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花弋蝶,我们跑厨房来干什么?”南宫云浔抱着手,酷炫地看着前面贼头贼尾,动作怪异的女人,好笑地问道。
“当然是来偷酒喝啊”花弋蝶无奈地扔了两个白眼给面前的男人,还装出一副“你很白痴”的样子,弄得南宫云浔又好气又好笑。
“哈哈,花弋蝶你是不是傻啊,这是本王的王府,需要你这么偷偷摸摸偷酒喝吗?”南宫云浔学着花弋蝶刚才的动作,顺理成章地给她扔了两个白眼,平时不是挺聪明嚣张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傻了?他们却不知,在某些人面前,在某种环境下,我们会自然而然的卸下伪装,放下防备,即使只是一片刻的时间。
花弋蝶脚下一顿,捶了捶自己的脑袋,肯定是以前在大漠里经常调皮,偷阿叔的美酒的习惯又犯了,花弋蝶心虚地说,“我喜欢不行啊?我是偷我自己的桃花酒,王爷你管不着。”然后大摇大摆的进入厨房,抱出两大坛桃花酒丢给了南宫云浔。
两人在露天的院里席地而坐,看着天上的那轮弯月和仅存的的两三颗发着淡淡光芒的星星,手猛地一把提起酒罐,一口闷下肚,也有一番风趣。
“你为什么要这么急地赶回来?不会是因为担心我在宫里受到伤害吧?”花弋蝶突然想起浅晴的话,不由心生疑惑和好奇,便随口问了出来。
南宫云浔抬了抬头,紧紧盯着身旁的人儿,一字一句地说,“不错,我是担心你。”花弋蝶不自然地避开他的眼神,他的眼睛里藏有太多,让花弋蝶不想看,不敢看。
花弋蝶提起酒,一口闷下肚。“不过,你这么彪悍,连萧贵妃的头花都敢射,看来,我的担心多余的了,哈哈”南宫云浔嘴角噙着一丝笑,只是我更希望是我来保护你,守护你,心上所想,却不需要说出来。
“王爷什么都知道啊,看来王爷果然神通广大”说着,又是闷一口酒。南宫云浔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什么也没说。
花弋蝶愉快的笑起来,笑得得意而放肆,“我们大漠的女子都是那么彪悍争胜,个个都是女中豪杰,不想这里的女儿久居深阁,矫揉造作,善用心计,不过有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又不像是大漠人,有可能是因为我阿妈是中原女子,不过,我告诉你,阿妈可是一个大美人,你看我长的如此美丽就知道啦,哈哈。”花弋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着南宫云浔说这些话,不过她就是想说。
南宫云浔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着微醉的花弋蝶,粉黛未施的小脸上,映着几片晕霞,眼神里多了几分离迷,此时此刻,他不想说话,只想听着她说,永远一直这样说下去。
“大漠不像京城那么繁华精致,它粗狂,它豪放,大漠里有苍烟,有孤狼,有骆驼,有虔诚的朝圣者,只是不知道要过多久我才能回去。”花弋蝶一边喝酒,一边说着,她不在乎南宫云浔是否会听,会怎么想,她感觉自己就像迷雾里的丧失方向感的人,无处可走,但又必须走下去,所以她想发泄,想倾诉。
“来,来,来,我们来碰杯”然后抱着个酒罐跌跌倒到地,放肆大笑地和南宫云浔碰杯,能的一倾听者,这一刻,足以,兴也。
皇宫,妙鹂宫:
“皇上,臣妾不知道怎么得罪四王妃了?她居然在朝花宴上想要了臣妾的命,臣妾差点儿都永远见不了皇上了。”萧贵妃倚在皇上的怀里,觉得梨花带雨得,让人见了都不由得怜惜心疼。
“这花弋蝶真有这么厉害?”南宫云天满是疑惑的问道。
“什么厉害?不过就是个区区小地方的贱胚子”萧贵妃还未骂完,突然想到皇上还在身旁,悄悄地抬头看了看皇上,幸好,皇上的脸色并未有发怒的痕迹,萧贵妃越来越得意了,皇上心里恐怕也是这么想的吧,花弋蝶,我不弄死你,我誓不为人。
“皇上……”萧贵妃轻柔地用纤细的手指在南宫云浔的怀里画圈圈,满是调情之意。
“好啦,朕今晚有事处理,就不陪你了,落霞,好好照顾你主子”然后放下萧贵妃,面无表情地离去。
“娘娘,该吃药了”落霞端上一碗滚烫的药,跪在萧贵妃的脚底下。“都是一群废物,要你们有什么用”凶狠得一把把药碗打翻在地,滚烫的药汁顺着落霞的双手流在地下。十指连心,落霞的双手疼的都在微微颤抖,可是她不敢动,她怕了,真的怕了……
未央宫:
“娘娘,你真的这么信四王妃,如果……”安嬷嬷一脸担忧。“不会的,我相信她。”沐娅楠肯定道,因为记忆中的一个人,而无理由的相信一个人。
“希望娘娘不要再意气用事”安嬷嬷一再提醒。
沐娅楠微微点了点头,意识却越飘越远,飘到了年少的他的身边,那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