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玲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禁闭结束的莫云前来看望,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的茶水洒到地上啦。”溪玲一手撑着头,无奈地提醒。
莫云将魂收了回来后,跟我以前书中的祥林嫂一样,不停地在那叨叨念念,他说他后悔当初没与江氏对抗,要是当初在江氏还不知情的情况下立了罗洛,生米煮成熟饭,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了。莫云说了许多的如果,溪玲说他没一个切实际的。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往往如果只活在我们的脑海中或者只是说说而已。
莫云说他真的很喜欢罗洛,自从她离开后闭眼都是她的画面。他说罗洛的信他看了不下上百遍,他不愿相信信中的她能无情地与他诀别,还说了她不适合宫里,她不愿与其他女人分享。莫云又说了假如他不是皇的可能。
溪玲直接拿起果子向莫云扔去,对莫云大吼:“你该清醒了,没有如果,也没有假如。你当初怎么不奋力抗争啦,你干嘛忍气吞声喽,你的气势呢?要是都有我还能被挨板子吗?”
“没错。”莫燃应和到,“溪玲可疼了呢。”
溪玲道出了当初她的父亲问她为何不选皇而选莫燃的原因。的确溪玲说的没错,作为一个女人都是有私心的,谁愿意去分享一个丈夫。而且作为皇也不可能独宠一人,再说皇宫是什么,是座牢笼,谁困在里面,那就是一辈子的事,韶华和年华都留在了那里。溪玲说莫燃虽然傻,但她喜欢莫燃就是因为他能给她一个肩膀依靠,这个肩膀只属于她一人,莫燃要是傻一辈子,她也愿意照顾莫燃一辈子。有时候爱情就是很简单,不需要什么海枯石烂的诺言,仅仅一个肩膀或者一眼就够了。
临别的时候,莫云特地问了莫燃的感受,莫燃拍了拍莫云的肩膀说道:“溪玲说的没错,顺其自然了。”
因伤势还没好的缘故,溪玲整天只能待在屋里,莫燃不知在忙什么也不常来她的屋里闹腾,溪玲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整个屋子就冷冷清清的,平时的活力都跑哪了,屋外也是安安静静。
溪玲扶着腰来到莫燃的书房,往里探头没有一个人影,便走了进去,几案上的一张纸条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拿起那纸条,越看眉头越紧蹙,溪玲将那纸条收进自己的怀里,行色匆匆地离开了书房。
然而在屋外的一个角落里,莫燃对书房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我对他的做法很不理解,既然是夫妻就应该有起码的信任,溪玲都为他挡了江氏的惩罚,还有那天的话,都说明溪玲对他是情的,为何还要闹这一出。
他说当初不是他不信任溪玲,毕竟她是江氏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他也无法确认挨板子的事情是不是江氏和溪玲共同谋划的,说不定溪玲是为了博取他的信任更容易接近自己使出的苦肉计。
我真的为我身边这位莫名的幻想感到悲哀。但是他说其实他也挺不愿意这样的。
溪玲自从看了那个折子后,心神总是不宁,走路吃饭频频出错。
我问他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他说是他的心腹柏塔召集兵马和收集江白的一切贪污的情况。我认为那纸必定是他自己假造的,但他却说是真实的,他是故意要让溪玲看见,他就想知道溪玲是否会给江氏通风报信。
从那天起,莫燃就让李公公紧盯月馨阁的一切动作,而溪玲以养病为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里,一切像是没发生过似得。越是平静,就越觉得诡异。没有反击,就处在被动之中。莫燃决定“以身犯险”去试探月馨阁那位,顺便拿回纸条。
