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二王爷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将包布打开,果然是和易辰身上那块寒铁片一模一样,同样是背面有着一个圆圈加十字的印迹。
易辰本以为寒铁薄片会有所不同,拼起来会有什么线索,看到萧二王爷这块和自己的那块并无什么不同,心中疑虑重重,这相同的铁片,又有什么用呢?
“这下若情可放心了。”萧二王爷将寒铁薄片交给了易辰,如释重放,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可知可卿为何要随援军前来么?”
“愿闻其详!”
“其一,当然是为了我这个父亲;其二,在可卿十岁那年,就被她母亲反复地告知,铁片必须世世代代保存好,如果我这次在疆场遭遇不幸,她必须过来将铁片寻到手!祖祖辈辈千百年都是这样教育子孙,将铁片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我很庆幸,它在我手中完成了使命,后辈不用再背负这沉重的担子了。”萧二王爷拍了拍易辰的肩膀,“等回到都城,希望你有空能去若情坟上看看……”
“这个就算王爷你不说,我也会去的,夫人家族世代传承,将它交到我手中,小子虽然无以报答,总要拜祭一番聊表敬意。”
再回到觥筹交错的大厅,唐宝已醉得一塌糊涂,嘴里还嚷嚷:“我没醉,来,来,再喝!”萧二王爷小坐了片刻,称自己不胜酒量,军中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离席而去,将剩下的时间交给这群年轻人。
第二天,唐宝捂着脑袋对易辰说,“你知道么?昨晚我跟郡主相谈甚欢,我拉着她的手,足足聊了有一个多时辰。”
“我知道,郡主早就跟萧二王爷一起离席了。你硬是抓着一把扫帚死不松手,对着它整整嘀咕了半天。”
唐宝自己敲了敲脑袋瓜子,“有这样事?”
“张虎和史伟志他们都在场,你自己问去……”
唐宝沮丧地说道,“这次脸可丢大了。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听张虎他们说,探子已回报,伽罗军队已暂时退兵,再开战也要等明年开春后了。我们也该回皇家学院去了。”
在回去的队伍里,唐宝居然发现郡主也在其中,这让他兴奋不已,“咳咳,郡主,这个,嗯,咱们还真有缘啊,你也回都城?”
易辰在一旁笑道:“恐怕是跟我们一起回学院吧!是吧?甲寅三十六!”
萧可卿今天穿着件红色长裙,裁剪得当,好似一朵红色玫瑰绽放。她微微一笑,更是笑靥甜甜,浓得化不开。
“不错,我也是皇家学院的学生。但是你却猜不到,我们队伍里还有一个学院的学生。”说完指着前面马车上一个身材弱小的年轻人。
他坐在赶车的车夫旁边,半靠着马车打着瞌睡。
唐宝惊讶道:“你说他也是学院的?”
萧可卿道:“你别看他的样子不出奇,他可是徐老将军的唯一的孙子,徐厚祥。徐家三代单传,不足月就生了下来,从小身体赢弱。所以给他起了个名字厚祥,希望他健健康康长大。本以为他身材弱小,不是习武的胚子,谁知道他竟然凭自己的本事进了皇家学院,而且还在学院的排名赛上荣居第二。一年前从学院出来试练,自告奋勇来到边疆磨练,这次回学院是跟你们一样,要参加大陆学院比赛的。”
“排名第二?那就是我们要遇上的对手咯?”唐宝紧紧盯着他,不过他实在看不出这个学院排名第二的人有啥出奇的地方。
“在学院里,他并不活络。除了每年的排名赛,基本上很难看到他的身影。不知道是不是他性格孤僻,但是听边疆的将士们所言,他这个人没什么架子,常常出现在前线,和众将士打成一片,不懂的地方就虚心向将士们请教,所以,大家都很喜欢他。”
“救命呀!救命呀!”这时,远处树林里忽然传出几声女子的呼救声。
易辰站起身来,闻声向树林那边闪去。
只听见一十分轻薄的男子声道:“小姑娘,我家公子只是想和你做个朋友,你别跑哇!”
