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午膳期间,溪玲就从宫中回来神神秘秘地从背后拿出了莫燃最爱吃的蜜饯,莫燃见状立马扑了过去,却扑了空,溪玲以更快的速度把那盒蜜饯收了回去。
“想吃的话,就要配合我,而且我还可以不计较前几天的事。”
“配合你什么?”莫燃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那盒蜜饯。
我想莫燃要是得到那盒蜜饯让他干什么事都愿意。可惜我错了。当溪玲拿出针灸说要帮莫燃治病的时候,莫燃哪肯啊,见那针尖的吓得连桌子都掀翻了,溪玲对莫燃是穷追不舍。
李公公赶紧过来救场,将溪玲的手中的针夺了去:“啊哟,我的姑奶奶,这可玩不得的呀。”
“怎么不行了,我听说针灸可以治好头疾,治好他,他就可以跟正常人一样了,就不用怕打雷啦,快还给我。”
“姑奶奶,这是会出人命的。”李公公抱着针灸盒死活不肯松手。
“我看他之前国医要帮他治病他就死活不肯,我以为他不喜欢陌生人,所以我最近就待在宫里求国医教我,放心吧相信我的技术。”
莫燃躲在李公公背后,溪玲好话都说尽了他就是不肯出来。
“王妃,你就放过王爷吧,王爷他怕针。”
一个大男人怕针居然会怕成这样也是绝了。世界上除了他,我想应该还有我所里的费豪,一起进研究所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我觉得应该是英豪勇敢之人,我有时是真的想多了,真的是有时候名字和人是对不上号的,就上次体检抽血,啊呀妈呀,那个费豪见到那针还没嚎一声就给晕了。这两个人真能凑成一对奇葩组合。
溪玲见躲在李公公背后的莫燃怕的瑟瑟发抖,失望地叹了声气:“好吧,既然他怕那就算了。”溪玲离开之前还不忘瞧一眼莫燃。
我想溪玲其实是想以针灸之事来试探莫燃的,虽然溪玲想到了他会抗拒,但是没想到反应居然会这么强烈,她应该知道有时候怕是装不出来的,所以她也不再逼他了。想到我前世的夫君居然怕针我应该是笑呢还是哭呢。最主要的是经过扎针事件后溪玲也没有再怀疑莫燃是否是在装傻这件事上了。
我身旁这位,我前世的夫君他极力地为自己辩驳说他不是怕针,他是怕溪玲的技术就学了那么几天就想扎针,好好的人都会被他扎坏了,他可不想真的变成傻子成为溪玲的累赘被溪玲照顾一辈子。吱吱吱,怕就说喽,又没人要笑话,还说的那么好听。
不过画面中的他对溪玲确实有一丝丝的变化,眼神是不会骗人的,看来他对溪玲的恨并没有那么根深蒂固,而且还有渐渐消除的趋势。虽然画面中一直不肯承认,男生就嘴巴硬,我倒要看看他能硬多久。
自从扎针事件失败后,只要有溪玲在的地方莫燃就离她五尺远。溪玲想接近他一步,莫燃也跟着退后一步,没完没了的前进退后何时是个头。
他说他也不想啊,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见溪玲心里又空落落的,那就站远一点见了她,谁知道靠近溪玲等等又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还是离她远点又能看得见还没生命危险。
阳光不热不燥,刚好。适合在大树底下乘凉,溪玲靠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算算时辰这个点莫燃该给的他兔子喂食了吧。溪玲微微睁一只眼余光瞟向莫燃,他提着一篮果蔬蹑手蹑脚地,目光时不时地也望向自己。莫燃再次确认溪玲不会醒的情况下,以最快的小碎步跑到兔子笼面前,忘我地给兔子喂食,就压根再也没注意溪玲那个方向。
“再喂小兔兔呀。”溪玲神不知鬼不觉地走到了莫燃身后,“李公公不在,求救都没办法了。”溪玲那威胁恐吓他的模样跟巫婆没什么两样,,莫燃惊吓一屁股瘫软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溪玲见状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揉着莫燃的脸蛋,“瞧把你吓得,上次是我不对,一直想跟你道歉来着,你却老躲着我。”溪玲让雀儿拿出蜜饯给莫燃,“呐,给你。”莫燃有些踌躇,不过美食面前什么都无关紧要了。
宫里又派人来询问莫燃的情况……
宫中最近隔三差五就派人来打听莫燃的情况,溪玲都以“一切安然无恙”敷衍了他们。莫非宫中出事了?
