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涛,男,17岁,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与大众没什么不同的地方,有一个家庭,作为独生子女,每天重复着醒来,上学,放学,睡觉的生活,很普通,安静的生活着,直到.
夏天,在天还没亮就起床,刷牙,洗脸,吃完早餐,骑着一个小自行车,在往学校的路上,路上偶尔遇到几个一起赶路的同学,互相不认识,也没有打招呼,即使是同班同学,也很少有什么交流,可能是独生子女的原因,父母是老实的工人,不怎么喜欢说话的人,受父母的影响,本身也不喜欢说话,同班同学对他的印象就是:“哦,班里的一个怪人啊”大概就是这样了。
人类:人的总称。人类是地球出现最高级动物与智慧的结晶,也是目前处于所有物种统制者的地位。但个体的人太过弱小,没有强壮的四肢,锋利的爪子,为了生存下去,或者本能都会向着团体靠拢,所以在学校中,班级里面也是分割为几个团体,但这与徐涛无关,因为其沉默寡言的性子,在班级里的存在感不高,对于喜欢安静的人来说,是呆在课桌上,安安静静的度过一天就好了,躲开吵吵闹闹的学生团体。虽然孤独,但生活却也简单,没有朋友,每天就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上学,在家,或者在上学回家的路上。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却是跟没生活在世界上一样。
徐涛,因为喜欢安静,讨厌吵闹,经常性的面瘫,散发着冷气压,也不跟人交流,人们也就随之敬而远之,一日,下课铃响,徐涛正在收拾笔记,一个身影站在他的课桌前,然后
“徐涛,你知不知道,最近xxx又发布了新的专辑.”
“唔..“
“隔壁班有个女孩长得多漂亮,好想过去跟她搭句话啊”
“唔..”
“班主任又要进行测验了,真是没办法,晚上又要复习”
.
站在徐涛课桌前滔滔不绝的说话的是伍东林,如你所见,是个话唠,因为喜欢说话,在班里和谁都能说上话,东南西北,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他都知道一些,然而,如果你跟他聊天,你会发现,跟他说了半天的话,聊了半天,嘴没停过,但聊过后又发现,其实什么都没用,跟没说差不多,加上喜欢八卦,也挺受女生的欢迎,就算是沉默的徐涛也是他的目标,就算是伍东林跟他说很多话,徐涛脸也不会其他表情,普通人来说,遇到一个跟他说话没反应的人,说着说着也会渐渐有点无趣,但他每次都是那样乐此不彼,对于徐涛来讲,他讨厌的是跟别人的交流,伍东林虽然说很多话,但其实自己不用说话,将其无视就行了,何况,伍东林就过过嘴瘾,让他说一段就不会纠缠了,无视,无视
然后班里面就出现了这样的奇景,一个面无表情的人安安稳稳的收拾着做笔记,另一个人嘴没停过的一直说话,还不时有一些动作,把手挥来挥去的,一些人注意到,也是默默在心里说,两个怪人。
笔记收拾好了后,伍东林也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座位了。
徐涛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整个人可以懒懒散散的上学,放学,回家,少有拘束。过得很开心,唯一也就作为一个学子,烦恼烦恼下成绩。
徐家镇是个小镇,生活节奏没有大城市那样快,在路上能看到慢悠悠散步带着小孙子或者小孙女的老人,骑着辆小摩托的青年男女,偶尔一对情侣路过,虽然没有那么繁华,但生活在这里的人却很自在。
初春的风还是有点阴凉,吹动徐涛的头发,他骑着辆老旧自行车正在回家的路上,路过小公园,进去里面逛悠几圈,他很喜欢路边的风景还有那清爽的风,稍微在公园呆一阵子,就回家去了,徐涛回到家后,发现气氛有点不对,徐父坐在沙发上,拿着一张纸,抽着根烟,抽烟本来就很奇怪,因为在徐母怀上徐涛后,为了这个爱情的结晶远离这个害人的烟雾,在徐母的强烈要求下,徐父很久没有抽过了。
见徐涛进门,徐父将他唤来,徐母听到开门声,也知道徐涛回来了,没有像以前一样的问候,而是一直看着徐涛,眼睛渐渐红了,
“..”徐父将那张纸收了起来,是一张医院来的通知书,
“今晚吃完饭后,来书房找我下”徐父说完就不说话了,徐母就趴着徐父肩膀上哭泣。
徐涛觉得很奇怪,但没有开口问。
晚饭在很沉默的气氛下吃完,在书房内,父子俩在下棋,两者都没说话,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你在学校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
“过得开心吗”
徐涛回想下伍东林回答道“还不错”
“唔,今天下到这里吧,你回去吧”
“???”
..
第二天早上,父母都出门了,徐涛先自己热了热鸡蛋,就着粥就是早餐,在客厅桌子上,放着一个资料袋,土黄色的袋子上面鲜红的盖章很惹眼,袋子上面的封条已经开了,徐涛拿起了袋子,抽出了里面薄薄的纸张,是张通知书,是徐涛通知书。
徐涛今年17岁,处于即将成年,但又还未成年,在这个时候本来是要享受青春的他就要面临所有生灵生命最后尽头要面对的大恐怖,死亡!
徐涛的脑部前额生了一颗肿瘤,压迫着脑部神经,并且在渐渐长大,之前是因为徐涛父母发现,徐涛的情感能力很差,没有喜欢的东西,没有自己的爱好,本来没有当做一回事,但随着徐涛长大,徐涛表现得越来越冷淡,跟其他人不一样,才发现不对,去了医院检查,脑部有部分阴影,今天就确认这是肿瘤,压迫着脑部的神经,影响徐涛情感的物质分泌,伴随着时间,它会慢慢长大,徐涛在不知道哪天就死去,位置很特殊,国内外没有这样的治愈先例,因为在这个位置,去掉肿瘤可以保命,但会成为植物人,不去做,就像不定时炸弹一样,随时会爆炸。
也就是说,徐涛随时可能死去,
但徐涛只是把通知书放下,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还用抹布擦干净,洗好碗和筷子,然后还把它们放回消毒碗柜里面,做完后背着书包去上学了,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但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也许只有那些临近死亡的人才能懂得他在想什么。
平常那些吵架,人人间的矛盾在生命面前是那么微不足道,死了,就是真的没有了一切
地球没有因为一个人的生命而停止旋转,太阳也是没有变动的照样升落,学校也是照样上下课,徐涛的生活也貌似没有什么变化,只有一个家庭知道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绝望,有时候,天降灾祸,生命在其面前,真的是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