他说那张纸条还在,那就说明溪玲并没通风报信,要是不在了,那他就要采取行动了。他接着说虽然来过月馨阁多次,但那次一脚踏进月馨阁就提心吊胆的。我告诉他那是做贼心虚,他就是不肯承认还理直气壮地说是为了乾亲王府的安全考虑。真是鸭子死了—嘴还硬。
莫燃小心翼翼地翻箱倒柜,可是都没找到那张纸条,他有些惊慌。
我知晓溪玲本就是莫燃警惕又恨的人,要是溪玲真把纸条上的事递给了江氏,莫燃对她的态度会恨上加恨。
但事实恰恰相反,莫燃在找寻的时候发现桌上的笔洗有一堆纸灰,他捡起还未烧尽的一角,我看到莫燃欣慰的一笑,整个人如释重负。他正要离开月馨阁的时候,屏风后头正在沐浴的溪玲以为是雀儿,便雀儿递脸帕给她。
看着莫燃那不递也不是,递也不是的痛苦表情,我嘲笑我身边那位,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屏风后那头一直催促,莫燃只能捂着眼睛,心跳加速,脸红的跟苹果熟透了似得,手发抖的厉害,向里头递了脸帕。溪玲接过脸帕却不小心碰到了那只手,溪玲立刻觉得不对劲,转头看清。
“啊……”溪玲的喊叫声惊天动地。
莫燃一下也惊慌失措,不知往哪里逃,溪玲拍打的水花溅了莫燃一身。
好不容易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李公公起先还一脸迷茫地看着自家的王爷,许是知道了些什么,还明知故问:“王爷,怎么一身的水渍。”
莫燃脸通红的不行,瞧了李公公一眼,气愤地回屋换了身衣服。
就这里的情节我就快笑趴在地上了。“天哪,一世英武的乾亲王还有这么落魄的时候,肚子,肚子好疼,哈哈哈哈。”我已经完全没在乎他那双鄙视的眼神看我。
吃饭期间,莫燃坐如一石雕,溪玲双眼要将这块“石雕”以内力震碎:“说去我房间干什么了。”
莫燃咬着嘴唇,斜眼瞟了一眼溪玲:“玩。”
“玩什么。”
莫燃以“捉迷藏”的话搪塞了回去,不过看溪玲那眼神写满了一百个不相信,却苦于没有证据便不再追问下去了,她深知莫燃的目的是为了那张纸条而来。
莫燃埋头吃饭,眼神不停地瞥向溪玲的脖子以下部位,咽了口水,脸涨得通红。
“看什么呢?”
“没,没。”
他说当时溪玲的眼光从饭前到饭后就没离开过他,他当时背后都凉飕飕的,扒了几口饭就赶紧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而且溪玲也从这时起怀疑他是不是在装傻,这次换成了溪玲不停地制造麻烦来试探他,装傻这种事怎么能让溪玲知道,每每浑身都是伤,看的李公公很是心疼。
那几天一到夜里夏雷阵阵,瓢泼大雨就下个不停。
月馨阁的门被开了一小缝,探出了一个脑袋。
“进来吧,怎么了?”溪玲瞧莫燃那虎头虎脑样就想笑。
莫燃怀中抱着一张棉被,撅着嘴:“打雷不敢一个人睡,我想和你睡。”
这可是莫燃第一次提出要和溪玲同床共枕,却硬生生地被溪玲回绝了。
“李公公病了,其他人我又不熟,屋里又黑。而且李公公还说了……”莫燃话到此处截然而止。”
“李公公还说什么呀。”
莫燃抿了抿嘴:“李公公说我们成过亲理所当然要一起睡了。”
溪玲听后脸不知就红了,喃喃自语:“可是你又什么都不懂啊。”
“我懂啊,我懂啊,床是用来睡觉的。”
溪玲惊讶地看着莫燃,这么小声的话这家伙都能听见,而且这回答又是哪跟哪呀,还没等溪玲反应,莫燃就一咕噜地爬上了床。
“这是我和她唯一一次同床。”他有些遗憾地说道,“不过还是有些收获。”
不会吧,唯一一次,这,装傻的情况我了解,确实能同床就不错了,有什么收获,问他他老不说。
溪玲看他可怜兮兮的模样也不好再拒绝,又听外面雷声阵阵,也许他真的怕雷吧。
“我要听故事。”莫燃躲在被窝里巴眨着眼说道。
溪玲侧身拍着他的背为他讲故事,这故事还没讲完溪玲就已经困的不行了,自己便睡着了。
莫燃睁开了眼,轻喊了几声溪玲的名字,溪玲睡的熟没有反应,他凝视着溪玲,撩拨了她的发丝,嘴角微微上翘:“看来你真不是一枚好‘棋子’。”
莫燃的眼神变得相当温柔,盯了溪玲好久,身体散发出淡淡地清香味,他伸手触碰她的脸,细滑弹性,莫燃的手情不自禁地向下移。
这个色狼,看他一表人才,没想到居然是人面兽心,居然,居然趁其不备……但是人家是夫妻,也应该有这么亲昵的动作,他还蛮回味地跟我说他触碰溪玲的每一寸肌肤都如诗句所说“羡彼之良质兮,冰清玉润”。这就是他说的收获?
