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幸好你没事!”张元戎和张明堂白西竹一同赶来。“袁谓之有没有把你怎么样?伤重吗?”
孟浮生还未来得及说话,张明月已经一脸平静地对来人说道:“哦,当然没有怎么样,因为是孟浮生胜了。”
张元戎哦了一声,“这样啊,等等……谁胜了?”
张明堂和白西竹也都死死盯着张明月。
张明月叹口气:“你的好朋友好兄弟,还能有谁?”
明明是不可置信的事,但经过最初的震惊之后,张明月便很快接受了孟浮生胜出的这件事。也并不觉得有多么不可思议了。许是孟浮生叫人惊讶的事情太多,她已然习惯了。
但其他人一时间还不能接受,各种的惊讶询问。尤其是白西竹,更是不能相信,不住询问孟浮生比试过程,弄得孟浮生都后悔跟袁谓之比试了。有些招摇了,他想。
离晚宴还有一把时辰,孟浮生告别众人,去了三不买店铺。却发现店铺没有开门。敲了半天的门,孟浮生才垂头丧气的走了。
晚宴之时,四大派的人都到齐了。
孟浮生本来是要和普通内门弟子一样,坐到外面的露天席子上。因徐青莲的邀请,便坐到了厅堂内的贵宾席上。但也不是在显眼的位置上。
血殇教的六位传功长老和掌门玉虚真人全都出现,其他三派来的都是代表人物,仙道门的掌门路伟,流沙门的李成林,全是四派中的翘楚。唯青莲宗只徐青莲代表其父出席。
宴会开始,一阵冠冕堂皇之后,李成林率先发难。
“玉虚真人,你门下弟子将我的徒弟打成重伤,甚至毁了丹田道基,这就是血殇教的待客之道吗?”
孟浮生坐在角落里,闻言摸了摸下巴,是在说自己么?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血殇教掌门玉虚真人。
位于首座的玉虚真人是个保养得宜的中年女人,云鬓高挽,身材曼妙,风韵犹存。她双眉轻蹙,威严的面容透出一丝不悦。“我怎么听说,这两人是公平比斗。签了生死状?”
“生死状?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谁是公证人?”李成林重重一哼,在场的练气境弟子,全都赶到耳膜嗡响,耳中剧痛。
若是一般弟子,未必敢当众站出对抗李成林。可偏偏公证人是徐青莲。他哈哈一笑,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等到全场目光汇聚,徐青莲才挥舞着折扇,慢悠悠地道:“公证人就是本公子啦。当初袁谓之可是说好的,生死各安天命,亲友不得报复寻仇。李大叔,你莫不是不懂规矩?”
李成林嘿嘿一笑,脸上横肉直跳,“你说我不懂规矩,就算是你父亲来,都不敢这么说我。”
徐青莲满不在乎地耸耸肩,“那是因为我知道******不会和我这小辈计较。”伸手掏出生死状,站起来朗声念出。然后施法,将生死状平平朝玉虚真人方向送去。
李成林忽然跳起,隔空一掌,将生死状击得粉碎。
玉虚真人似乎怒极,“李成林,你这是做什么?”她并不在乎门下弟子的比斗,但李成林这样做,无意是在打血殇教的脸。
“请玉虚真人交出孟浮生!”李成林背着双手,神情平静的站着。
但在血殇教众人眼中,却是最嚣张的姿势。
可是出奇的是,传功六长老全都默然地垂着头,盯着案前的酒杯,对面前一幕不发表任何看法。路伟也安静坐着,盯着面前的酒杯,夹了筷牛肉送入口中。
孟浮生端着酒杯,看出了这场看似由自己挑起来的争斗,并不似表面那么简单。
玉虚真人冷冷一笑,“要是我不交呢?”
李成林大笑道:“袁谓之是我的徒弟。徒弟被人欺负,做师父的自然不能不管。玉虚真人也不能不管你的门人,既然这样,李成林不才想要挑战真人,请真人赐教!”
玉虚真人盯着李成林,原本微怒的神情变得平静。“来者是客。今日是我血殇教宴请三派,不易动武。”
一直默不作声的路伟端起酒杯,“玉虚真人的款待让鄙人受宠若惊。但我等身为修士,日常的切磋乃是常事。玉虚真人这样推脱,恐怕不妥。”
“没错!要么就将孟浮生交出来,要么跟我打一场。请掌门选择吧!”
周让喝道:“欺人太甚。我门下弟子明明签过生死状,李长老还纠缠不休。掌门,便是一战又如何,怎么能灭了我血殇教威风!”
“没错,没错。”其他四位长老连声附和。唯白西竹是玉虚真人的人,低头不语。
玉虚真人的目光凝实而郑重,转头看向坐在宴会最显眼的地方的那些人,已然明白了今天的比试——进行也要进行,不进行还要进行。
她慢慢站起来,目光落在外席边缘的空地上,道:“里面地方小,去外面!”
转眼间,所有人都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四派中两位高手的身上。反而孟浮生这位始作俑者,竟被人遗忘在厅内。就连送酒水站岗的弟子,也都悄然放下手中职务,站在厅堂的外檐处张望着。
孟浮生吐了口气,发现机会悄然而至。湖妖和他的想法不期而至,又担当起向导的职责。其实根本不用指点,血殇教弟子谁都知道镇教之宝太坤塔,放在秦武阁中。湖妖要做的,只是让孟浮生避开巡逻的弟子罢了。
“湖妖大人怎么知道太坤塔在哪里?”
“那塔的气息有些特别。”
孟浮生不在发问,而是启动蝉衣,隐藏自己的气息,按照湖妖的指点,飞快的掠过重重房屋,来到秦武阁。
秦武阁是血殇教禁地,没有掌门令牌无法入内。但孟浮生却没在周围发现看守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