据说江氏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精神恍惚,每到夜里就噩梦连连,尤其是莫燃每每出现在她的梦里。江氏梦中的莫燃已是正常人,总是寻她报仇来着,还有云氏,萧氏,连自己带大的莫云都背叛了她。午夜惊醒,她冷汗直冒,常年噩梦以致她不如早年,力不从心无力朝政,朝政大权渐渐转移给了莫云。江白对此极为不满,自己多年经营巩固江氏一族地位就这样给了一个毛头小儿,心为不甘,时常在凤朝殿大闹。
江氏一族一直在京城胡作非为多年,没人敢对他们说一不二。这几年,江氏一族的势力大不如从前。江氏一族所犯的罪状莫名其妙地被人收集了起来,秘密地交给朝中一些支持皇的大臣,朝中支持皇的大臣早以对他们不满,凭这些证据在朝廷之上对江氏一族弹劾。江氏对这些确凿的证据无话可说,只能忍痛罢免,江白的心腹越来越少。江氏为避免江白无理取闹,只能闭门不见。所以江氏怀疑是莫燃所为,于是派人到乾亲王府来过问,溪玲的答复虽有些不能信服,但人是江氏养大的,没能不信的道理,有时候溪玲为了让江氏安心还会带莫燃到江氏的宫中,让她亲眼瞧见莫燃的情况。江氏疑神疑鬼地,还是会有所怀疑,但江氏对溪玲还存了一丝丝的希望,希望她能找到莫燃装傻的证据,将莫燃一网打尽。
“王爷,我们派出去的人将江白的亲近的人收拾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呢?”李公公为莫燃边沏茶边问道。
“本想给他们致命一击,想想可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还是慢慢地折磨他们,让他们将神经紧绷着。”
“那燕顾思那边?”
莫燃刚要回答。
门吱了一声被打开了,莫燃迅速变了模样,奶声奶气地吵着要出去玩,却被李公公呵斥下来念书。
这两个人真的演技是杠杠的,不知道情况的还真被他们蒙骗过去了。
溪玲笑呵呵地走了过来,扫了几眼莫燃的书,看着莫燃一副向她求救的眼神实在惹人怜:“要不要去看星星?”
“好啊,好啊。”莫燃拍手满心欢喜的答道。
溪玲牵起莫燃的手,李公公严肃的眼神紧盯着他们,溪玲尴尬地笑说:“莫燃玩的时间到了,我现在要带他出去了。”没等李公公发话,两个人早就溜没人影了。
溪玲搬了架梯子,示意要爬上屋顶,她伸手一边牵着莫燃的手,一边爬着梯子。莫燃笨手笨脚地抓着梯子缓缓地爬上去,到了屋顶摇摇晃晃地走着,都不敢往下看,溪玲一手将他拉道自己身边,莫燃没站稳跌在溪玲怀中:“怕怕。”溪玲安抚着告诉他别怕,有她在呢。
“真能装。”我可毫不吝啬地批评了他,怎么能这样趁虚而入。他还理直气壮地说反正是自己的媳妇,跌在她怀里是正常的,他还指着画面说溪玲还不是一脸幸福。哎,真的是强词夺理的人。
溪玲和莫燃相依而坐着,抬头望见满天的繁星闪烁,溪玲告诉他要是以后找不到家就看北斗七星,还一颗一颗指给莫燃告诉他那颗是织女,那颗是牛郎。溪玲环抱着莫燃的手臂,莫燃怔了,两人互相对视都相约而笑。
他说那时溪玲靠在他的肩膀,告诉他王母娘娘只让织女和牛郎一年才见一次面,这种相思之苦她宁可可不想要,她可不想与他分开,她要和他长长久久地在一起,即使他傻一辈子还是因为某些事不要她了,她依旧会不离不弃。因为他是溪玲认定一辈子的人,除非是他抛弃了她,溪玲心灰意冷了,才会放手。不过她说这种事绝对不准发生的。
她看着莫燃的眼神,想从莫燃那得到肯定的答复。
“恩,我不会抛弃你的。”莫燃坚定地告诉了溪玲。
溪玲只是笑了笑:“我相信。”
他说其实溪玲没把他的话当真,溪玲只是觉得他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那天就一直坐到了下半夜,他说当时他的内心挺纠结的,溪玲的那番话他有所动容,但是毕竟有层不可逾越的隔膜在那里,的确,他承认对溪玲那傻丫头已经开始动摇了,所以他才会那么坚定地说出那句不抛弃的话。
莫燃和溪玲就这么相依地坐着,这画面也十分地和谐。
倏然我觉得腰被什么东西碰着了,下意识低头,他的手十分不安分地拦了我的腰,我将他推开。谁让我的神经十分敏感,老娘我太怕痒了。他还吃痛地说我的力气和溪玲一样大,一点都不像女生该有的样子。
我一直问他,他对溪玲的爱是从何时开始的?
他没有说话,见他挥手将画面切到了莫云和罗洛的事件,江氏召他们进宫的时候。原来,那时江氏对莫燃的存在一直心存担忧,想要将他除掉,她命人在莫燃的茶水里下了毒。那时溪玲正好要跟沏茶的宫女说莫燃的茶要放蜜饯的时候撞见了下毒的经过。在宫女上茶的时候,溪玲默默地将两杯茶调换了,他就知道了在溪玲那边的茶是有毒的,还好江氏未知。就是那时候他就知道溪江氏对溪玲的培养是失败的,溪玲的心早就在他这边了,从小就一直安放了……
我可以想象江氏一直等待莫燃毒发却未得逞的那张表情,想想都要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