“不,我不要,你放开我!”那女子惊慌失措,大声叫道。
“我家公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只要跟了我们公子,包你荣华富贵。”
旁边一白衣男子手持折扇,一脸坏笑道:“张总管,你不要吓坏她了!”
易辰几个腾跃来到林中,只见一蓝衫中年男子拉着一位十七八岁,身着白衫罗裙,身材娇小却花容月貌的女孩。另外一白衣持扇少年也大约只有十七八岁,身材瘦高,五官中倒也算得上俊俏,但却浑身一股脂粉气。
那少女见有人前来,泣不成声地向易辰求救:“公子,救命呀,救救我呀!”
那个蓝衫张管家显然没将易辰放在眼里,强拉着她的手叫道:“听话点,别不知好歹,要不然有你好受的!”
易辰一看已知道事情由来,“哦,原来是调戏良家妇女啊!哈哈,好,我还没见过呢!”
“臭小子,多管闲事!”张总管放开女孩,怒喝一声,双拳带着一声刺耳的破空声向易辰打过来。
“倒有点本事!”易辰气定神闲,站那一动不动。待双拳快到他脸面上时,张总管发现易辰忽悠一下不见了,然后脚下被什么东西一钩,整个人向地上扑去。
易辰站在旁边,好像没有动过一样,笑着说,“这叫狗吃屎!”
张管家站起身来,怪叫一声,腾空一脚,飞踢过来。
易辰呵呵笑道,只见他身形往左一偏,右手托着张管家的脚顺势往下一送。张管家一个屁股墩坐在地上,滑了几米远。“这叫老头钻被窝!”
这时,那白衣脂粉少年见势不妙,收起折扇,奇快无比地以十八打穴手法袭向易辰身后!不过人还在半空中,就被后面赶到的徐厚祥一拳打飞出去,翻了几个跟头才稳住身形!
易辰转身一看道:“这叫偷鸡不着蚀把米!”
那白衣少年站起身来,怒视着易辰他们:“你们是何人?竟敢管我逍遥派的事情,不想活了?”
“逍遥派?”萧可卿闻言,和徐厚祥对望一眼,眉头略略一皱。
白衣少年见有效果,立马气焰嚣张起来:“我逍遥派掌门乃是神武帝国当代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就是逍遥派的少掌门人张继祖!你敢惹本少爷,活得不耐烦了么?”
易辰最恨这种仗势欺人的货色,一听到就火冒三丈,嘴里喊着:“我不敢?我给你看看我敢不敢!”说完已如饿虎扑羊闪电般扑向张继祖,几个耳光刷在他脸上!
张继祖愣在当场,捂着发红的脸颊。像他这种纨扈子弟,从小到大习惯了欺辱别人,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好小子,有胆报上名来!咱们走着瞧!”
易辰不屑道:“少来这一套,大爷我叫易辰,下次你要是再乱来,我就卡擦!阉了你!看到你都恶心,不男不女的,快给我滚!”说完伸出右脚,作势又向张继祖踢去。
张继祖大惊,急忙后退了十几步,才发现易辰只是吓吓他而已。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次丢脸算是丢到天边去了,转身悻悻离去。
萧可卿拉住白衫女孩的手,问道:“你家住哪?我们送你回去吧!”
那女孩拭了下眼角的泪珠,说道:“我住在前面鱼头村里,家里靠父亲采药为生。这几日父亲生病在床,我本想去城里去请大夫,结果在这……”说完又嘤嘤欲哭。
“那个畜生!”徐厚祥一拳打在地上的巨石上,整块巨石被他打裂开来。唐宝惊讶地看着他,这弱小的身躯,竟然潜藏着这么大的力量!
萧可卿安慰道:“别哭别哭,我们送你回家,我们队伍里就有现成的大夫!”