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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饿了就喝点水垫肚子

苏阳骑了半个小时的车程,来到碧海大桥,正好撞到了大桥道路大堵车,轿车的喇叭声吵翻了天,很是刺耳,撕破了江河的宁静。

现在深州人的生活是贫农到小康,又到了富裕,几乎家家户户都添了私家车,但是深州公路还是前几十年的老样子,这就导致了深州交通常常瘫痪,车祸,堵车的情况经常发生。

无奈,苏阳只好下车,推着电动车,沿着单车通道行走。

轿车里面的司机骂声不断,烦躁地按着喇叭,别的轿车见到后面车辆喇叭噪音太吵,于是也按下自己豪车的喇叭回应,豪车果然非凡,连喇叭声都十分响亮,保时捷车主见到前面越野车喇叭声音夺了风头,于是也按下自己保时捷喇叭,这种无形炫富思想制造了恶性循环,一时碧海大桥是喇叭声响彻云霄,吵得人的耳膜隐隐作痛。

“有点钱有什么了不起,拽什么拽!”一个推着电动车的染发青年忍不住抱怨一声,苏阳听了笑了笑,没有答腔。

推着车过碧海大桥,路上要花半个钟头,加上单车行道的单车、电动车又较多,队伍堵塞,移动较慢,苏阳花了一个钟头,竟然还是在珠海大桥上面,虽然桥面两侧人还有人行道,但是却被护栏拦住,在单车通道上是无法爬上人行道。

看到手表指针指到了中餐时分,苏阳也有点焦躁起来,脚骨疲软,肚子又饿得咕咕直叫。

还好,苏阳跟着电动车队伍再移动了十分钟,遇到了一块被车辆撞坏的护栏裂口,这时很多在单车通道的人都爬上了人行道,苏阳也毫不犹豫地跟在后面上了人行道。

到了人行道道路就顺畅多了,苏阳花了半个钟头,就回到了家里。

苏阳一家是住在靠近城市边缘的村庄里,村庄有大海,有田野、树多鸟儿也不少,算是风景绮丽,环境宁静的一个村庄了。

村庄里几千户人家,姓氏有几个大姓,是深州一个古老村庄。

苏阳家是一个三层老式洋楼,每层有90平方米之宽,装潢不奢华,但也简洁大方,苏阳父母住在一层楼,苏阳与弟弟住在二层楼,顶层楼是姐姐苏媛暄闺房。

苏阳家的这种洋楼,在村庄里很普通,现在苏阳所在的村庄,这几年下海先富起来的人家已经建起了独幢别墅。

“阳妹,怎么时候回家了啊?”

“阳妹,在妖都赚了大钱了吧,别忘了请大哥喝酒啊。”

“阳妹,你在妖都很节俭吧,要照顾好身体,看!你都瘦成排骨了。”

苏阳回到村庄,路上碰见了很多熟悉的村民,苏阳礼貌地向村民打点头打招呼,这些村民拽住苏阳说个不停,不管经过了多少年,村民还是依旧的淳朴,使苏阳感到阵阵温暖。

“回来了啊,菜都凉了,我给你热一热,工作找得怎么样呢?”苏阳刚将电动车推到车库里,走出车库就迎面碰见苏妈,苏妈关心地问道。

苏妈年龄有四十四、五岁,脸庞五官端正,但眼角下已经有几道皱纹、雀斑,长发上也有几丝白发,但这些岁月的痕迹是掩盖不住她脸上曾经的伊人风情。

“面试通过了,明天还要去复试。”苏阳看到苏妈发辫上的白发,不想她过多担心,撒了一个美丽谎言。

“佛祖保佑苏家子孙苏阳,阿弥陀佛!”苏妈露出笑容,双手合十,闭眼虔诚地念了几道佛经,苏阳一家人都信佛,每到佛旦,苏妈都会带着苏阳几兄妹去寺庙拜佛烧香。

“暄子,下来吃饭了!”苏妈念完经,仰头向楼顶喊道。

“知道了!”楼顶传来了苏媛暄的清脆的嗓音,接着就是一阵拖鞋摩擦楼梯的声音,那声音很急促,声音又大,苏阳嘴角勾起弧度,不用猜都知道苏媛暄此时是跨栏式的,一步三格楼梯了。

“这妮子,都快三十的人了,老是这么淘气,嗳。”苏妈一声叹息。

“妈,这不叫淘气,叫个性。”苏阳说道。

“你们又在背后偷偷说我什么坏话啊?”这时苏媛暄已经冲到楼下了,撇撇嘴说道。

苏媛暄脸庞秀气,长发披肩,看着像邻家姐姐一样,但偏偏肩膀上背着一把吉他,脚下拖鞋两种颜色,牛仔裤用剪刀撕了很多破洞,身上莫名地多了一丝摇滚范儿。

苏媛暄这时眼光注意到苏阳,飞起一脚踢向苏阳说道:“妈妈只疼爱你们,说什么都要等你回来再开饭,现在都快中午二点钟了,我都快饿毙了,妈妈真是偏心。”

说着苏媛暄弯腰掩着肚子,装出痛苦万分的神情。

“谁偏心了,我叫你吃饭,是你自己说不饿。”苏妈说道。

“你明明没有叫我好不。”苏媛暄用手拂开遮住眼睛的刘海,争辩说道。

“我说叫你吃饭,就是叫你吃饭了。”苏妈说道。

“……”苏媛暄与苏阳都感到无言以对。

“快吃饭了,你们再争论,我都饿得昏倒了。”苏阳说道,苏阳对自己妈妈与姐姐斗嘴已经习以为常了,反而是一天不听到他们斗嘴,苏阳就总觉得生活缺少了什么似的。

“好了,去吃饭吧,餐桌上有点面包,你们先吃点垫下肚子,我热了菜再端上来。”苏妈说着,就走进了厨房里。

“爸爸今天不回来吃饭吧?”苏阳明知故问道,苏阳知道苏爸平常都在医院饭堂里解决三餐,但作为子女,还是礼节性地要问一问。

“今天他打电话回来,说医院工作忙,在医院吃了,不回家吃饭了。”苏妈将饭菜放到微波炉中热,说道。

苏阳走向餐桌,一眼就看到苏媛暄手脚并来,一边手拿着鸡腿,一边手拿着面包往嘴里狼吞虎咽。

“姐,你吃东西时,形象淑女一点。”苏阳说道。

“喂!”苏媛暄瞪向苏阳,吸了吸挺俏的鼻子说道:“我可是你姐姐,姐姐吃东西再没形象,也论不到你教训,我就是爱这样吃,你管得着吗,哼!”

苏媛暄抑起脖子,对着苏阳扮了一个鄙视鬼脸,在苏阳走神之时,苏媛暄立马拿起餐桌上盛放面包的盘子往嘴唇上凑,瞬间几块面包全是她的口水。

“妈,姐姐她把面包全吃完了!”苏阳大声喊道,苏阳不敢惹苏媛暄,只好向厨房里的苏妈求助。

“阳妹,你说什么,我听不清。”苏妈从厨房里伸出脑袋说道。

“姐姐把口水弄到面包上了,叫我怎么吃啊。”苏阳装出委屈万分的表情说道。

“那你先忍一忍,肚子实在饿极了,就先喝点水垫肚子,饭菜马上好了。”苏妈说道。

“……”苏阳看了看妈妈,又看了看苏媛暄那胜利的手势,苏阳感到这个世界不再有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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