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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姐姐的歌声太忧伤

“阳妹,别老是摆着扑克脸了,人生要乐观点,笑一笑十年少。”苏媛暄摆出了大姐姐的姿态,向苏阳说教。

“你跳个舞,我就开心地笑。”苏阳说道。

“今天没心情跳舞,来一首歌吧,昨天我刚好创作了一首歌曲,你耳朵有福了,处子秀献给你。”苏媛暄说道,将吉他从背后脱了下来,试了试音弦,又清了清嗓子,就要现场演奏歌曲了。

“停停!”苏阳急忙喊道,苏媛暄的歌声对苏阳而言简直是噩梦,不是说她歌声不动听,也不是说她旋律不够优美,实在是苏阳从童年记事时,记忆中就存在了苏媛暄的歌声,白天,深夜,多少个睡梦之中,苏阳耳边总环绕着她撕心裂肺的歌声,别人听她歌声也许是一种享受,但苏阳听她歌声是一种折磨,苏阳实在怕了。

苏媛暄才不管苏阳的感受呢,拿着吉他,自顾地轻轻哼唱起来。

“那是一个萧瑟的秋天季节、我一个人沿着湖畔散步、蛰伏在野草里的秋虫、沙哑地叫着、天空落单的雁鸟、伤心哀叫、这个世界啊、人心淡、风变了颜色、雨滴变得滚烫如火、我心中渴望的情郎、你是在湖泊对岸、等着我吗、那年你送我的那一朵玫瑰、如今已随风枯萎、风儿风儿、你疯狂地吹、风儿、风儿你尽情地吹、大风吹起我昨夜写的一封情书……”

苏媛暄轻轻哼唱歌曲,清脆婉转的嗓音飘荡在房间里,她完全陶醉在自己音乐世界里。

看着眼前的姐姐,苏阳一阵心痛,眼泪划过脸庞,从姐姐的歌声中,苏阳懂得姐姐对爱情的无奈。

姐姐前几年曾经经历过一段轰轰烈烈的恋爱,男方家境优越,又十分喜欢姐姐,姐姐也对男方有情,两人迅速陷入爱河,开始同居,后来男方家母,借口两人八字不合,棒打鸳鸯,硬生生拆散了这对恋人。

事后,才知道男方家母是嫌苏家贫穷,她看上一位富翁的财力与地位,将自己宝贝儿子与富翁女儿联姻。

姐姐经历了这段感情波折后,多年来就没有与男**往,精神也变得恍惚,经常自己跑到田野中弹心爱的吉他,唱着遥远而忧伤的歌谣,抒发心中的无奈,也被多嘴的人冠上一个名号“女疯子”。

苏阳坐在一边静静地聆听姐姐歌唱,心底的情感如同汹涌的海浪,千丝万缕,久久不能平静。

“这疯妮子,好好的一天,唱什么伤心的歌!”苏妈端着一条煮熟的大海鱼走了过来,皱眉责怪说道:“邻村姓肖的小伙子叫人来做媒了,过二天你好好打扮一下,别再穿这种不伦不类的衣服了,相亲中意,就早点嫁了,家里也好安静些。”

随着苏妈的话,苏媛暄的歌声戛然而止。

“妈,我认真唱歌时不要老是打断我,好郁闷。”苏媛暄嘟着嘴抗议,苏媛暄眼珠一转,正好瞥见苏阳背着脸去抹眼泪,于是又得意地笑道:“妈,看!阳妹在流眼泪,我歌声有多动听,都打动人心了。”

“我那是在哭,我是眼眶太干燥了,故意揉点眼泪湿润一下眼睛。”苏阳说道,看到苏媛暄嘴唇动动,还要争辩,苏阳又赶紧假装掩着肚子倒在凳子上喊道:“妈,我肚子饿坏了,开饭,开饭咯!”

都快下午三点钟了,大家都饿坏了,筷子汤匙一起开动,一桌的好菜很快就入了苏阳、苏媛暄肚子里,吃得是嘴角全是油脂。

“妈,你也夹鱼肉吃。”苏阳吃饱打着饱嗝,才看到苏妈在津津有味啃鱼骨,开口说道。

苏妈知道苏阳在妖都很少能吃得到海鲜,一般苏阳回家时,苏妈几乎每天都会专门在市场买一条大海鱼回来,烹饪给苏阳吃,但是苏妈自己却不舍得吃鱼,只拣鱼刺吃,苏阳每次提醒苏妈吃鱼肉,苏妈都会说她觉得鱼骨味道比鱼肉好。

苏阳明白,现在海洋污染与捕捞严重,现在深州的海洋里海鲜是越来越少,甚至有一些海洋生物都濒临灭绝了,所以现在大海鱼价钱也比以往提高很多,以前只花三十块能买到的大海鱼,现在要花六七十块才能买得到,相对于苏家眼前经济,一条大海鱼就一种奢华大餐了。

“你们吃,我吃过了。”苏妈说道。

看了看正在与鱼肉大战的苏媛暄,苏妈又说道:“疯妮子,过二天去相亲,要是与肖家伙子一起用餐,你吃饭要注意点形象,矜持点,别被人家笑话。”

“不去!”苏媛暄说道。

“怎么不去?难道你想一辈子呆在家里吗?”苏妈厉声喊道。

“说不去就是不去。”苏媛暄小声说道,与苏妈较上了劲。

“都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未摆脱掉那段情感吗?现在村里与你同龄,比你小的姑娘都结婚生子了,只剩下你这个疯妮子了,你今年再不嫁人,过了今年你就跨三了,容颜老了,年龄大,到时就更难找到称心夫婿了,你这疯妮子心里装着什么,你到底有没有听妈妈的话,你真是气死我了。”苏妈掩着心口,痛苦地说道。

“妈,别生气,喝杯水消消气。”苏阳说道,苏阳见到苏妈胸口火气喷发,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并绕到她身后帮她捶腰。

“姐姐长得这么漂亮,说面貌有面貌,说身材有身材,能唱歌跳舞,多才多艺,还愁找不到好人家吗。”苏阳微笑说道,苏阳是真的对苏媛暄有信心。

“你今年也二十四五了,给你二年期限,给我找一个好媳妇回家。你与师范那个女子交往怎么样了,有没有经常给人家打电话?”苏妈又把枪口对准了苏阳,望着苏阳说道。

这时苏媛暄也放下汤碗,睁着明亮的眸子盯着苏阳。

苏阳暗暗叫苦,本想帮帮苏媛暄说几句好话,万万想不到火焰烧到自己身上,苏妈所说的那个师范女生,名叫吴莎,高中时,苏阳外宿,正好与租借到吴莎家里,每天与吴莎一同放学回家,一同学习,日久生情,苏阳与吴莎成了好友,后来中学毕业,吴莎考进了深州的师范大学,而苏阳去外省大学,两人关系也冷淡下来,只是偶尔通下讯,但是每逢新年时,吴莎都会与苏阳见面。

“很少联系了。”苏阳说道。

“那不成,久联系感情会生疏,你要多主动点,我觉得那姑娘还不错。”苏妈正色地说道。

“嗯,知道了。”苏阳敷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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