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
在陈到发现石广的同时,牛越也看到了数百铁卫拱卫的陈琼,当下策马疯狂地朝陈琼突击。铁卫浑身披甲,普通刀剑想要将其击杀,除非是击中要害,否则想要将其斩杀要付出比平时更大的力道。不过对于牛越这样的巨锤士而言,却没有那么多故障,手中一对带刺铁锤连续挥打,铁卫头上的铁盔中锤者无不陷下去一小块,头脑暴裂,眼睛突出而死。转眼间便有六七名铁卫死于锤下。
“我草尼玛!蠢货,愣着干什么?长枪兵捅马!”陈琼看得心里直打哆嗦,铁卫作为他的直属精锐,将其训练出来可不容易。眼见得这有过一面之缘的双锤将之前便打死了他十几名金贵骑兵,现在又打死他这么多铁卫及普通士卒,真他娘的草蛋!
得到陈琼提醒的铁卫以及增援过来的官军如梦初醒,十几名长枪兵矮身对着马腿一阵猛戳。牛越的座骑可没他那般本事,腿被戳了数下的座骑吃痛之下惊嘶着人立而起。马背上的牛越促不及防,被掀下马背,牛越也算了得,在空中腰身一拧,便平衡了身体,双锤一扫下,又打开了数柄刺来的长枪。不过官军伤马将其弄下马背,也事出突然,两杆长枪破防而进,一只枪头被其盔甲挡住,另外一只枪头扎进了后腰处。
牛越痛喝一声,铁锤回扫,将枪身打断,又锤飞了两名铁卫。十数名铁卫趁着牛越受伤的空子,悍不畏死地围杀上来。不过此时亦有一队黄巾军冲上来挡在牛越身前,给牛越争取了喘气的时间。
牛越只是稍微回气,但又重新杀奔到第一线,挡在其身前的四五名铁卫纷纷枪折人亡,竟无人能挡其一步。
“可恶!”眼见得能重创牛越的机会就这样丧失了,陈琼怒骂一声,提刀便欲上前。
“收拾这些贼军让某来便是,主公何需犯险!”护卫陈琼的牙门将徐严与胡拓拦住陈琼道,许褚,裴元绍前去踏城,周仓,廖化已在城中。而陈到负责指挥全军,此时陈琼身边便属徐严,胡拓战力稍高了。
“贼将悍勇异常,尔等不是对手,合吾三人之力或可一战,休得多言!”陈琼眉头一挑,他的战力比起周仓稍有不如,不过跟这两名牙门将相比要胜过一筹,敌军那双锤将武力值太高,若此时还畏阵不前,导致被临阵夺旗而败军,陈琼也不用再混下去了。
胡拓见劝阻不动,手提铁戟策马率先上前,狼牙棒急挥,棒击在一名黄巾劲卒脸上,顿时将其脸打得稀烂。
“吃某一锤!”牛越见这军将接连打杀了数名黄巾士卒,大叫着跳步而出,一锤拦向那狼牙棒。另一锤掷出,打向胡拓座骑,锤势又快又疾。势大力沉的一锤当即将胡拓座骑打翻。胡拓连人带棒滚落马下,模样极为狼狈。
牛越趁势大步疾进,锤杀了两人,拣回铁锤,扬锤意欲结果了胡拓,只听锵地一声,一道耀眼的刀光闪过,正是陈琼策马而来,踏血脚快,将先迈步的徐严甩在了后面,陈琼后发先至地斩出一刀。然后又是数刀,刀势迅疾,迫得牛越仓促间只能回锤自保。
“这贼将果然骁勇!”斗了数个回合,陈琼虎口震得生疼,那双锤将仓促回防仍面不改色,显然实力胜过他不止一筹。
“嘿,受死!”牛越瞧准了陈琼,这衣甲华贵,定非寻常敌将,当下持锤格挡开陈琼的大刀,一锤向乌马踏血打来。
啊---一道惨叫响起,却是一名铁卫见势紧急,横跃而出,挡在那锤前,带刺铁锤直接砸在其胸口,陈琼坐在马背上也能听到那一根根胸骨粉碎的声音。
“叼尼老母!”陈琼彻底怒了,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对这种惨烈的厮杀心里还有点阴影,可是这个时代属下如此不畏生死只为捍卫他这个主公,不惜付出生命的行为,也让陈琼自心底分外的震动。
此时陈琼眼中只有那双锤敌将,手中大刀抡出一道半圆,在刷地砍下,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竟然比起平时都要高出一截。锵地一声,依然被牛越架住,不过牛越脸上也是一阵惊讶,看其脸色,这一刀接得也不是这般容易。
陈琼想奋力几刀将眼前这敌将砍杀,但是又奋力斩出几刀,却发现难以再斩出方才超出水准的一刀。好在此时胡拓,徐严两人纷纷杀到,三人围住牛越一通乱战,每次陈琼不敌时,两人均是拼死来救。牛越虽然悍勇,但步战已经是吃亏,空有一身力量与武技,此时也只能发挥出六七成,面对三骑围绕,一时间竟也只能穷于招架。
陈到见牛越已经被缠住,心中松了口气,目光沉凝地看向石广的中军,手执长枪,一往无回地冲去。
“拦住他,快拦住他!”石广见其弟已死,迎击之敌纷纷被陈到刺于马于,神色惊惶地大声下令。两骑裨将手提大刀同时一左一右向陈到夹击过来。
“贪生怕死至此,此战主公必胜!”陈到目睹那石广惊慌神态,心中暗自鄙夷。同样是受袭,陈琼却能彪悍地提刀与敌军将领作战,拖住敌军猛将,给他制造取胜机会,而石广在身边士卒远甚于陈琼的同时,却将两支原本增援牛越的两员战将用来拦截他。
“接某一刀!”
当先一员黄巾将领持刀削往陈琼颈部。陈琼凝声,长枪一点,借助那股巨大的反弹之力长枪一转,与另外一柄大刀对撞了一记。双方错马而过,陈到犹有余力,接连两枪刺死了两名黄巾劲卒。
勒转马头,左方个子稍显魁梧的那个亦嘿然转身,率先转杀回来。如此拼杀了十余个回合,在双方再次会面的同时,个子魁梧的黄巾军将挥刀斩向陈到的头部,岂料陈到身体斜下一坠,如同坠马一般。右侧的黄巾军将正疑惑的同时,陈到已经从马腹下钻出,一枪向其面部刺来。黄巾军将顿时面色大骇,匆忙间只来得及横刀架了一下。
陈到重新坐回到马背上,冷笑一声,长枪向后扫动,枪杆弯成一道诡异的弧度,如同一张大弓绷紧,陡然弹出,正中黄巾军将背部。
卡嚓,骨头断裂,那黄巾军将背上吃了这一下,整个人趴伏在马背上吐了好几口血,奋力挣扎起来,却无力再参与到这场激烈的打斗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