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惊觉,站起身来,一个人影,停身在五丈之外。
东方慧面色惨变。
来的是一个长发纷披的怪人。
韩尚志一看来人形貌,心头陡地一震,他想起这怪人正是自己以“痛神”的面目,
阐“鬼堡”之时,所见的那口发哇哇怪声的人。
“慧妹,他是谁?”
“我小师兄!”
“小师兄?”
“是的,他是一个哑吧,不会说话,但却灵慧无比,平时从不离堡……”
“你知道他的来意?”
“当然是奉家父之命,追我回堡!”
“我打发他走?”
“不,志哥,愿你珍重,我……走了!”
声落,人已弹身而起,最后两个字,已不成声。
韩尚志急声道:“慧妹,别走我还有……”
东方慧充耳不闻,和披发怪人,飞泻而去。
韩尚志木立在那块石头上,茫然不知所措,他想阻止她,但他的脚没有移动,东方
慧闪烁的言词,凄怨的表情,使他心乱如麻。
他有许多话要说,他要向她解释,仟悔,然而她走了!
——缕淡淡的,幻灭的悲哀,袭上了心头,他直觉的感到她变了,这当然是有原因
的,但看样子原因似乎不是由于自己和吴小眉的婚事,这仅是几个时辰前发生的事,她
决不可能知道。
那为了什么呢?
什么原因使她变成这个样子?
莫非她在欺骗我?
为了不让我向她的父亲索仇,而故意如此?父女天性.这极有可能!
她说她父亲已二十年不出堡门,可能吗?十五年前,她的年纪不到三岁,难道就凭
她父亲的……句话,否定了这血海深仇?
屠杀现场的“血骷髅”标记,难道是假的?
想到这里,不由一顿足道:“这是谎言,也许她被蒙在鼓中,根本不知情,这个迷
必须揭开,丐帮事了,我立刻赴鬼堡!”
心念之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弹身上了官道,朝丐帮总舵白水滩“武候词”方向疾
奔而去。
日薄西山,白水滩“武候嗣”被—层惨雾愁云所笼罩。
丐门自掌门人以下,数在二百余的高手,分散的嗣内外,每一个人的面上.都带着
悲愤而紧张的神色。
今天是“天齐令’’最后—一天限期,在一个时辰之内,如果丐帮仍不加盟“天齐
教”的话,—场血劫,势所难免。
首席长老“南丐”,紧伴着掌门人而立,白眉深锁。
静寂,死—般的静寂!
像是末日的来临。
静寂之中透着紧张,紧张之中泛着恐怖。
“天齐教”能在短短的时间中.使二帮三会俯首称臣,要想摧毁丐门,并非是件难
事。
一场血腥的屠杀,即将展开。因为丐门已决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日落了,明月高升。
二百余丐门高手,环列在嗣前的广场,居中坐着的是丐帮掌门和六长老。
气氛显得肃穆和悲壮
突然———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黑衣人鬼魅般的飘落场中,无声无息,这一份身手,的确
令人咋舌。
丐帮掌门和六长老,同时起立。
所有在场的丐帮高手,齐感心头—震。
空气在黑衣入现身之际,骤呈紧张。
来人身着黑袍,胸绣日月星辰的图案,身躯伟岸,浓髯绕颊,目射骇人厉芒,环视
全场—周之后.口中发出一声冷笑,一:扬手,两指夹着一面手掌大的银牌,映着月色,
闪射刺目寒芒,牌上楼着日月星辰的图案。
众人在心中暗叫了一声:“天齐令!”
紧接着,破空之声又传,八条人影,星泻人场,一字式排在黑袍人身后,赫然是八
个手执长剑的黑衣劲装汉子。
黑袍老者,声如暴也似的道:“天齐使者司马宏,请丐帮掌门接令!”
场中起了一阵骚动,无数双悲愤的眼光,全投射在场中九人身上。
丐帮掌门身躯一震,沉声道:“无人可以命令丐帮!”
“天齐使者司马宏”冷哼了一声道:“掌门人已决定不加盟本教?”
“本帮自祖师立帮以来,与各门派井河不相犯!”
掌门人知道违抗‘天齐令’的后果?”
丐帮掌门激动的道:“本帮不作瓦全之想!”
“掌门人要三思?”
“用不着了!”
“天齐使者司马宏”一收手中令牌,嘿嘿一阵冷笑道:“如此本使者要执行教主圣
令了!”
适时,一个中年丐者,匆匆奔入,向掌门人一曲膝道:“本舵已被包围!”
掌门一挥手道:“知道了,下去:“
中年丐者,应声退下。
“天齐使者司马宏”身后的八个剑士,突地转身,站成了一个半月形,面对左右后
三个方向。
杀机顿时弥漫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