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血蛟龙撇撇嘴,向张仙儿老婆说:“大娘再见。”
张仙儿老婆连忙也说:“再见、再见。哎,小伙子,来投奔亲戚啊?有地方住没?住到白府饭庄去吧,啊?城里的富户白老爷开的,条件可好了。”
甲血蛟龙说:“谢谢哈……”说着,向河伯跑去了。
紫藤姑娘望着着河伯的背影,说:“这位公子够帅,啊,大娘?……”
张仙儿老婆说:“难得、难得,难得这见了紫藤姑娘如此美貌的女孩子都不好色的。紫藤啊,赶紧追啊,那紫藤歌舞教坊到底不是你的归宿啊,还是得趁着这好时候找这般公子嫁了是正事儿……”
那紫藤姑娘顿时羞答答了,说:“大娘……,我还缺个男人吗?”扭头一看,河伯和白八斗对峙起来了!原来那白八斗正好骑马经过,那河伯和甲血蛟龙就横在了他的前面,找事儿,说他挡了他们的路了。白八斗看那河伯,似曾相识,小时候他和娘坐轿子去姨妈家,在那路上,曾被袭击,看到过神仙打架,他还有记忆。但是当时河伯速度太快,迅雷不及掩耳的,白八斗他年龄又小,事情又过了这么多年,他一时难以辨认。
紫藤姑娘道:“张大娘啊,你家那八斗少爷,才是我想嫁的人啊……”
张仙儿的老婆说:“哎呀,姑娘,爱错了、爱错了,对八斗少爷啊,你最好别动那个念想……”
只见那白八斗从马上下来,向河伯施礼,问:“兄台,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怎么就挡了你的道儿?”白八斗的家人随从们也不示弱,跳将过来,就挡在了河伯面前。
河伯轻蔑地一笑,说:“哟,仗着人多势众啊?”
白八斗也是个傲的,又仗着自身从小练了一身武功,向家人随从们轻轻道:“都给我闪开。”家人随从们虽然担忧,可也不得不听命。
河伯也有心想试试白八斗的斤两,蔑视地看了他一会儿,猛地出手。白八斗闪转腾挪,和河伯战在一起。甲血蛟龙一看,也过去上了手。白八斗的家人随从那儿干啊?就和甲血蛟龙打在一起。许多百姓过来围观,打架了——,打架了——,那边有人打架……
白八斗虽然英勇,但是河伯毕竟有仙力啊,这一怒,就要下狠手!
就在这时,那张仙儿的老婆跑了过来,喊着:“哎呦,那俩小子,哎哎,那俩外地来的小子,你们打俺们白公子干什么,啊?强龙不压地头蛇啊,乡亲们上啊,这个是白府的白公子啊,黄河发大水的时候他家给受难的百姓施过粥啊……”
哎,这么一说,许多百姓就吵吵着:“哎呦,原来是白府的公子啊,俺娘说发大水的时候喝过他家施的粥啊……”说着,就出手了,菜叶子和鸡蛋砸过去。
河伯那里受过这等羞辱?两只眼睛就红了,就要发飙了,就要露出真容了!
那紫藤姑娘,如同一道紫色的带子,如同一道紫色的光亮,还袅袅缠着一点儿黄程程的光,就飘了过来,正好站在白八斗的马上,高叫:“住手!”手里的彩练一甩,河伯和白八斗登时都各退了一步。
众人不由仰望那紫藤姑娘,还叫着好。
河伯道:“管你何事?”
甲血蛟龙道:“美女啊,你不是跳舞的吗?怎么还会武功?”
紫藤姑娘说:“顺带学了几招。哎,你们不是兄弟吗?你这弟弟怎么当的?你哥跟人打架,你应该劝架呀,怎么你也出手上?”
百姓们也议论纷纷的。
甲血蛟龙说:“紫藤姑娘说得好像对啊……。哥,走,咱走吧。”
河伯还狠狠地瞪着白八斗,不依不饶的样子。
张仙儿的老婆连忙过来搂住了白八斗,说:“公子啊,公子啊,伤着没有?”
白八斗摇摇头。
河伯抬腿就又去踢白八斗,甲血蛟龙扑过去,使劲儿抱住了他的腿,说:“走啊,走啊,河……河小君,别忘了咱们还有重要的事儿要去办呢,你忘了你来买眼药水儿派什么用场的吗?”
河伯一听,这才歪了嘴角,收回了踢出去的腿,说:“咱们没完!”
白八斗也不示弱,说:“没完你能怎么样?”
张仙儿的老婆连忙道:“哎呦、哎呦,都各让一步吧啊……”
甲血蛟龙使劲儿拽了河伯的胳膊,拉着他就走。
河伯毒气难消,嘴不饶人地说:“活该给你们发大水……”他这一嘟囔不要紧,百姓们的菜叶子和鸡蛋又砸过来。河伯转身,一回首,呼地发了一道神功,百姓们叫唤着踉跄而退,有的倒了下去。河伯哈哈大笑,道:“和我斗,你们也太不自量力了吧?”
白八斗不干了,蹦过来,缠上河伯就打,说:“和百姓何干?你照我来!”
张仙儿的老婆连忙扑过来,说:“哎呀、哎呀,别打了,少爷啊,受了伤可怎么办?张仙儿——,张仙儿——,你个老不死的死那儿去了这会儿?”
紫藤姑娘也飘然而至,向河伯抱拳道:“得罪了!”
白八斗也向紫藤姑娘抱拳说:“多谢相助。”
河伯哈哈笑道:“好啊,把你们教坊那些会跳舞的都召集来吧。”
紫藤说:“叫她们干什么?对付你,难道我还要去搬御林军吗?”
甲血蛟龙一看,连忙扯扯紫藤姑娘的袖子,悄悄说:“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快退下退下,我挺不愿意看见美人儿受伤的,我心老软了,啊?快劝你家公子退下吧啊,啊,我家哥哥真不是好惹的,你真能搬来御林军也没用啊……”
河伯厉声道:“小甲你休要和他们啰嗦!”说着,就要出手!
正在这时,只听一声鹤鸣,金火雪鹤飞了过来,同时,威风拔天神骑着胯下金火麒麟,手托香鼎炉,从天而降。河伯被他们提将起来,瞬时飞去。
众人仰头看着,都有些傻,但瞬时回过神来,都被威风拔天神抹去了记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张仙儿的老婆说:“哎呦,少爷,你这是去哪儿啊?哎呀,谁在这儿打架了?怎么满地的菜叶子?”
白八斗恍恍惚惚好像还在那个情境中,但记忆有些模糊,紫藤姑娘也是,有些恍惚地问:“刚才怎么了?……”没有人回答她。
白八斗也说:“嗯?我怎么在这儿站着?哎哟,怎么满地的菜叶子?出什么事儿了?……,张师母,出什么事儿了?……”
张仙儿的老婆眨巴眨巴眼,说:“出什么事儿了?……,哎哟少爷,你这骑着马去哪儿呢?你倒是拣个好地儿走啊……。这一地菜叶子的……,啧啧,谁家的菜多了?……”
白八斗看了紫藤姑娘一眼。紫藤姑娘也正看向白八斗,还含情脉脉的。
如花年华啊,这正是他们的如花年华。白八斗他真长成小伙子了。
白八斗的家人随从们把白八斗扶上马去了,张仙儿老婆也跑向她的小卖摊儿,还嚷着:“八斗少爷,这个是紫藤姑娘啊,我给你介绍一下……”
威风拔天神和胯下金火麒麟,还有金火雪鹤,一边带河伯镇守和甲血蛟龙飞去,一边埋怨着河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