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过两次的年轻人还是站在原来站过的地方,虽然只是换了衣服和佩戴的兵器,但给王振武的感觉却像是早晨站在自己面前和现在站在自己面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而是俩个。他在看着面前一脸公谨严肃的年轻人丝毫找不到上次的倨傲时,他有些后悔了,他有些不敢也不能不问道:“被你带走振武镖局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现在正在前往安耀府衙的途中。”
王振武看着青衣年轻人严肃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同时也松了一口气道:“那你回来是有案子要办?”
“不是。我也不是刑部的人。”
“你不是刑部的人?那你的令牌是假的?”
“令牌是真的,早晨来的也是刑部的人。”
“那么就是说你还有别的身份,你这次来也是以别的身份来的?”
“是。”
“那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拜望王总镖头。”
“拜望我?”
“是。”青衣人说完真的就对着王振武躬身行了一礼,虽然他身上的杀气从来都没有减少过,但每个人都能看出他行礼时的真诚和对王振武的敬重。“青衣见过王总镖头。”
“这算什么?”看到这样,王振武有些奇怪的问道。
“因为总镖头值得我这一拜,只是晚辈不能说出家师的名讳,要不然到真的有些渊源。”
王振武听后哈哈大笑起来,震得人耳鼓发鸣,同时也目光如炬的说道:“想不到对我有所图的人也会如此通情达礼。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
“青龙。”
只简单的两个字却让威震八方的振武镖局的总镖头心里一震,因为他也听过青龙,他也听过青龙近些年来做过几桩惊天动地的大案,同时青龙也是神秘的,还没人能查出他们具体有多少人马,这些人马又是怎么样在作案之后无声无息的消失的。江湖上知道青龙的人不多,不过王振武却是其中一个。“你这次来是想动我这次亲自押的镖货。”
“是。”青衣人回答的依旧干脆,就连他脸上的表情也一如既往的严肃认真。“还请王总镖头见谅。”
看着面前青衣人又对自己行了一礼,王振武不屑的道:“既然是劫镖货,你又何必行礼。只要你有真本事就可。”
“晚辈行礼是敬重前辈,同时也是让总镖头知道,我们这次来并没有轻视你,既然来了就一定会有把握。”
王振武没有在看青衣,而是将目光放在了他身后十几名青人人身上道:“你认为他们就能闯过我手中的长枪?”
“闯你手中长枪的不是他们,是我。”
“你!”
“是我。”
“你有把握?”
“我有。”谁都能听出他口中的自信,王振武也在一次打量起这个青衣人身上的每一分每一毫,还有他腰间那把窄长的利剑。他欣赏年轻人的自负,这也激起了自己的豪情,他接过镖手递给他用以成名的长枪,放言道:“年轻人孺子可教,但你可知我这杆白玉枪染过多少英雄好汉的热血?”
“晚辈略有耳闻。”
王振武看着一直自信的青衣却没有立即动手,因为他还有一些疑问所以他问道:“昨夜在这院中值夜的俩位镖师也是你们下的手?”
“是晚辈亲自动的手。”
“那刀玲也是你发出的?”
“正是。”
王振武解开了第一个疑团,他相信除了他想到的那三个人外还是有人可以无声无息杀死自己手下的俩位镖师,可还是没想到会是面前的年轻人,所以他提了提枪尖,而枪身之上也有了杀意。不过他还是继续说道:“镇南的废庙里真的有二十八人命?”
“有。他们也是为了护送镖货而来,所以我们不得不送他们走。”
王振武知道一路上暗中有一队人马跟随,他没想到会是来帮自己的,但他想明白了为什么昨夜有人来给马偷毒,杀人预警,这一切只不过是让自己乱的心神,如果没发生这些事情,他就会去关注那一直不愿露面的马队,虽然不知道是敌是友。他有些黯然,他替那二十八条被人围攻而无援兵的人命感到不值。他有些怒了,他的枪身也崩的笔直,仿佛在一用力随时都会断掉,可他还是忍住没有出手继续问道:“今天早晨你代表刑部而来,只不过是来分散我现在的力量?”
“是,不过这也属于刑部捕快正常的能力。”
“好算计。”王总镖头提枪斜指青衣苦笑道:“但你想凭这些人就想对付我振武镖局吗,你应该知道我王振武和振武镖局的每个人都不是浪得虚名,虽然现在人手不全但也不是你等可以轻易得手的。”
“我知道。我不但知道王总镖头和振武镖局镖师们十几年来凭着真凭实据打下的威望,还知道这里除了振武以外的一些高手,沈良是其中之一,他绝不会一个只知道游山玩水的富家公子,还有王家的王初春,方语当然也不可能是偶然来到振武镖局的,除了他们还有昨日打擂的三人也都悄悄地潜了回来。”青衣说完看着已经绷如弦,随时待发的王振武继续道:“不过我还是来了,我相信我后面这些人可以对付他们。”
青衣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严肃以外的表情,那是一种自信,一种对身后人完全放心骄傲的自信,同时他又笑道:“而且在我们这些青人身后,还有一个道士。”
看到青衣脸上自信的时候,王振武不自觉的顿住了自己的锋芒,当听到“道士”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得问道:“什么样的道士?”
“一个很丑的道士。”
这算什么样的回答,可每个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就连方语的心里此时也是猛然一震,而后他就看到了一个人出现在了墙头,而没看他怎么动作就出现在了十几个青衣人的身后。他果然如说的那般出现在了这几个青衣人的身后,而他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