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我睁开眼,一看,全是白墙,再看看周围,是在自己的卧室里。心一下子松懈下来。不过,头却开始痛起来。
挣扎着准备起身,这才发现床头柜上放着老爸的大瓷杯,还有一张纸条:把糖水喝了!
这是老爸的笔迹。心里很不是滋味。颤颤巍巍的抬起了水,喝了一口进去,甜到心的糖水,还有一点温度。
下午小玲没有上学。她坐在我的床边,轻轻的摸着我的头。
我感觉自己好像突然回到了童年,我正发着烧,全身热腾腾的,就连鼻子喷出的气也能点燃一切。记忆中面容已经模糊的母亲抚着我的头,轻声地问我:
“幺儿,还痛吗?”我总会柔柔的嗯一声。
“怎么样?还难受吗?”小玲细声问道,我没有动,眼睛直钩钩的看着她,突然有种想抱她的冲动。
她看我盯着她,脸刷一下变红了,是那种粉中带着的微红,宛如半熟透的早桃的颜色。我一把捏住了她的手,她做了下挣扎就放弃了。她的手宛如温玉,光滑而温暖,可是却隐隐让我觉得有一丝寒意。
“手还痛吗?”
“嗯。”
“我问你手痛不痛?!”
我手痛?我立即抽出手来一看,果然,手有些肿,身上还有些划痕。
“这是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你好好想想昨晚做什么了。”
“我昨晚,我昨晚没干什么啊。”我有些莫名其妙。
“没干什么,只差把人家摊子给掀了。”
“我?掀摊子?”
“还不止呐,你还打了建明一顿。”
“不会吧,我打建明?”
“装,你就继续装吧。”
我立即在脑里搜索相关记忆,除了小玲那双鞋和她最后模糊的面孔,记忆就断开了直到今天早上。我见到小玲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
“你怎么满头大汗?是不是发烧了?”小玲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真得忘记了!”我对小玲说道。
“是吗?”小玲笑了笑,用毛巾擦干我的额头,笑着却不答话。
过了一会儿,她问我:
“要不我去买点头痛的药?”
“不用了,老爸的糖水是最好的止痛药。”
听到老爸这两个字,小玲的面部表情复杂了一下。我立即意识到不该说这句话。因为小玲没有父亲。
不,确切的说有,但在她小时候就离开了。据说她老爸在外面有了情人,抛弃了她们母女俩。从此,她母亲对于背叛行为恨之入骨。显然,小玲母亲严重影响了小玲。
“谁要是背叛我,我一定饶不了他。”小玲曾经这样对我们说道,我还清晰的记得她当时恶狠狠的表情,让我很讶异这是我认识的小玲吗?
和小玲老爸一样,阿峰的老爸,还有我的母亲,也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抛弃了各自的家庭。这也许是我们三个人能够心灵相通的原因之一吧。
生病的几天,我和小玲的关系升温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上学路上又有了我们两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