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将她送回村子后,郡主吩咐随队大夫替她父亲诊治,并留下一点钱好让他们度过这一段艰难的日子。在父女俩千恩万谢中,众人再次踏上路途。
“最恨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了!”易辰依然忿忿不平,他最痛恨这种欺负弱女子的人渣。
萧可卿说道:“国师为人正直,逍遥派在神武帝国势力很大,虽然不算是武林正道,不过行事倒也中规中矩,怎么出了这么个败类?”
“树大有枯枝,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唐宝啐道。
众人一阵沉默,徐厚祥突然说道:“你们可听说过‘千钧之水’?”
易辰想起自己在学院看过的《神武大陆万物志》,接口道:“千钧之水,莫非就是当年水系元气中最最神秘霸道的‘沧海一滴’的别称?”
徐厚祥点了点头,“不错,想不到这你都知道。”
唐宝诧异地问道:“那‘沧海一滴’的沧海派,行事阴毒,为祸百姓。不是二百年前就已经被神武令召集起来的天下群雄给铲除了么?”
徐厚祥叹道:“你们有所不知,沧海派虽然被群雄围剿,门下弟子死了个干干净净,但是‘沧海一滴’的修炼功法却始终没有发现。据说在三十年前,‘沧海一滴’的功法在东海一带出现,引起了一场争夺厮杀。不过很奇怪的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几乎没有什么人知道。”
他说到这里,神色变得十分沉重,“所有人都想将功法据为己有,一个个都守口如瓶,因为他们知道,少一个人知道,自己便多一分机会。如果将消息泄露,不知道天下多少人都会蜂拥而至。”
萧可卿显然已被徐厚祥的话吸引,竟像个小孩子听故事一样,不停地追问道:“后来呢?后来呢?那功法最后被谁得到了?”
徐厚祥道:“据说,当时所有人都自相残杀,争夺功法,甚至有兄弟反目,父子成仇。到最后,血流成河,哀鸿遍野,在场所有人死了个精光,只剩下一个赶车的车夫。这车夫天生奇特,一般人心生在左侧,他偏偏生在右侧。所以当对方杀人灭口的时候,只是一剑刺透了他的左胸,只当他死定了。”
萧可卿拍手笑道:“那‘沧海一滴’的功法最后自然落在这唯一幸存的车夫手上了。那些人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恐怕当时也不会那么争先恐后地去抢夺功法了吧。”
易辰一声叹息:“就算明知道这结果,他们也照样会怀着‘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心理去试图改变这结果。面对巨大的利益,失去者是从来不甘心的。”
徐厚祥道:“世事本就难料,那个幸存的车夫虽然得到了‘沧海一滴’的功法,但是他也没有练成。他当时虽然未死,但是受伤也很重。经过那炼狱一般的经历,他不相信任何人,不敢去找大夫,也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最后倒在一个偏僻的海边奄奄一息。”
萧可卿听到这,也不经发出一声叹息,“唉,世人为什么面对利益的时候就会变得如此愚蠢呢?后来怎么样了?”
徐厚祥道:“据我所知,那个车夫被两个出海游玩的年轻人所救。车夫感激他们的救命之恩,临死前将‘沧海一滴’的功法交给二人。两人明白身藏如此功法,必定惹上杀身之祸。所以他们决定一起出海,寻一个无人烟的海外小岛,一起修炼‘沧海一滴’功法。三年后,其中的张姓年轻人回到大陆,创立了逍遥派……”
说到这,徐厚祥便闭口不说了。
易辰笑道:“徐兄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提醒我们,惹上了逍遥派,后面的路可不好走哇。”
徐厚祥露出难得的笑脸:“不,对于那种调戏良家妇女的人渣,就算你不出手,我也会出手的。前面琼山就是逍遥派的河西分舵,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遇到他。”
果然,前进了不到十里路,就看到一大队人马堵在官道上,带头的就是那娘炮的张继祖,看到易辰他们,张继祖用手一指,对着身后一个长须青袍的中年人喊道:“爹,就是他将孩儿和张管家打成伤的。”
“你先退下!”青袍中年人走上前来,对着易辰说道:“我就是逍遥派掌门张无量,就是你打伤了张管家和继祖?”声音并不大,节奏很慢,但是每个字都吐字清楚。
“不错,他和张管家调戏民女,被我们撞见。我只是略略教训了一下他们。”易辰上前回答。
张无量眉头一皱,头也未回,说道“张管家,可有此事?”
张管家点头哈腰地从后面走上前,战战兢兢地回答:“禀掌门,我和少爷只是在树林边迷路,看到一姑娘,便上前问路。哪里知道这几个人突然冒出来,不分青红皂白,竟然动起手来,我和少爷寡不敌众……”
“放屁!”唐宝跳起来说道“明明就是你们调戏良家妇女,我们听到呼救声,才赶到小树林。”
张无量眉头皱得更深了,“既然如此,还请各位跟我们去逍遥派河西分舵走一趟。等我等调查清楚,自然给你们一个交代!”
“张掌门好大的架子,莫非连本郡主也要一起拿下问罪么?”萧可卿上前一步。
“请问是哪位郡主?”
“染香郡主!”萧可卿拿出腰间玉坠。
“本掌门只是想了解清楚事情始末,既然郡主出面,那我网开一面,只要请出手打伤我儿和张总管的人同我前去分舵调查,其余人等请速速离开。”
易辰笑道:“张掌门想必对自己儿子的品行也略有了解,如果想了解事实,不如一起前去找那姑娘一起对质,不是一切都水落石出了么?”
“本掌门做事,用得着你教?来人,给我绑起来!”张无量大声喝道。
张管家和几个青衣人手拿铁链上前来。
“哗啦啦”一声响,一条铁链子很有技巧很熟练地往他脖子上套了下来。易辰使出探云手只伸出两根手指,指芒乍现,“叮”铁链被夹断落在地上。
拿着链子那头的人倒退几步,一脸被吓得发青,显然平常作威作福惯了,从未遇到过情况,伸出一只不停发抖的手,指着易辰说道:“你……你好大胆子,你敢拘捕?”
“拘捕?哈哈,你真当你是官差了啊?”易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