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正接到史全发来的飞鸽传书,心中开始盘算。
几经考虑,决定先用贪污的名义抓捕知府刘铭和参将刘威,然后自己先代理知府,再提拔偏将王铮为参将。
正思量间,戚疾来报:“银龙已经快到登州城了。”
颖正心中不由的开心起来,道:“到城墙上去看看。”
到了城墙上只见远处尘土飞扬,颖正心想果然来了。
一会儿,为首一员大将已经跃入眼帘,银盔、银甲,头盔上的红缨像火一样跳动。南门已经大开,一万骑兵如同奔腾的河流,涌入了登州城。
颖正走下城楼,银龙跪拜:“参见王爷!”
颖正连忙道:“银龙一路辛苦,走,到衙门说话。”
到了衙门,大家坐定。
颖正道:“银龙将军真是雪中送炭,这样我们便可以实行计划了。海风去抓捕知府刘铭,银龙、戚疾去抓捕参军刘威,罪名是贪污导致民工造反,抓完后关进州府大牢,假如敢反抗,格杀勿论。”
大家齐声道:“明白!”
命令已下,大家分头行动。
刘铭在家中刚刚吃完午饭,准备小憩,海风就带兵冲了进去,家中兵丁却不敢阻拦,眼睁睁看到刘铭被抓走。
银龙、戚疾带兵来到军营,刘威早听到要来抓他,马上调兵准备反抗。
哪里知道银龙、戚疾来得这么快,士兵还没来得及集结,他们的快马已经来到帐前,刘威毕竟是个武将,还是有些血性,拔刀就要拼命。
戚疾冲上去,按住他拔刀的手,只一拳便将他打倒在地,士兵一拥而上,将他捆的跟粽子似的。
其实刘铭得知银龙率军前来就觉得不妙,可惜他没想到颖正真的敢动手,而且动手的这么快!其实刘铭也有自知之明,其实有准备又怎么样,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即使人家不来军队,自己也不敢先对王爷怎么样,怎么弄都是后手,都是败局。
接着,颖正在衙门召集所有官员开会。
颖正坐在大堂之上,背后高挂大匾,上面写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下面官员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颖正面无表情,无怒自威,道:“知府刘铭、参将刘威相互勾结,贪赃枉法,现已被关进大牢,本王先代行知府一职权力,副将王威先代理参将刘威,在座各位也要引以为戒,勿以善小而不为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登州府下面辖管六个县城,六个县令都来参加了会议,其中有两个县令是被颖正从叛贼手上解救的,对颖正自然是心悦诚服。其他四个虽然迫于颖正的威望,心里却是不服,因为毕竟不是朝廷的命令,颖正只是王爷也没有抓捕朝廷命官的权力。
颖正看下面人心神不定,知道要他们真心服从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这种事情往往欲速而不达,下面要处理的事情还有一堆。
于是颖正道:“虽然平复了叛乱,但是母河还是要继续疏浚,大家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一个年轻的官员道:“下官认为可以重新让那些造反的百姓继续疏浚,限定工期,让他们将功赎罪。”
颖正未置可否,继续问道:“还有人有其他建议吗?”
一个四十来岁中年官员道:“这些造反的百姓不能再用,最好再重新挑选一批,不然危险太大。”
年轻的官员反驳道:“他们造反只是被逼的,说到底只是为了活命,假如再征召百姓,则会引起百姓们更大的不满,请王爷三思。”
顿时下面官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海风道:“我同意使用造反百姓疏浚的观点,不足人员可以继续招募满员,这样既不耽误工期,也给他们一个赎罪的机会,岂不是两全齐美?”
颖正点了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会议结束后,颖正也没留他们晚宴,打发他们赶紧回去,独独把那个年轻的官员留下。
颖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现在什么官职?”
年轻的官员道:“下官名叫吴水豪,是北面吴县的县令,已经上任三年。”
颖正又问:“你对母河水道情况熟悉吗?”
吴县令道:“下官自幼在母河边长大,对这里的情况了如指掌。”
颖正道:“吴县令你暂且别回去了,在这里协助海大人一起指挥疏浚事宜。”
吴县令道:“下官遵命。”
颖正布置完工作,外面天色已黑,才想起自己还未吃午饭,道:“今天我做东,海风去寻个好酒楼,为银龙接风洗尘。”
海风笑道:“论吃的你们谁也赶不上我,我知道一家酒楼,包你们满意。”
在海风的带领下,一行人很快来到了迎客来酒楼。
大家坐定,好酒好菜很快就端了上来。
颖正举起酒杯朝银龙道:“银龙你长途奔袭,还没坐稳就让你率军抓敌,你是首功,这杯敬你。”
银龙道:“末将自追随王爷,王爷以礼相待,末将感激不尽。”说完一口饮尽。
颖正又斟满酒道:“戚疾,你率三千骑兵大破叛军二十万,取得叛军头领首级,真是神将也,这杯敬你。”
戚疾嘿嘿一笑,道:“谢王爷夸奖。”说完一饮而尽。
颖正又倒第三杯道:“海风,本王预祝你疏浚成功,这杯敬你。”
海风道:“我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说完仰头喝尽。
颖正哈哈大笑道:“痛快,好久没这么痛快过了。”
众人也开怀大笑。
颖正道:“戚疾明日你带孙师傅和芊芊先回青云要塞,你去以后协助军师,让孙师傅早日教出几个好徒弟出来。”
戚疾道:“遵命,王爷放心,我一定保护他们周全。”
颖正说完又斟满酒,道:“大家举杯,为戚疾送行,祝他一路顺风。”
大家一起道:“一路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