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又疼又痒,上次你开的药有效,但是还是不能根治。”里头传出一个男声,低沉清冷,不让人接近的感觉。
窦明垣没有看向卫绣,只是指了指夏枯和东葵,两个人低着头随着窦明垣的步伐走上了亭子的台阶,“太子爷可否掀帘容微臣一看。”
“太子爷你这眼睛……只怕你是没有听从微臣的意思好好用药,现在病只有趋向恶的趋势。”
卫绣只能在远处听到声音,不过根据一般对病人的诊断可想而知这病亦然是很难治疗的,只不过太子爷故弄玄虚,非得让众人在外头等待,不然这病可能早就康复了。
“呵。”里头的声音是太子爷刘昭的声音,“听闻窦明垣是近来宫中最出名的医生,为何就连这等小病都不知如何治愈,我这眼睛不治好,我将来如何治理朝政,只怕父皇将会怪罪你。”
窦明垣手轻微一颤,两个小药女吓得跪在地上,窦明垣回头温柔的说到:“起来吧,你这一跪也治不好太子爷的病。”
刘昭望着眼前的窦明垣,若是他治不好这病,定要除了这窦明垣,谁让他一直不愿顺从,成为他手下强有力的一枚棋子,窦明垣,就看你命硬不硬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是窦明垣的声音:“太子若是这样,微臣真的很难帮您治愈。”
窦明垣并不想恶脸相待的对待眼前的这个太子,但是如果真是如此的话,窦明垣真的无法确定他还能不能够好脸相待。
不然让他再被羞辱十次,让刘昭再笑话他十次嘛!
听到桌子上的东西翻落在地上的声音,零零碎碎的瓷片更像是体现出了刘昭的心情,他怒不可遏的站起来,“你以为你只是个什么,你只是个小小的太医罢了,而我呢,我是这当朝太子爷!”
门外头有声响,卫绣实在是站不下去了,急匆匆的往里面走,抬头一看才发现太子爷此时此刻和窦明垣两人正对视着,一个凶恶如同险恶的天气,一个如同这山间不然尘埃的湖水。
“还没人敢自进入我的庭院,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冲着卫绣就是一顿臭骂,卫绣上下打量他的装饰,也就知道此人是太子爷了,低着头说,“太子爷,若是你真病的那么严重,又为何有如此力气去训斥我?”
“医术不精明,嘴巴倒是挺能说的。”
夏枯和东葵看到太子爷正训斥着卫绣,心里可谓是乐坏了,要知道敢顶撞太子爷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被下配给宫女们洗衣服,这卫绣嘴巴再横,却也终究是一只纸老虎吧。
“太子爷说我学艺不精,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卫绣上下看了一眼太子爷的眼睛,右眼出血的很是严重,用干净的纱布包裹着,可是包裹的太紧反倒会导致眼睛出血,再不好好治疗,只怕这眼睛只有挖了才能救他了。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同,眼神中竟染着笑意:“好,你说!”
窦明垣急忙说道:“我家丫头不懂事,希望太子爷不要放在心上。”
卫绣却不管不顾,也没有理会窦明垣的示意,“若是我能够治好太子爷的病,那么太子爷就必须让全府上下的人给我们道歉,包括你,嗑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