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里缺少什么。缺什么呢?他说不清楚。
他依照剑图练起来,许久,才学会三式。这时,太阳已爬上头顶。他不见戈剑到来,
心里有些急了。左等右等还不见戈剑的人影,他爬上了树,站在树又上向北方眺望。
忽然,他听到身后响起急促的马蹄声,连忙用树叶子遮住自己。
两匹马跑到离他有二十丈远的地方,忽地慢下来了。他透过浓密的叶子细看,马上
上竟是范幼思与候文通。这让他又喜又惊。
范幼思一脸愁容,十分失意;侯文通脸带笑,又常陪小心两匹马走到离牟道有丈把
远的地方,突然不走了。
牟道小心起来。
范幼思眉头紧皱,不快地说:“我不想去开封,那里有什么好呢!”
侯文通嘿嘿一笑,“开封总比京城好吧、她们已被海天龙押走了,到了京城不掉一
层皮才怪呢。我把你从他们手里救出来,花了十万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目,足见对你
有情了吧?”
“那去洛阳不也一样吗?”
侯文通摇头说:“开封是我的家,到了家里才能如鱼得水。只要你愿嫁给找,什么
都好说。”
范幼思知道拧不过侯文通,不由幽叹了一声,脸上顿时披上一层冰霜。她心里矛盾
极了,既感激侯交通救了她,又恨侯文通逼她屈从。她看到一棵小草在微风里摇动,芳
心大痛。多么可怜,自己竟不如一棵小草自由!
侯文通两眼在她的脸上滚动了一阵火辣辣的目光,笑道:“走吧,你会喜欢开封
的。”
范幼思无奈,只好抖缰催马,向西而去。
牟道心中一急,差点儿从树上掉下来。这么好的人儿被个老色鬼弄了去,那还有好
结果?
他刚要飞扑下去,估计可以击中侯文通的脑袋,不料侯文通一抖缰绳,马儿扬蹄而
去了。
牟道见失去良机,后悔不已,没有把她救下来实在是罪过!他觉得侯文通从他手里
夺走什么,那是一片云吗?
他心慌意乱地从树上跳下来,一时间犹豫不决。城里的道姑已被押向京城,看来用
不着去烧监狱了。范幼思又被侯文通劫走,自己到底去追随哪一方呢?
权衡了一阵利弊,他决定去救范幼思。救一个人总比救一群人容易。可凭他的本领,
谈论救人是不切实际的。他所谓的救人,不过是一种借口,而实则是不愿看到范幼思落
人侯文通之手,想趁机捣蛋罢了。他回避的是一种对佳人的深爱。
他在两匹快马的后面追了一阵,有些跑不动了。扶着一块石头歇了一会儿,思想又
回到那群道姑身上。她们怎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