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剑的心一热、低声道:“我们在城里杀了人。”
真是一语惊人。三个老头子立时坐不住了。
“杀的什么人?”文疾追问,口气变了。
戈剑迟疑了一下:“杀的是锦衣卫。海天龙也被我刺成了重伤。”
傅太旧柑掌大笑:“妙极!这下有戏了。”
段百苦沉声问:“杀了几个锦衣卫?”
“有六七个呢。”
“他们知道你是谁吗?”
“好象不知道。”
傅太旧说:“昆吾剑法没几个人识的,谅那海天龙也想不到我们头上来。”
文疾冷笑道:“可我们却离城里最近,他们应该先想到我们头上来。”
傅太旧毫不在乎地说:“锦衣卫也没什么可怕的,斗他一斗又何仿?”
文人疾连连摇头:“杀了锦衣卫,其罪不小,弄不好会身败名裂。……”
戈剑一声不吭,等待他们发落。
三个老头子商量来商量去,觉得唯有让戈剑躲一下最好。这自然不是让戈剑逃到荒
无人烟的山林里去,而让他在自己的屋里闭门思过。
但要废了他,三个人又统一不了意见。傅太旧死活坚持一个人只要不*邪,无论他
做了什么都不失其为好人”的妙论,文疾拿他没有办法。
段百苦亦不倾向“自伤”,废了弟子岂不成全敌人?那自己岂不又多了“一苦”?
他冷冷地看了戈剑一阵子,训斥道:“以后不许你离开杏林院半步,否则我们绝不
饶你!”
戈剑的一颗心一下子沉下去,耷拉脑袋进了自己的屋子。不让自己离开这里,那明
天就进不了城了,可兄台还等着自己呢。他心里一急,不由自主地落下泪来,有些茫然。
人间事难得如意,也许这并非不中。
牟道一觉醒来,温暖的阳光己在他的脸跳了一阵了琵琶舞,他感到脸颊发热。
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土质呈颗粒状,却细腻极了,干净极了,宛若金沙,令人陶
醉。
离开他一丈远处,有一个不起眼的小锦盒,半埋在土里。
他冲过去捡起,沉甸甸的。
打开锦盒,里面有一张柔软的黄宣纸。牟道心里一喜,忙展开去看。
纸上的字是红的,十分清晰,竟是“越女剑法图”,旁边有注解的文字。
牟道乐坏了,拿着它跑回自己睡觉的地方。他还想着与戈剑一同进城的事。
“越女剑”源出极早,出自越王勾践时的一位越女之手。据说越女剑在她手里,上
夺清天三分魂,凝光搅起怒海潮,无人能与之争锋。
牟道知道越女的故事,而她的十八式“越女剑”他此刻才一目了然。
“越女剑”起式灵活,讲究飘逸。这与他的想象差不多,但不知怎地,他却觉得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