虽然他的行为有些“趁人之危”但是为什么我脸烧的灼热,心跳加快,还蛮想看莫燃接下来的动作,天啊,我怎么会变的这么色了。
莫燃的手滑向溪玲的肩膀,褪去了溪玲的亵衣,露出了嫩白的肩膀,让人看了垂涎欲滴,可莫燃的手却停留了一会儿,不知道又看向溪玲什么,嘴角还邪魅地笑了。
“快啊,做下个动作啊!”我心里默默地着急着,“动作怎么这么慢啊,吊人胃口。”
莫燃将溪玲裹胸的衣带慢慢地解了下来。
我的心跳跳的更快了,呼吸也开始急促……
熟睡中的溪玲,晃动了几下,竟然睁开了眼,莫燃拉扯带子的手悬在了半空中,还在睡眼惺忪的溪玲突然清醒,看着自己的肩膀已露了出来,再看看自己的带子被莫燃扯的,她立马从莫燃手中抢回带子,脚用力向莫燃踢去。
莫燃被踢到了床角,他指了指溪玲,溪玲低下头,我天,莫燃将衣带扯下裹着胸的衣服松垮了下来,胸部春光乍现!溪玲立即将衣服拉了上来,随手拿起枕头扔了过去:“还看!”
“其实没什么,都是我的人了,大惊小怪,看了就看了,又不是第一次看见她的身体。”他小声嘀咕道。
大哥诶,你们都还没圆房呢,人家溪玲还是黄花大闺女一个呢,被你这么糟蹋了,不过说的也没错,也是夫妻了,这种事也是迟早的。
莫燃很顺利地躲了过去,想要跑到另一边去,却被溪玲的脚拌到,趴了下去,这趴下去还好,气人的是他还拉了个溪玲当垫背,一只手手不小心放在了溪玲的胸上,莫燃手忙脚乱的,想松开,却又怕压疼了溪玲,换了只手,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的,另一手又放在了溪玲的另一边胸上。
这下溪玲恼火大了,使出她的“无名霹雳脚”狠狠地踢在了莫燃的重要部位。莫燃疼的哇哇直叫。
踢坏了可咋办,那溪玲不就成了活寡妇了。
他佯装生气地说溪玲那女人,看她平时蛮柔弱的,打起人来真是要了人命。
莫燃缓解了疼痛,想快点离开这个令人可怕的地方,真是一波三折,还没下床呢,莫燃莫名地就被拉回了床上,两人居然嘴对着嘴,亲上了。
妈呀,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这节目是在精彩,绝对打满分,满分。
莫燃手足无措地爬了起来,却又被莫名倒下,又亲上了溪玲。原来是他们之前在打的时候,溪玲身上的带子捆住了莫燃的衣服,所以那倒下起来的动作反复了好几次。
莫燃被溪玲推下了床,莫燃还没站起来,就被被子枕头砸中。
“今晚你就睡地上吧你。”溪玲将衣带绑好,拉起被子蒙头就睡。
莫燃还无辜地看着床上的人,摸着疼痛的身子,自己默默地铺床。
一大早起来,莫燃就浑身疼痛,一觉醒来发现床边的人就不见了,莫燃捂着眼睛一瘸一拐地来到书房,在书房收拾的李公公上前打了招呼:“王爷,你的眼睛怎么紫一块了。”
“没事,摔的。”
“哦,哦。”其实李公公今早就听说月馨阁昨晚屋里发生的事情了。
月馨阁昨晚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乾亲王府上下的人全都知道了,都成了今日的榜上话题。
从李公公口中得知溪玲一大早就去宫里了,李公公深怕上次纸条的事会被江氏得知,劝莫燃最好还是和皇做好准备,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这几天溪玲一直在宫中,也没带个消息回来。李公公怕局势有变,不停地劝说莫燃,莫燃却相当放心,李公公已知王爷的心中对王妃有了稍许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