵,两三个月才发放一次,每人一年只能领取几瓶。其药业效用内敛,除了香味,根本没有一丝生命精气流转。
许业回去便是将其服下,不过没有丝毫感觉,心里不由得郁闷,也不知道这药液是否真的有用。
但是在不知不觉间,许业他的力量与速度都在增长,躯体内精力近乎滚滚沸腾,气血格外旺盛,汹涌澎湃,简直有些匪夷所思。
“我就这样慢慢修炼吧,虽然暂时感应不到轮海,但眼下我的体魄却越发强健了,总不会是什么坏事。”晶莹而光洁的小玉瓶高不过二寸,圆形瓶底直径不过一寸,里面的药液实在有限。许业将瓶子捏在手里,想着自己得消耗多少。
这时候,清涅提着一柄木剑朝着许业走来,道:“许师弟,我们来切磋一下。”
“好!”许业一个跳跃,落到清涅面前,精神抖擞,他双目紧盯清涅,似猛虎注视,随时都可能扑上去。
……
但是,许业真的就这样紧紧盯着清涅大半时候,却是丝毫没有动作。
“呃,师弟,你倒是出手啊!”清涅不由得催促道。
“怎么出手……我以前没和别人动过手啊……”许业神色尴尬,支支吾吾道。
“直接冲过来挥拳头就行。”
“那不会很容易就被你砍么?”
“会啊。”
“那我冲过去干嘛,岂不是自讨苦吃?”
“谁叫你那么弱呢?”
“怪我咯?”
“这不是很明显么?”
“……”
胡老头之后听闻这件事情,低头沉吟,徐徐道:“你先前只顾感悟轮海,却不得其运用身体力量的技巧,这也是个问题。”说罢,他伸出右手一指,点在许业眉心,他顿时觉得有着诸多动作招式涌入自身脑海之内,时时显化。
“这只是俗世的一些功夫招式,对你目前作用颇深,既然你目前修不出灵力,没法像清涅一般联系道法,这些功夫会在一段时间内保你周全。”
许业连连点头,扶着自己的额头,像是有些不能消化。
之后的日子,许业除了盘腿练习吸纳吐气,尝试感受轮海动静,又还得练习俗世功夫。要练俗世功夫,第一门当然是从蹲马步开始。
马步诸多,包涵外钳阳马、内钳阳马、二趾钳阳,三角(藏三脚)钳阳马、吊提马、单蝶马、双蝶马等。各马互为转变即为“步”,步是筋、骨、肌肉易变所产生出来的动态。钳阳:“动则生阳”,“阳”指人体的阳经、气,肾阳、心阳、肝阳;由阳及阴,通畅血脉,习练以达阴阳平衡。
每日清晨,许业都会在洞穴前方空地扎上马步,持续一个时辰之久,同时也不忘练习吐息呼呐,保持心境平静如水,不起丝毫波澜。如此往复,尽管额角泌出汗滴,进而汗流浃背,许业亦是不敢有着丝毫松懈,因为清涅师兄时而会在其后监督,时不时会用手中木剑挑起许业,扔向空中以示惩戒。
“哎哟……”许业方才一不留神,身体不由得上倾一丝,便是觉得腰带一紧,身子腾空,“噗通”栽倒在地。
“很好,这些日子的马步没有白蹲,你下盘渐稳,我一个上挑亦是愈发吃力。”清涅将木剑收回,点点头道。
许业趴在地上,只觉得腿部酸痛异常,甚至不可弯曲,但听闻清涅这么一说,到也是咬咬牙爬起来继续。
这样又是半个多月过去,许业忽然想到自己原来已经来到这里三个月了,修岩自离去之后便是再无消息,也不知他对修珀之事调查的如何。
这时他正坐在石凳上喝茶,最近习武颇有成效,难得他独自一人,心里寻思得犒劳犒劳自己。他端起茶杯,望着其中澄澈,茶香弥漫,万念皆空。这是胡老头亲手所载茶树,自是与常物不同。
“咻”一道劲风擦过许业侧脸,清涅手执钢剑直刺而去。许业心里一惊,自是没有想到有人会在这是从背后偷袭。他大腿紧绷,做扎马步状,左脚后蹬石凳,朝着清涅而去。
“锃锃锃”清涅剑尖刺中石凳一角,他手腕翻转,极为吃力地将其挑开。而这时,许业双足发力,脚尖向前发力,整个人即刻后翻至清涅上空,他
右手食指陡地戳出,迳取清涅左眼。这一招迅捷无比,清涅急忙收剑,同时用剑柄打许业手指。许业顿感手指一麻,方向略歪,但还是继续向前避过剑柄,改戳清涅后颈。清涅手腕翻转,剑尖亦是对着许业喉咙刺去,并且动作快上许业一分,许业无法,只得退了一步,即刻收手,翻身落地。
清涅一剑刺空,相继落地。许业瞅准时机跟着上前一步,右手又是一指伸出,点向他小腹。清涅挥剑,削向许业头顶。许业向前直冲,几欲扑入他的怀里,便这么一冲,已将他一剑避过,同时双手齐出,向他胸口抓去。清涅大惊之下,急向后退,“嗤”的一声,胸口已被他抓下一长条衣服。清涅百忙中也不及察看是否已经受伤,剑锋一转,直刺许业后背。
许业不闪不架,又是向前一冲,双掌即将击在对方胸口。然而他只觉眉心一痛,轮海泛起一朵浪花,而后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